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本来招猫逗狗的吴大官人是不敢招惹谭千月这种相府家的小姐,可是她竟然嫁给了江宴那个废物,他自觉不比江宴差,便大着胆子来撩拨。
  只是说了好几句,谭千月都没有打理他,一时之间难羞成怒便要动手。
  谭千月见这人靠近,便起身远离了几步,却又被人拦住。
  “别忙着走呀,谭小姐这般貌美如花,不妨与吴某交个朋友?”吴大官人黝黑的脸想要靠近。
  谭千月直接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壶手疾眼快砸去吴大官人的脸上。
  “江宴!”随后大声的向对面喊去,紧接着撒腿就跑。
  江宴被周云挡住了视线,听到谭千月的声音瞬间扔了手上的东西。
  “哎?你干什么去?”明淑还欲说什么。
  “别说了,快看谭大小姐那里。”挪开大块头一样的身板,周云抓着明淑就一起去了马路对面。
  江宴看清是吴大官人那群狗东西后,心跳吓的漏了一拍。
  飞快跑了几步,一把将提着裙角快跑的谭千月抓进怀里。
  谭千月被她抓着胳膊绕了一圈,刚好摔在江宴的怀里。
  她将人护到身后,眼神凌厉瞪向吴大官人道:“你找死!”
  “打,给我打,烫死我了!”吴大官人顶着被烫红的脸,歇斯底里的喊叫。
  “烫的好,烫的就是你!”说罢,抬起长腿用力就是一脚踹在了吴大官人的胸口。
  “啊!”那中等身材,黝黑着脸的登徒子被江宴一脚踹出三四米,后脑重重摔在一旁的菜篓上,里面松散的小白菜绿油油的顶了他一头。
  “还等什么?给我打,给我上!”喘气过后吴大官人疯了一般指着江宴两人喊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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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凭空消失
  五六个家丁听从吴大官人的吩咐,抽出腰间的短棍,举着就向江宴的方向打去。
  江宴不太适应原主会功夫的身体,但是靠本能反应对付两三个人还是能行的。
  上次人多,全靠乱中取胜。江宴边躲边挡下砸在身上的棍子,脑子里还在想那两个人会不会过来帮忙。
  带着谭千月来回躲了几圈后,发现自己下盘扎实又有力后,直接上脚。
  “你俩快上啊!”打架的同时还没忘了招呼同伴,姑且算同伴吧。
  周云与明淑二人见江宴带着媳妇左躲右闪也来了义气,捡了对方的棍子便也加入战斗,三对六还好一些。
  “我去……去那边等着吧?”跟着甩来甩去的谭千月,艰难的与江宴沟通道。
  江宴拿起一旁的篮筐对着男乾元的头就是一个盖帽,将人扣进筐子里。
  “你能行吗?”江宴不怎么敢松手。
  “我能行,只要你们快些。”谭千月缩着身子后退。
  她精美的头发乱作一团,衣裳也被刮坏了,她此刻很无语。
  虽然江宴还在打架,可言语当中看出她们是认识的,这吴大官人也算是江宴一行人引来的,才成亲几天她就也过的这般鸡飞狗跳,谭千月小脸鼓成了包子。
  但同时又担心江宴被棍子打到,真是好混乱的一天。
  没了束缚的江宴,慢慢也熟悉了自己的手脚,薅过吴大官人的脖领子,对着正脸就是一拳,两圈,三圈,这人长得黑不多打几下压根看不出来。
  “叫你调戏良家女子,叫你随意打骂当朝相府千金,你真是好大的狗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谁打谁另说,这帽子得先给他扣上。
  “明明是你们打我,是你们打我。”吴大官人被她薅的动弹不得,口齿不清晰的为自己辩解道。
  周云力气也不小,这人虽然有诸多毛病,还好关键时刻没掉链子,抓着两名家丁的后脖领子便将人扔在一处叠罗汉,样子滑稽的像个乌龟。
  明淑虽然弱些,但是会敌进我退,敌退我打,加上时常动动手脚自保不成问题。
  吴大官人的几个家丁看他被打后,其实也没几个拼尽全力的,不过做做样子挣口饭吃。
  “记住这顿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对方全部趴下后,几人也不再恋战,而是手脚麻利的撤退。
  江宴扔下二两银子给茶摊的老伯,便离开了战场。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你们给我等着。”吴大官人口齿不清的在几人身后恶狠狠道。
  随后江宴与二人道别:“今日多谢两位姐姐,哪天再请二位喝酒。”
  “那你可得记着些,别又没个踪影。”周云喘着气道。
  “这次一定。”说完便拉着谭千月拐去巷子口的马车上。
  转眼再一瞧谭千月,凌乱的发髻,衣袖上还带着不知哪里刮到的青菜叶子,一只流苏发簪握在手里,像个落难的公主。
  “我将东西都捡回来了,没丢!”江宴指了指马车里大包小裹的新衣裳,神色忐忑的看着她。
  “很好!”谭千月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便再没搭理她,
  江宴摸着新衣裳缓解尴尬,又拖累了大小姐,她这日子是没好了。
  谭千月心中好惦记着贵妃的嘱托,但回到府上第一件事就是去沐浴。
  江宴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每晚都要上楼去伺候,但她依旧没能搬出“库房”。
  打开直播,看了看今日的收入15个金币,她一共攒下了19个金币。
  满意的关了直播,比上次多了不少,虽然可能只够吃一顿饭,但是她不花就会积少成多。
  次日,谭千月见母亲在家便去了听松院。
  “千月来了?”谭相见女儿进门笑着问道。
  “让厨房做了些母亲爱吃的山药糕,见母亲在家便拿过来些。”谭千月将手中的盘子放下。
  “近来事忙,母亲还未关心过你的婚事,那江宴对你可好?”谭母不咸不淡的问上一句。
  “我们还好。”谭千月的回答也不热络。
  “她入赘谭府,想来也不敢放肆。”谭母不在意道。
  “母亲,女儿这次进宫拜见姨母,她让我给母亲带两句话。”谭千月神色微定,开门见山道。
  “哦?她有何事交代?”这林贵妃自打她夫人走了后,便极少与她说什么。
  “姨母听闻……母亲最近与王爷走动频繁,让女儿过来转达一声,说是……说是圣上不喜大臣之间结党营私,叫母亲收敛着些。”谭千月去看谭相的脸色。
  “她一个后宫之人才不该妄议朝政,圣上抱恙我与王爷都在为朝廷尽力,怎么就成了结党营私?”谭母闻言面上有一丝微怒,但只是被质疑的怒气,而不是对她自己行为的恼羞成怒。
  “朝堂之事,女儿也不懂,不过母亲如今位高权重,以免她人钻了空子栽赃陷害,母亲还是小心为上。”谭千月斟酌着措辞,小心提醒了谭母一句。
  “千月有心了,贵妃娘娘她多虑了,如今圣上身体抱恙三日未上朝,王爷在朝中力挽狂澜也都是为了朝廷,母亲作为朝中重臣自然要协助一二。”谭母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水,说这么多已然是放下身段解释。
  “母亲向来心有乾坤胸有丘壑,是姨母多虑就好。”谭千月乖巧的微笑,眼里的担忧却丝毫未减。
  总觉得那福安王爷最近有些不安分,可她一个只能打理几家铺子的后宅女子又能如何?
  而母亲在朝中忙了大半辈子,她懂的道理母亲怎会不明白?
  谭千月叹口气回了自己的绣楼。
  而江宴借着为娘子做午膳的由头,打开直播“大肆敛财”。
  谭千月的绣楼有属于自己的小厨房。
  中等大小的屋子透着阳光,里面各种食材应有尽有,两个矮缸里装满了清水,菜篮子里白菜,黄瓜,青椒,不大的西红柿堆的满满登登。
  灶上不知烧着什么正冒着白烟,扑面而来的烟火气息叫人期待会做出什么美味佳肴。
  再往前走两步,锅碗瓢盆整整齐齐的码在一旁,上好的猪肘子,褪了毛的母鸡,鹌鹑蛋,咸鸭蛋,鸡蛋,鹅蛋,甚至一些海参阿胶这种补品也摆放在一边。
  做饭婆子的腰间还挂着一串的钥匙,想必是有什么稀罕物需要上锁的。
  江宴看新鲜一般在厨房里面仔细的转了一圈,而弹幕上除了流口水的声音再无其它。
  江宴随意瞟了一眼,发现这也没人给她刷金币呀?
  眼神一亮,她想到一个好办法。
  “张嬷嬷,我忽然有些饿,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啊,有的有的,嬷嬷这就去给小姐拿。”上次张嬷嬷误将她认成了新来的下人,再看到江宴是便语气和善了许多。
  就见张嬷嬷拿着一个铁钩子在碳盆里勾出一个黑乎乎的圆形土块。
  又拿着铁勾子敲打在烧干的黄泥上面,露出里面一层干巴巴的黄纸。
  最后,一只烧好的鸽子就呈现在眼前。
  “这是今日特意为小姐做的黄泥烧鸽,可她最近有点上火吃不了这东西,不过江小姐吃也是一样的。”张嬷嬷一脸慈祥的看着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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