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第156章
回大分的巴士上。
几个人凑在最后座聚精会神盯着桐生手里的手机, 看到这球被拦下来之后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福田综合二传手那球真的很漂亮，”云南说，“那种短距离还打算打背快，考虑的很周到。”
“可惜就差一点, ”虾夷田道, “白鸟泽那个红头发副攻手拦了个猝不及防, 他一开始不是还在四号位的。”
“预判拦网就是这点很可怕。”
这句话引得连带着桐生在一起的四个人都连连点头，他们也在白鸟泽身上吃到过这种苦头。
“不过……一开始就打得你来我往啊, ”猯望摸了摸下巴感慨道, “我还以为雪村的发球能再撑一会。”
毕竟他们在这方面还是吃了不少苦头的，那种黏着系打法……该怎么说呢，还是会觉得有点难搞。
“笨蛋, ”云南白了他一眼, “雪村的发球一开始倒是还好吧, 福田综合进入状态还要从第二局开始才对。”
第一局熟悉对手，第二局针对施压，最后在体力受限的第三局决定胜负……这是上场比赛狢坂对福田综合总结出来的道理, 再加上他们有点太想赢了，所以中计也是在所难免。
想到这里, 虾夷田叹了口气。
“剑城发球了。”桐生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 反倒是一直关注着转播的画面，看到熟悉的蓝发二传手走向发球点的时候，出声打断了即将吵起来的队友们。
臼利也想加入他们, 可惜上车的时候没有抢到好位置，只能眼巴巴拿着自己的手机点开转播，但是耳朵确实一直注意着这边，听到桐生这句话一时心头一紧, 连忙回头看起比赛。
果然，正如桐生所言，身穿白紫色9号队服的少年，安安静静拿着球站在发球点，面容平静俊秀，但却莫名让人感觉格外可靠，只见他像是某种习惯似的手指转了转球，随后便不再动作。
因为车上还有队友在睡觉，刚刚后座几个人都是压低了声音的，臼利回神之后也把放在边上的耳机拿起来塞进耳朵里，解说的声音通过电流有几分失真。
【“作为本次春高发球成功率最高的剑城选手，在这场比赛中也再一次承担着白鸟泽首位发球员的位置，那么他的第一球到底会选择什么样的发球呢？”】
光看姿势是看不出来的，臼利突然想到第一次看到剑城信一发球的时候，那种如同宝剑出鞘般、迅猛的跳发球，瞳孔紧缩、注意集中、但是依旧只在一瞬间，球就已经到面前了。
“可怕……”他不禁喃喃出声。
“……什么？
星海有些疑惑转身，看向刚刚说话的青原，耳边传来白鸟泽拉拉队的欢呼声。
“白鸟泽！所向披靡！白鸟泽！”
“剑城再来一球！好发！百战百胜！”
因为一击势如破竹的发球而被瞬间点燃的场地，就连隔壁不远处并没有关注白鸟泽的观众都有些好奇的探头探脑，稻荷崎本来在给对手倒喝彩的声音都被这边突然爆发的欢呼打断了一瞬。
见青原没有反应星海还以为是自己问的声音太小，于是稍微凑近了一点再次问到，“你刚刚说什么了？”
青原回神，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说刚刚剑城君发出的那球，有点太可怕了。”
青原：“准确来说是有点担心手臂会断掉。”
“超大一声啊！”
虽然说在国青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宫城两位发球手的大力跳发球……但是练习和赛场上真的能轰出来又不是一回事，冰帝今年又没能进全国大赛，教练是放过录像没错……但是亲眼目睹这种事情发生真的很吓人啊。
特别是他还容易带入对面福田综合的视角，炮弹轰过来难道去徒手接吗？！
青原完全能够能理解福田综合一动不动的的原因，正面对抗对他们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星海莫名沉默了两秒，随后勾着手拍了拍青原的肩膀，语气里还有着莫名的释然和奇怪的轻松感：“习惯就好。”
青原：……
青原：“不，这到底要怎么习惯，我们学校和白鸟泽都没什么联系啊。”
昼神被身边这两人的对话幽默到，顺势提出建议：“找教练约场练习赛怎么样。”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青原表情就突然悲愤起来。
年轻男孩双手握拳，扭曲得不行：“我们教练试过一次，然后就被说练习赛已经被排满了——！这对吗？！”
“而且就算说可以赞助白鸟泽，那边的回答居然是赞助也够了？居然会有社团嫌弃经费太多？”
“……”
星海把手收了回来，昼神的笑僵在脸上。
这些贵族私立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而且想用赞助换练习赛、确定白鸟泽那边不是被吓到了吗？
两个人同时想。
场上，剑城信一第二次发球。
*
“……风头全被那家伙抢走了啊。”一句轻到极致的关西腔，宫侑收回视线，接着一只手举起，然后停在半空。
握拳。
与之相对应的是稻荷崎急停的奏乐声，片场内出现了一种古怪的安静氛围，对手的应援都被宫侑一手指挥给顿住了，不少人的欢呼喊到嘴边又僵住。
这边白鸟泽还在等待发球指令，而另一边稻荷崎已经响起了哨声。
“哔——！”短促的一声。
只见宫侑抛球，身体向前倾，背部舒展，随后、重重的一击！
接着排球如同上膛子////弹一般迅速，眨眼间就到眼前的，超出预期的一球。
“手感还不错嘛！”宫侑把头发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有些兴奋的笑容。
和开始亢奋的双胞胎相反的是，站在替补席位宫治没什么精神，眼皮掀都不掀，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他默默想。
于此同时，白鸟泽这边，剑城当然也被隔壁场地陡然安静又升华的气氛感染到了，和宫侑发球不同，第二球剑城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茫然感，蓝发少年歪了歪头，在发球即将超时的前一秒钟，轻轻将球抛了起来。
手臂划破空气，然后在触碰到球的瞬间急停。
“后退——！飘球！”福田综合的队长池田在剑城击球瞬间就意识到和第一球不同的是对方选择了跳飘球。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排球仿佛利刃一般，眨眼的瞬间在空中拐了个弯，接着定位落在了自由人佐久间的脚边。
“界内！”裁判迅速举旗判断白鸟泽得分。
而看到这一幕，场馆内再次热闹起来。
“发的好剑城！再来一球剑城！”
“好球！！！”
【“完美的发球展示——！”解说忍不住感慨，“来自白鸟泽二传手，九号剑城信一选手！”】
【“几乎是可以纳入教学视频的，无与伦比的一球！”】
看台上，虽然说因为距离和人群的原因，绿川没有完全看清稻荷崎那边宫侑的发球，但是说到底上次IH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刚刚一瞬间的安静又让他回想起宫侑带给他的震撼了。
“如果用指挥家来形容二传手的话，”绿川没忍住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口，“宫侑同学发球就是那种说一不二，指挥全局的类型吧。”
四宫对稻荷崎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他倒是幻想了一下剑城信一穿着西装的样子，随后问：“那信一大人呢？”
绿川：……
绿川沉默了两秒，“剑城的话……是会拿着指挥棒偷偷摸摸从背后敲人头的那种。”
四宫：……
四宫：？
四宫：“哈？”
“你到底对信一大人有什么曲解啊？”四宫不可置信，“刚刚那球超酷的好吧？！”
绿川：“我才要问你对他有什么曲解吧……”
再说了，他有没有说剑城发球不厉害，只是印象完全不一样而已！
场上，天野教练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大腿朝着福田综合的方向大喊：“放松点！飞过来的又不是炸弹！你们动作还是太僵硬了！”
“……”
虽然这么说，佐久间嘴角扯动几秒，但是那种球飞过来身体完全跟不上意识啊！
“冷静冷静，”池田强撑笑意，“总会有破绽的。”
“对面又不是机器人。”
佐久间：“不，这和机器人又没什么关系。”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福田综合自由人的神情越来越专注，来吧，他在心里默默想到。
如果说前两球都没有出现侧旋球的话，那么第三球的话，很有可能是这个，佐久间快速判断，表情凝重，而如他所料对面很快有了动作，只见蓝发二传手这次并没有出现上一球的拖沓动作反而是在发球哨声给出的瞬间就已经启动。
没错，自由人眼睛亮了，这次果然是——
“左手！”
右腿下压，手臂前倾，为了接下这一球佐久间甚至向后翻滚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