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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宁亦行被吵的不行,一散场就赶紧走人,说自己要去买点东西,拒绝了同事载自己一程的好意。
  他今晚后面又被劝着喝了两杯酒,已经不想再听谁说话了。
  等车的时候,宁亦行看见那辆迈巴赫还停在坪中。
  宁亦行挑眉。
  嚯,有钱人就是好啊,夜生活丰富,不像他,再晚也不能超过零点,毕竟明天一早又要往公司赶。
  打的车到了,宁亦行在后座坐下,累的合上眼,醉意和困意顷刻间涌上,最后那点子清明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知过了多久,师傅说到了,宁亦行才揉了揉眉心,开门下车。
  他家这个小区网约车进不去,只有刷过脸的用户可以进。
  宁亦行住的那栋离门口有段距离,走过去大概要十多分钟。
  小区深夜空荡荡的,楼里亮着的灯也不剩几盏,唯有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的路灯在地上圈出光晕。
  宁亦行曾和他妈吐槽过许多次这个路灯的设计,不知道是房地产公司想省钱还是怎样,硬是把两盏路灯中的距离设的很长,中间就有一块不小的无光区。
  宁亦行记得路,所以懒得去摸手机打光,就着醉意摇摇晃晃地走向他住的那栋。
  道路两侧都种着树,风一吹,树叶就沙沙作响,平时宁亦行已经对这种响声免疫了,但今天好像有些不同。
  除了一成不变的沙沙声,还有一道不轻不重的杂音。
  就像是,谁在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宁亦行脚步渐渐加快,那道杂音也跟着加快。
  小时候大人说的那些异闻传说浮现脑海,宁亦行咬紧下唇,壮着胆子猛地回头!
  身后空空如也。
  再往后,就是难以视物的无光区。
  宁亦行定了片刻,随即迈开腿大步朝家里奔去。
  他跑的很快,没一会就跑到一楼大厅。
  宁亦行看了下电梯和电梯旁边幽深的楼道,两个异闻催促着他选择。
  宁亦行只迟疑了两秒就跑上楼梯,反正他家就在七楼,万一真是什么脏东西,在电梯里才是真的死路一条,楼道起码还有操作的空间。
  他一跨就是几个台阶,直至看到自己的家门才松了口气。
  宁亦行压下焦躁的心情,低头去掏钥匙,他平时总爱随手把小物件揣在公文包里,所以翻找起来挺费劲。
  加上这两天他这层的感应灯坏了,师傅还没来修,他就只能凭感觉摸索。
  宁亦行第一次恨死自己啥东西都往包里放的习惯了,他好不容易摸到钥匙,刚拿出来,却听身后叮咚一声。
  电梯门开了。
  和宁亦行同一层的住户上周刚回老家探亲,那现在上来的,是谁?
  脚步声越来越近,宁亦行冷汗顿生,身体僵在原地。
  带着寒意的身躯从他身后覆上,钥匙被人轻轻抽走,小狗形状的钥匙扣被拨弄,发出清脆的响声。
  柔顺的发丝栖息在他的颈窝,有人暧昧地咬着他的耳根,声音粘糊,压抑着隐忍疯狂。
  “宝宝,钥匙上面的小狗。”
  “是我吗?”
  【作者有话说】
  1v1双初恋,洁的不能再洁了,放心大胆入,预收《成为诡异世界头号公敌后》求收藏呀,人外异能+相爱相杀,我直接嗑生嗑死[可怜][可怜][可怜]
  第2章 可怜
  宁亦行浑身血液刹那凝固。
  他脑子还在宕机,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一个胳膊肘就狠狠向后捣去。
  这一下实打实没收力,站在他身后的人闷哼一声,更加兴奋地横过宁亦行腰间,将他牢牢困住,熟练地拿钥匙开门,强行挤了进去。
  甫一进门,男人就把钥匙随手扔在地上,扣着宁亦行的脸急切地吻上,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道:“喝酒了,嗯?不是酒量不好么。”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三两下将宁亦行的白衬衣揉皱,顺着被扯出的空隙钻了进去。
  过道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暖黄色的灯光洒落,将男人的眉眼刻画的清清楚楚。
  狭长的丹凤眼,鼻尖一点朱砂,还有永远充满欲.望的神情。
  宁亦行被吻的喘不上气,无论怎么避这人都会马上追上来,似恶犬扑食一般。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换气的空子,抬手一把推开身前人,弯下腰呛咳不止。
  男人想要来扶他,被宁亦行猛地挥开手。
  宁亦行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裴迟砚,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裴迟砚扫了眼手背上被打出的红痕,舌尖舔了舔犬齿,略有遗憾道:“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呢,哥。”
  “别这么叫我!”宁亦行当然知道这人痛处,一字一句道:“我,嫌,恶,心。”
  果然,裴迟砚脸色僵了一瞬,欺身上前,无不恶意道:“觉得恶心,你也被我c爽了,不是吗?”
  宁亦行彻底炸了,提起拳头挥去,怒骂:“裴迟砚我去你妈的!”
  二人顷刻间扭打一团,与其说互殴,不如说是宁亦行单方面的发.泄,裴迟砚只在几个关键部位挡一下。
  过了许久,宁亦行才停手,喘着粗气捋了把汗湿的头发。
  缓了会情绪,他才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怪异。
  裴迟砚被他压在地上,他双腿分开跨在裴迟砚腰间,加上两人凌乱的衣衫,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宁亦行撑着地面就要起身,却被硬.物挡住去路。
  宁亦行看都不用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即使这么多次了,他还是不能习惯裴迟砚随时随地发.情的行为,更别提这人现在一脸爽到了的模样。
  宁亦行只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头隐隐作痛,捡起自己的钥匙,冷冷道:“滚。”
  裴迟砚仰首注视他:“哥,我没有家了。”
  宁亦行懒得和他掰扯:“关我屁事,你名下那么多房子,随便找处地去睡,别赖在我家。”
  裴迟砚听了这话,默了片刻,竟真的没有再纠缠,乖乖出了门。
  宁亦行虽疑惑裴迟砚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却也不想在他的事上面多花时间,转身回了房间,简单冲了个澡就困的一头栽倒在床上 。
  次日,他被闹钟吵醒,拖着疲惫的身躯起了床,社畜是这样的,就算头天熬的再晚,第二天都得准点上班。
  宁亦行有点起床气,边刷牙边把派给他一堆任务的上司骂了八百遍。
  最后简单搞了两个三明治,揣公文包里准备去公司吃。
  一开门,他就踢到什么东西。
  宁亦行低头看去,对上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裴迟砚逼近一米九的身高此刻蜷缩在门边,身上西装的扣子昨晚被宁亦行扯飞了,脸上还挂着彩,竟有那么点可怜的意味。
  他揉了揉眼睛,和宁亦行打招呼:“早啊哥。”
  宁亦行真没想到这人就在自己家门口睡了一晚上,他只当又是裴迟砚的卖惨戏码,掏出手机就开始翻通讯录。
  裴迟砚看着宁亦行的动作,在宁亦行就要按下通话键时开口:“她说她没有我这个儿子。”
  宁亦行落下的指尖偏移,停留在联系人界面,一言不发。
  “我没拿她给我的任何东西,刚回国就来找你了。”裴迟砚轻轻扯住宁亦行裤脚,眼睫微垂,掩去眼中情绪,“哥,我只有你了。”
  宁亦行挣开裴迟砚的手,顺手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包东西扔下去,冷着脸乘电梯离去。
  裴迟砚拿着怀中尚且温热的三明治,唇边扬起弧度,哼着小调进了未合上的房门。
  --
  刚上地铁宁亦行就后悔了。
  裴迟砚是睡大街还是怎样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况且裴迟砚说的话一向真真假假,这次说不定又是随口扯的谎言。
  地铁上摩肩擦踵,都是赶着上班上学的人,宁亦行在门口耽搁的那一会导致他没抢到座位,只能抓稳扶手站着。
  摇摇晃晃的车厢使得车内气息更加浑浊,临近入夏,气温越来越高,宁亦行被热的晕晕乎乎,盯着车窗的眼也有些花了,倒映着数道身影的车窗渐渐变成了学区房的磨砂玻璃。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乖巧,懂事,性子温和。
  是宁亦行对裴迟砚的第一印象。
  八年前,夏至。
  x市的夏天和个大蒸笼似的,尤其是靠近学校这边的区域,学生一窝蜂跑出来时,那个味妙不可言。
  宁亦行进了家门,把鞋子一脱就趿拉着拖鞋往冰箱跑,嘴上还喘着气。
  他拉开冰箱第二层,里面是他妈上周来看他时给他买的冰棒,宁亦行随手拿了根绿豆味的,撕开包装一口咬下,给他冰的一哆嗦。
  等吃完这根,宁亦行才像得救似的靠在冰箱上,顺手打开中央空调,感受着凉意阵阵,感叹道:“爽,外面和人间炼狱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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