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这个位置常年不见日头,异常敏感,且从未被人触碰过,陈景殊僵直了会儿,诡异的酥麻直通天灵盖,令他瞬时清醒,也不知哪里的力气,朝着那颗黑色头颅就狠狠扇了过去。
  接着便是现在,男人抬起头,望着他,半晌都没回神。
  他眼眸黑而沉,神情也愣愣的,死死盯着陈景殊的脸,眼里的红血丝都要溢出来。
  不等陈景殊开口,他忽而猛地抱过来,双臂用力,恨不能发把人压进骨血里。
  陈景殊蹙眉轻呼一声。
  这具刚刚苏醒的身体太过脆弱,毕竟长眠十八年,若不是冰棺保存外加每日注入大量灵力,怕早就腐烂不堪。
  殷诀立即松开。
  “你干什么!”陈景殊被搂过的皮肤火辣辣的,没好气出声。
  殷诀仍是紧紧锁定他,双目血红,不敢碰不敢摸,只目光一寸寸挪移,一点点检查,一点点审视,最后还是没忍住,抬起手。他似是很激动,控制不住的呼吸粗重,手下却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轻轻拂过陈景殊的眼鼻,发丝,肩膀……
  陈景殊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然后就看见了光溜溜的自己。
  !
  他快速并上大敞的膝盖,一把推开殷诀的脸。
  挨了第二下,殷诀终于回神,哑着声唤:“师兄,师兄。”一声声不间断,跟叫魂似的。
  陈景殊刚醒来,脑子本就混沌,被他一叫,更是不灵光。他勉强撑起身,摇摇缓缓地抬起手,一巴掌按在对方唇上,堵住声。
  殷诀喉结重重滑动几下,但是没继续叫,转身找了干净衣物替他披上,搀扶着走向床榻。
  沉睡太久的身体使不上力,陈景殊没走两步就脸白气喘。
  殷诀仔细垫好枕头让他靠稳,又调整成最舒适的姿势,自己则在床沿坐下,伸手轻轻为他按摩小腿,低声道:“师兄不必忧心,休养三五个月便能恢复如常。”
  陈景殊懵然了会儿,不怎么适应新生,抬起眼环顾四周。
  一景一物,皆是熟悉,他回到了九华山?
  他想问些什么,一低眼,嘴里话顿时全忘了。只见身上衣物堪堪遮到大腿,露出其下斑驳密集的红痕,方才泡水里看不清,这会儿重见天日,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殷诀红着黑脸帮他盖上薄被,一声不吱,见陈景殊脸色实在难看,在旁解释道:“师兄,我没用劲,一碰就这样了,明日就能好。”
  腿上酥痒感仍在蔓延,陈景殊不太自在,赶紧往窗外看了一眼,虽说夜半寂静,不能有弟子经过弄竹殿,但他还是有点紧张,就怕殷诀在众目睽睽下乱来。
  “你、你都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我帮师兄擦洗身子。”殷诀此时仍是激动,眼皮眨都不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喉结也频繁滚动,貌似有许多话想说,但因陈景殊脸皮泛白状态不佳,不能受到刺激,于是没有出声,只等着问话。
  陈景殊稍稍放下心,但放得不多:“那你把头伸进桶里干什么?”
  “我……”殷诀貌似在斟酌,最后想了个温和的回答,“我想念师兄,离得远看不清师兄。”说着说着,他舔了舔唇,好像口水干了,不敢直视陈景殊的眼睛。
  “看不清?”陈景殊头脑一阵阵发昏,脸热得不行,被褥里的双腿下意识夹紧,快速转开话题:“我洗澡,你光膀子做什么?”他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比如殷诀身上有没有伤,现下外界状况,他是如何复活的等等,但不知为何变如今这副情形,似乎只要和殷诀在一起,他总能被轻易带歪。
  “师兄,我热。”殷诀对答如流,就好像说的心里话,且喉结滚动速度加快,眼里也迸出火热星子,似是再也克制不住一般。不能动手,就动鼻子,使劲嗅着。
  “师兄,师兄……”他低低呢喃,脑袋越凑越近,跟闻不到陈景殊的味就无法呼吸似的。
  陈景殊隐忍片刻,没推开,微微偏开头,露出一截脖子,任他嗅闻,只希望这样能让对方快些恢复正常。
  见状,殷诀浑浊的眸子兴奋不已,张开嘴。
  就在此时,墙壁上悬挂的传音玉简忽然亮起,传来九华尊重难掩喜悦的声音:
  “可是景殊醒了?”
  自陈景殊归山那日起,九华尊者便在他身上种下一道咒,只要中咒者有半分波动,下咒者就能立即感知。
  玉简中话音未停,语气关切:“莫要乱动,待我会见完仙盟即刻就来,你现下感觉如何?周身经脉可还顺畅?灵台是否清明……”
  说了一大堆,陈景殊只听到四个字:即刻就来。
  他心里一慌,下意识就伸手推开殷诀:“你先出去。”
  但殷诀杵在原地不动,还试探着去碰他的手,貌似想牵会儿。
  陈景殊抽回手,急道:“快点。”
  殷诀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却还是听话地站起身。他走到门边,又回头望来,闷声问:“师兄,我去哪里?”
  “回你住处。”
  “师兄,我就住这儿。”
  陈景殊一扭头,瞧见床上摆放两只枕头。
  “为了方便照顾师兄,师尊允许我搬过来,与师兄同住。”
  在九华山,弟子居大多是通铺,所以同住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心里有鬼的陈景殊和鬼鬼祟祟的殷诀。
  见他无言,殷诀脚下一转,又折返回来,半只膝盖抵在床沿,俯身靠近,声音低哑:“师兄……想抱,想亲,想师兄。”
  陈景殊着急推他:“不管你住哪,你先出去躲躲。”
  “师兄,我现在出不去。”殷诀说着,手指摸到腰间的黑色腰带,眼底暗流涌动。
  裤料绷得紧实,勾勒出明显的轮廓。
  陈景殊飞速地懂了,语无伦次:“那你……自己解决一下。”
  殷诀嗯了声,手往裤腰里探,但见陈景殊脸色红白交错,他体贴地背过身去,把手伸进去。
  稀碎的摩擦声传来,夹杂着殷诀时急时重的压抑气息。
  半晌过去,他一直杵在那里,陈景殊不好打断,只能扭开头,装不知道,却瞧见殷诀时不时扭头看他一眼,又转回去,手上的动作从未停歇。
  陈景殊耳根一下子就热了,浑身不适,坐立不安。一想到殷诀看他是为了做什么,他头发丝都要烧起来,但还不能阻止,总不能让殷诀这样出去吧,到时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
  又过去半天,殷诀还是没完,陈景殊狠狠心,猛地掀开被子,露出大腿。
  殷诀呼吸一促,扭头看得更频繁了,连接臂膀的肌肉绷紧,动作快而狠。
  “你能不能麻利点!一会儿有人来了!”
  殷诀道:“除非师兄帮我。”
  陈景殊犹豫的片刻,殷诀已经转过身,身上衣物齐整,精准露出其中一根萝卜,粗壮得惊人,表皮黑褐,形态跋扈,无法忽视。
  太久没看,陈景殊的眼睛马上就脏了,立即闭眼扭开脸。
  殷诀就这般袒露着走近,拾起他的手。
  陈景殊只觉得自己没救了,他刚醒来,脑袋混沌一团,什么都没理清楚,不是先去探查外界境况,也未向师尊报备平安,而是先帮殷诀那个。
  房间里的空气闷热而滞重,陈景殊靠在床内侧,眼前被古铜色的腰腹挡满,汗水滑落,一路蜿蜒,没入鼓胀的胸肌沟壑。
  殷诀单膝跪床,手臂撑在他头侧,将他牢牢圈在一方狭小天地里,掏出萝卜,对准他。
  陈景殊心一横,颤抖着伸出手。
  萝卜脉络棱角分明,他手刚摸上去,掌心立即被黏滑浸透,随着头顶压抑的呼吸,萝卜又长大一圈,他需要两只手,才能完全圈住。
  殷诀倒吸一口气,很爽的叹息,哑声:“对,师兄,就是这样。”
  ……
  “师兄的手凉凉的,软软的,舒服。”
  “师兄,抓牢。”
  殷诀俯下身,低哑而满足的声响吹在耳畔。
  陈景殊受不了了,脸晕成柿子:“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他刻意将视线错开,拼命盯着墙上的水墨画,萝卜偶尔吐出点汁液,从手指缝隙溢出,颠覆着陈景殊脆弱的廉耻心。
  殷诀又问:“师兄,我映不映,喜不喜欢?”
  陈景殊耳朵一下子就红了,“我求你别说话了!”
  殷诀闭上嘴。
  陈景殊虎口疼,生涩地动作,但是不敢停,因为一停,那萝卜就自己动,殷诀的手也会覆盖上他的手背,加重力道,完全包裹住他,以更快的节奏,更重的力度。
  视角被迫低下来,陈景殊无可避免看到了全过程,黑白相接,鲜明荒谬。滚烫的,跳动的,他头皮发麻,只能不断重复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动作,手腕酸疼。
  萝卜跳动得更加剧烈,吐出更多汁液,动静越来越清晰,陈景殊听在耳里,羞耻地快要晕过去了。
  “师兄……”殷诀又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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