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史蒂夫,请多指教。
布鲁斯,请多指教。史蒂夫站在那没动,看着自己话说完,布鲁斯士兵就攻了上来。
他绷紧肌肉,站在那就跟塔一样,任凭布鲁斯士兵挥拳上来,还行,有点力道。
布鲁斯士兵在反作用力之下,后退了一步,看着不动如山的史蒂夫,布鲁斯士兵不放弃,跟个豹子一样又冲了上来,出拳,出腿
一顿拳打脚踢,给史蒂夫做了一般水平的捶打训练。
布鲁斯士兵没把史蒂夫打动,自己打得累了,站在那没有再冲上来,终于是意识到这项训练的问题。
这比赛,对于对手怎么也破不了防该怎么办啊?
第54章 平权思考
史蒂夫教官, 你都不疼吗,你能这样和我耗多久啊?
史蒂夫大笑,十分可乐, 道:还好, 我可以和你耗一整天。
一整天?
布鲁斯士兵觉得自己不行。
布鲁斯士兵塌下肩膀,有些丧气, 他还以为自己能够去踢一踢坏蛋的屁股了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没能在史蒂夫带来威胁上有建树,倒是给史蒂夫来一顿捶肩捶腿的, 把自己累到,先被史蒂夫给耗到歇菜。
布鲁斯士兵眼珠子一转,对史蒂夫说:报告, 教官,我认为你应该给我展示我的学习成果的空间。
那你要什么样的展示空间?史蒂夫觉得他在刚才的一番努力下虽然没有打出什么效果, 还貌似严重打击了孩子的信心, 但是已经把学习到的格斗技巧展示了个干净,达成目的了。
是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
而不知道这一层想法的布鲁斯士兵还试图找些方法, 做一些什么:教官,我要展示自己制服他人的技巧,需要教官的配合。
史蒂夫动动眉毛:你需要我怎么配合呢?
教官,你太高了,你低一点。
布鲁斯士兵,要我蹲下来吗?
不不,教官你蹲下来就好了,嗯,蹲在那别动。说着, 布鲁斯士兵绕到了史蒂夫的身后,蹑手蹑脚上前。
史蒂夫回头,他就大叫着扑上来,手臂从史蒂夫背后绕到他喉咙,再与他另只手锁合在一起,把头压在肩膀上裸绞,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制服史蒂夫的办法。
就算是一个孩童,都有可能在完成裸绞动作,卡对位置,成功压迫颈动脉窦的情况下快速使一个成年人失去意识,甚至完成绞杀。
他见史蒂夫这样也没反抗,眼睛一闭要倒,重量压迫到布鲁斯士兵身上,好像是被绞晕了。
这把布鲁斯士兵吓坏了,连忙松开手,而史蒂夫则一手撑在软垫上,支住身体,睁开眼,恭喜他完成一次不错的裸绞。
布鲁斯士兵果然很高兴,跪在地上,上身后仰,高举双手,快乐欢呼。
耶,我成功了!
围观的托马斯和玛莎对视一眼,在布鲁斯蹦蹦跳跳地过来求夸的时候也笑着夸夸儿子。
事后托马斯过来对史蒂夫说辛苦他表演了。
午餐过后,史蒂夫坐在铺柔软绒布的沙发上,对面是玛莎。
玛莎看他眼神清正,正襟危坐,很是严肃端庄的样子,笑着让他放轻松,说只是聊一点生活话题。
从头到脚精致到头发丝的玛莎今天提出聊一聊,而史蒂夫很不擅长和这样的女性打交道,看似很体面地坐在这里,实际上已经各种猜测起来要聊什么了。
是要说布鲁斯?关于布鲁斯的教育,作为目前,玛莎总是有着和托马斯一样的发言权的,史蒂夫会很配合。
还是说有关于托马斯?但是史蒂夫并不觉得自己比玛莎更了解她的丈夫。
还有什么生活话题?史蒂夫想啊想
思绪跟一条鱼一样游啊游,史蒂夫的眼神已经有点飘忽了,只是玛莎没有看出来。
我听庄园里有人说你曾经有家庭,流言已经传得很乱,瑞恩找到阿福说你的事情,我和托马斯便想和你问问,如果有什么难处,我和托马斯也可以帮帮忙。
哦,园丁瑞恩,一个听不懂他人话,沉浸在自己的叙事里的,善心人,但这次善心其实也可以不发的。
没想到现在玛莎也知道了这些事情,还主动来提起。
传言中的鳏夫史蒂夫有些局促地垂下眼皮,让这件事从玛莎嘴里说出来,来问他,这实在是奇怪。
流言都是假的,我现在过得很好,谢谢你们的关心。
我无意打听你不愿意触及的隐私,但我和托马斯也很希望你过得更好,同时也可以把不必要的谣言除去,所以由我来询问此事。如果你还有可以找到的家人,你现在也办起了公司,如果不方便把人带到哥谭一起生活,我们可以帮忙;如果你已经没有爱人,而有想要结婚的新念头,我们也可以给你介绍。
听到介绍对象,史蒂夫屁股底下的沙发好像有了生命,在驱赶他的屁股。
但是玛莎出发点也是好的,史蒂夫便说:我过了那个年纪,没那个想法,也不想耽误别人了。
你才四十岁,你的人生还长着呢,找一个妻子你们可以互相照顾,经营一个家庭,就像我和托马斯一样。
史蒂夫自觉自己身上问题很多,随便结婚,他万一再次不知道怎么的就离开这个世界回去,那么留在这里的妻子怎么办?
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像两条相交线短暂靠在一起,而后一路狂奔着,奔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随意结婚,也对那位并不可能存在的女士不公平。
何必呢?
当然,这样的原因无法和玛莎说,史蒂夫便说起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前些天还看到妻子跪着服侍丈夫的海报,我认为我们的国家,对于女性权力还是不够重视,夫妻之间应该是平等的,而不是那些宣传里那样,丈夫高妻子一等。
玛莎微微后仰,为他突然转移话题,也为他说出来的话。
史蒂夫笑笑,指出一个问题:就像布鲁斯可以姓韦恩,但其实也可以姓凯特嘛。再比如,我会下意识想要称呼玛莎你为韦恩夫人,而不是凯特夫人,或者凯特女士,但反思来,为什么会有这种下意识呢,为什么不基于玛莎你本身姓名来称呼你,而要用托马斯的姓呢?
玛莎一下子就忘了什么给史蒂夫相亲的事情,而是睁大眼睛:史蒂夫,难道你是女权主义者?
史蒂夫摇摇头:我支持平权。
基于现实因素来说,韦恩家的一切以后都会给布鲁斯,所以布鲁斯姓韦恩是必要的。而凯特家可不属于我,所以布鲁斯改姓凯特也拿不到凯特家的财产,那些都是属于他舅舅的。当然我也认为这样的分配不合理,但是一直如此,大家约定俗成,我无法改变。
玛莎又想起自己是如何和托马斯走到一起的,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但也不是看不见她的姓被隐没,而冠上夫姓,她本身成为韦恩夫人这个符号,而不是玛莎凯特本人。
当然,她凯特的姓也来自于她的父亲,而不是母亲。
这些她都能看到,也在接受或者说忍受着的。
也许我说我自己看过《第二性》会让人觉得诧异,但是我认为那本书值得所有人都去看。我的父亲是个军人,他酗酒,家暴,而我的母亲则忍受着这些,照顾着家庭,照顾着我和父亲,失去她更多的可能。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变成的,我母亲先天有着发展成厨师、画家、科学家等等发挥自身价值的身份,但是她和周围很多女性一样,在后天的规训下,被变成了妻子、母亲,每天都有家庭琐事,重复着家务,在家庭主妇的框架里度过一辈子。如果我没有和母亲分离,我应该让母亲走出家庭,去实现她被一步步剥夺的那份先天可能的。
玛莎诧异:史蒂夫,一般人可不会有你这样的想法,你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想的?
史蒂夫目光有些飘忽,让人能够看出他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以前我也没有思考过这些,毕竟我也算是第一性视角下的受益者,惯性地认为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只要良心还在工作,只要不被蒙蔽,我就会发现,平等,就像冬日里的春风一样,脚步迟缓。
后世各种女权主义运动层出不穷,女性群体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发声,一直向上走,史蒂夫只要不是瞎子、聋子,或者故作聋哑,就不会注意不到她们的诉求,她们的主张,她们的愿望。
玛莎突然问自己一个问题,自己和托马斯准备给史蒂夫介绍对象的时候,是否有过找一个女性,来照顾史蒂夫,让他过得更好,而不是单纯以史蒂夫获得和妻子平等,互爱的婚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