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就是比老子会投胎,有什么了不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绑匪出场[让我康康]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和地雷投喂[亲亲]
第19章 协议
中午的X.Lady门可罗雀,薛季青坐在高脚凳上,面前摆了一排五颜六色的酒。
门口的风铃被风吹动,她头也不回地说:来啦?
身侧落下一道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杯子,脖颈后仰,一杯酒转眼下去大半。
薛季青瞥她一眼,凉凉嘲讽:工作日来酗酒,叶大总裁人逢喜事,高兴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叶泠不发一言,空杯子重重落下。
薛季青故意摆了最烈的酒出来,她却感觉不到一样,又去拿下一杯。
酒混着喝最容易醉人,也更伤胃,见她端起第四个杯子,薛季青先急了。
停!自己身体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啊,薛季青一把捂住杯口,胃出血了别指望我打120。
出血了正好。叶泠长臂一捞,拿起后面的杯子一饮而尽。
疯了你?!
薛季青去扯她的手,冰块从杯子里滑出来,砸在身上透心的凉。
球形的冰块咕噜噜滚到地上,叶泠盯着白衬衫上的污痕,眉头轻蹙,眼睫眨动间,那双总是噙着薄冰的眼瞳里,竟也流露出了茫然。
行了,做这幅样子出来给我看有什么用。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薛季青没说什么重话:你今天来是想找我聊什么?别说就是为了喝酒啊。
叶泠垂眸,低声说:筱筱说要和我离婚。
能猜到,筱筱不是冲动的人,说出这种话,就代表她已经想想岔了。
看到叶泠的表情,薛季青紧急绕了个弯,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你哄哄劝劝,找找以往的美好记忆,没准还有希望,反正现在离婚这么麻烦,总能拖上一段时间的,对不对?
叶泠抿抿唇,没有说话。
薛季青蓦地升起不妙的预感:不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吧?
叶泠沉默了会儿,说:筱筱手里有离婚协议书,她藏起来了,我找了家里所有地方都没找到。
???
!!!
你还给了她离婚协议书?!薛季青几乎是喊出来的,什么时候?
领证那天。叶泠说。
签过字的?
我签了,她没有。
薛季青沉默,薛季青海豹鼓掌,薛季青比了个大拇指。
那完了呗,您真是这个,纯活该!
她真搞不懂叶泠是怎么想的,还能坐在这儿,无非是形势所逼
因为昨晚那一拳,家里直接把她的卡停了,薛季青决定从叶泠身上捞点回来。
默念三遍她是金主,薛季青拍拍脸,问:所以呢,你现在想怎么办?
不知道假婚约的事我没想让她知道的,叶泠低喃,偏偏就让她听到了。
偏偏?薛季青冷笑,别说你看不出来,昨天明明是她们故意把我们引过去的,为的什么你心里清楚。
叶泠掐掐眉心:我没想到觅儿这么大胆。
薛季青不依不饶:你以为是谁把她的胆子喂大的?是你。
不等叶泠说话,她继续道:别跟我说什么她救过你的鬼话,当年你被绑架的时候几岁?八岁,商觅儿呢,才六岁!
我姐姐的女儿今年也六岁,上次我去看她,她还因为不想上学在那哭呢。我就很好奇,一个六岁的小孩,当年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
眼前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比她还要矮一些的小女孩走在前面,发丝跳动,却看不清脸。
叶泠揉了揉额角,说:当年我和觅儿一起被绑架,也是一起被接走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行,退一步讲,就算她当年真的六岁神童大显神威,但你也护了她十几年。
这些话薛季青已经忍了很久,以前不说,无非是没有找到机会。
她两手抱胸,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商阳恒就是个脑子灌粪的蠢货,拎不清的废物,没有你,商觅儿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商家大小姐?什么都不用管,想做什么做什么,反正都有人兜底。
叶泠,你就算是欠她的,也早就还完了。
我只是拿觅儿当妹妹。叶泠说。
别跟我说什么姐姐妹妹的,听着就不正经。
薛季青翻了个白眼,别说这个了,我就问你,筱筱拉黑你了没有?老A移政锂7O9思流3漆伞灵
没有,叶泠说,但也没回消息。
两种可能。薛季青伸出两根手指。
一、筱筱在等你挽回。
二、死心了放弃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呜呼,你、完、了。
我倾向后者哦~
阴阳完,薛季青浑身通畅,随意端起一杯酒尝了一口:啧,瞎混的酒就是难喝。
等了等,叶泠始终没再说话,薛季青自觉没她什么事了,拎起包,拍拍叶泠的肩膀。
情感导师的费用记得打我卡上,最近手头有点紧,拜拜~
下午五点,一道惊雷过后,暴雨轰然落下。
店员哼着小曲把伞放下,刚摸出钥匙,定睛一看才发现门是开着的:不是吧,我昨天没关门?
她吓了一跳,连忙小跑进去。
清吧里没开灯,光线很暗,隐隐约约能看到吧台处有一道白衣黑裙的身影。
谁在那?
店员喊了一声,女人听到声音,转过头。
天边霎时闪过一道白光,照亮她冷艳的五官,过于苍白的肌肤上染着一抹青紫,莫名透出几分阴郁。
店员呼吸一滞:那个,请问您是?
叶泠。
啊?
女人起身,说:薛季青的朋友。
啊,好的好的。店员小鸡啄米般点头,目送她走到店门口。
女人身形瘦削,裙摆被风吹动,转眼落下洇湿的痕迹。
她没带伞。
升起这个念头时,店员已经跑到吧台后,抽了一把乌柄青伞。
雨一时半会不会停,她追上女人,说,这是备用的伞,您拿着吧。
女人转过头,下巴微微一晃,店员觉得她要拒绝,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硬是把伞塞了过去。
谢谢。
听到道谢声,店员松了口气,悄咪咪抬眸去看。
女人玉白的手摩挲着伞柄的竹叶纹路,动作竟有几分珍惜。
片刻后,店员再次出来摘下被风吹得噼啪乱响的风铃,女人已然撑伞走进雨幕。
万千大而密的雨丝砸下来,似要将世界冲垮。
-
耿筱筱下班时,雨稍微小了一点点。
这种天气不好打车,等了五分钟后,耿筱筱在买伞的阿姨手里十块钱买了把透明伞。
公司到姜玉蘅的家一共是一小时的地铁,出了站,耿筱筱一眼就看到了那辆老式桑塔纳。
姥姥,抖抖伞上的水,耿筱筱上车,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吗,就几步路。
下这么大雨,几步路也能给你淋湿,姜玉蘅扯了几张纸递过来,擦擦。
汽车启动,姜玉蘅打着方向盘,不经意问:跟小叶吵架了?
耿筱筱心头一跳:小叶?
别跟我装傻,我是有点老眼昏花,又不是瞎。
姜玉蘅哼了一声,说:上次你突然过来,第二天小叶就来了,不就是为了找你吗?还有那晚跟你发消息的普通同事,我看那头像明明是小叶的。
还想糊弄我?姜玉蘅加重声音。
好吧,耿筱筱妥协,是有一点,一点点小矛盾。
有矛盾要解决,你们年轻人谈恋爱要多沟通,沟通才能解决问题,知不知道?
没有谈恋爱。耿筱筱低声说。
后车鸣笛,把她的声音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