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田老二一直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江宴,这事我会叫家中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今日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先带两个妹妹回去,给我一天时间定给你们一个说法。”田喜难堪的不敢抬头去看江宴。
  江宴冷冷地看了田家人一圈道:“这事你能做的了主吗?”
  田喜拽了拽衣襟点头道“能,你放心。”
  “你答应她什么,你凭什么答应她!”一旁的田姨母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田喜。
  “就凭我每个月往家中交的银子。”田喜平静的道,那头田姨母被她一噎没了呛声。
  “那信你一回,我们走。”随后拉着谭千月,带着应红出了田家的门。
  “田老二,田婆子,再敢踏进江家一步姑奶奶绝不饶了你们。”临出门前,谭千月还回头叫嚣着。
  田家门口看热闹的七八个人,主动给谭千月让出位置,都带着惧怕打眼神看向她手里的菜刀。
  “这谁家的媳妇,真是太泼辣了,了不得,了不得呀!”门口一个有些年纪的坤泽摇头道。
  “新搬来的江家,一直不出门还以为是个胆小怕事的,不成想竟然是个胭脂虎。”另一人也跟着唏嘘道。
  江宴把两个人都带回家,一路也没说话,谭千月与应红做错事一般低着头,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不敢出声。
  夜里,洗漱过后都老老实实地回炕上睡觉。
  盖着被子,谭千月硬是往那人身边靠了靠,手指慢慢扶上她的腰间。
  “阿宴,你生气了?”谭千月用脸贴在江宴身上,小声柔软的问着。
  江宴赌气不肯说话,手指却放在谭千月的手腕上。
  “我找田家的麻烦,让你为难了?”谭千月动动手指,在江宴的身上爬。
  “我与田家的关系没那么好!”江宴气鼓鼓道。
  “那你怎么不理我?”谭千月趴在江宴的身上,眼里水汪汪的要哭不哭。
  江宴叹气,做起身,将可怜巴巴的大小姐也拽起来,不悦地开口:“你细胳膊细腿的,是怎么敢拿着菜刀去找人家麻烦的?”
  “我……就是她三番五次的来找麻烦,这次又实在过分,我……我气不过这才打上门去的。”谭千月垂眸不敢看江宴的眼睛。
  “看来你真的是忍耐太久了,敢拿个菜刀去与好几个人拼命,要是那刀碰了自己一下可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江宴严厉的看着她,这会软萌的像个小兔子,胆子大的要上天。
  “我算准了时辰才去的,我知道你会过来。”谭千月将头垂到江宴胸前,闷闷的道。
  “收拾她的法子多的是,何必找个最冒险的。”面对大小姐萌萌地撒娇,江宴不为所动。
  “那下次不会了,好不好?”谭千月放软了身子,整个人缩在江宴的身上。
  半晌,江宴才回抱她,二人靠在墙头窝着,江宴拽拽被子将人捂好,头倚靠在墙上闭眼。
  谭千月换了姿势跨坐在江宴身上,柔柔弱弱地贴着她,哪里有刚刚夜叉一般的架势。
  “好了,休息吧,吓唬吓唬她们也好,我只是怕你受伤。”江宴语气轻柔。
  “我知道……!”谭千月小声喃喃道。
  第83章 北地二四
  苗凤卿拿出自己的钱袋子,银票加上散碎的银子共有四百二十两,苏荷也算在这边安了家,她稍稍放心些。
  想了想,披上件浅橘色的氅衣去了苏荷的院子。
  月朗星稀,她一人来到苏家的院墙外,发现苏荷住的厢房在点着灯烛,从外面看发出微弱的光亮。
  “咚咚咚!”抬手敲门。
  “谁?”苏荷的声音略微急促。
  “我!”苗凤卿低声回道。
  怎么是她?看看天色苏荷在心中腹诽。
  刚刚洗了身子,头发还没干透呢。
  “嘎吱。”一声打开厢房的木门,快些让苗大人进屋,这天色都黑了让正房看见她过来不好。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苏荷胡乱地用布条裹着长发,脸上,脖子上还带着水气,浴盆里的水还没来得及扔掉。
  苗凤卿进门后将木门插好,又看着身穿里衣的苏荷,因为着急领口处都微微敞开着,柔亮的白色晃的显眼。
  “这个时辰怎么了?我瞧着刚刚好!”她解开氅衣,露出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镶金革带看着精神又贵气。
  苏荷不知所措地看了她一眼。
  “我去穿件衣裳。”她低头想找件外衣披上,忽然被那人拽住手腕。
  “都快睡觉了,穿什么外衣。”苗凤卿拉住她将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那……那都快睡觉了,你来找我干什么?”苏荷娇嫩的小脸怯怯地看着苗大人,虽说有献身的觉悟,可毕竟距离上次太久了,她紧张。
  看着苏荷睫毛一直颤抖着,一脸抗拒又紧张的神态,苗凤卿故意靠近神色晦暗不明。
  “找你睡觉,我一个人睡不着。”她手指抚摸着苏荷的耳垂,一点点向下。
  “呵呵……呵呵……那一起睡,一起睡。”苏荷笑的勉强,可金主惹不得,分她半张床就是了。
  “啊!”身子被抱起,苏荷一惊。
  听到盛情邀请,苗凤卿弯腰将身形娇小的苏姑娘直接拦腰抱起,扔去一旁的暖炕上。
  “睡吧,你这屋子还挺暖和的。”说着便吹了蜡烛,摸黑走到炕边拽下帷幔脱鞋上炕。
  “刚刚烧了热水擦洗,屋子里还有点热气。”苏荷心下砰砰直跳,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说完就有些懊恼。
  “洗过吗?那刚好我也洗过了,还熏了松香。”说着还不忘摸黑靠近。
  谁知那头没声了,苗凤卿挥了两下胳膊,愣是没碰到苏荷。
  苏荷捂着唇,躲在角落缩着身子,没一会就听到苗凤卿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
  她更是脸红地躲在角落,呼吸缓慢很害怕被抓回去一般,她也不知自己如今怎么是这么个怂样。
  “呵呵……你藏好,别让我抓到你。用人的时候千好万好,用过后连虚情假意的应付都没一个,我可不会继续上你的当,今日你休想蒙混过关。”苗凤卿躺在苏荷的新被子上,闻着淡淡的花香。
  苏荷努力缩了缩身子,还是不出声。
  苗凤卿看着漆黑一片的帐子里,也突然没了声音,而是伸手靠墙去摸,感觉到墙角有呼吸的声音直接伸手过去。
  “啊……!”感觉双脚被抓住,苏荷小声惊叫想逃,却被薅着胳膊拖回柔软的被子上,身上被压了重量。
  没什么光亮的暖炕里,苗凤卿从额头开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好像在确定她这个人般,细细地抚摸着。
  “啊……!”手指摸到肌肤上,叫苏荷不自觉的扭动着。
  “你下面没穿亵裤?”摸到她光滑的大腿,苗凤卿一愣,随后又将手掌向上推去。
  “我刚刚,没来得及穿!”苏荷羞红了脸,腰肢向上躲着。
  温热的气息靠近她的脖颈边,苏荷闻到清香的梅花味道,越来越浓,搅的她浑身发热。
  刚刚还推拒的双手,瞬间揽上苗大人的脖颈,主动吻在唇上,没了扭捏没了羞涩,只想靠近。
  被吊了大半年的人,终于实实在在地亲上了,摸着苏姑娘精致的耳垂,侧脸,她只想吻的重些,叫她喘不上气才好。
  苏荷半睁着含水的眸子,有种终究如此的踏实感,在微凉的信素涌入的时候,蹙眉檀口微张,指甲陷入她腰间的肌肤上。
  苏家正房睡的安稳,丝毫不知家中进了贼人,在厢房内窃玉偷香。
  寂静的夜里偶尔有一两声的狗叫,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屋内暧昧难耐的声音,一点点变的支离破碎,却被帐子与木门挡的听不见分毫。
  信素带来的眩晕酥麻早就褪去,苏荷穿着里衣,却只有两只袖子还半穿在手臂上,什么都不能遮挡就算了,反倒是成了束缚她的累赘,叫她抬手都困难。
  两只胳膊被束在胸前,那人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力道吻在她毫无遮挡的小腹上,吻着咬着……!
  再向下。
  没过片刻,晕乎乎的苏姑娘浸湿的眸子蓦然睁大,浑身似被烫到般向一旁扭着。
  一双有力的手掌按在她细软的腰间,她无力挣扎过后也就任她随意摆弄了。
  一双水灵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羞的闭上,贴着碎发的额头渗出细汗,指甲掐在她的胳膊上偷偷的报复着。
  脑子像装满了浆糊,昏沉沉又轻飘飘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好像想起了上一次,可没过一会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注意力只能集中在她身上,又想起绚烂的烟花,神色迷离涣散的叫着什么。
  嫩绿色的枝丫在寂静的夜里疯涨,微风中都开始带上野花的清香味道,山野里的泉眼也开始咕嘟咕嘟的像下流淌,阴湿周围的花草,到处透着春天的气息。
  半夜,苏姑娘的厢房里亮起灯烛,她裹着被子红着眼睛蹲坐在一角,好像对面那人十恶不赦般埋怨又羞恼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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