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接着,她就被一个十分可怕的,长相丑陋的猛兽吃掉了。
  猛兽特别过分,吃掉她的时候,开始不给她一个痛快,恶意地折磨着到了嘴边的食物,还逼着自己主动去让它享用。
  她满眼含泪,看着眼前的人,终于还是在猛兽的逼迫下投降了,闭上的嘴张开,控诉着猛兽的凶残。
  奈何这猛兽是食肉动物,还是个素了二十多年的食肉动物,一尝到荤腥,就绝对不会放手,直到猎物投降。
  薛疏月感觉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摆弄,直到最后累晕了,无力地躺在床上。
  眼角处是两行清泪,薛疏月看到了那一抹血迹,哭了出来。
  汗与泪交融在一起,滑落到薛疏月的嘴边,被裴昭野尽数吞入。
  男人一句话不说,只是一味地享用食物,像是公事公办一样,蛮横无理,他闭上眼,满脑海都是女子不情愿的表情。
  薛疏月哭了出来,她不做这生意了,她是逃兵,她哭喊着让裴昭野放过她。
  早知道他是个蛮横的武夫,她就不该同意跟裴昭野做这样的生意。
  她用别的跟他交换,但是没有任何一个食肉动物会放过嘴边的送到嘴边的食物,裴昭野更不可能了。
  “你早就没有回头路了,薛大小姐。”
  心如死灰,她被人予取予求,对啊,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不过没关系,今夜之后,她同裴昭野,两不相欠。
  从此再无瓜葛,他还是神勇的定国将军,而她是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可怜人。
  也许,再也不会见了。
  裴昭野满头大汗,他看着眼前女子轻咬着下唇,满脸绝望,更加愤怒。
  最后的最后,他抱着女子,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爱惜。
  她是在深夜醒来的,耳边是男人清浅的呼吸,男人紧紧搂着她,一双大手将她箍住,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她推不开男人的手,男人的手死死的攥着她,昨夜发生的事浮现在眼前,薛疏月羞愤地哭出了声。
  空气中还弥漫着昨晚的气息,她的身上全都是红痕,男人恶劣地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留下了痕迹。
  男人的背上,也全都是指甲印,还有几道血痕,细看,肩膀上还有几个没有消掉的牙印。
  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看着黑漆漆地天花板,薛疏月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天塌了,是女儿不孝!
  感受到男人翻身,那双手不再紧紧桎梏住她,薛疏月赶紧起身,她浑身酸痛,身子没有力气,直接跪在了地上。
  痛苦眼泪都只能自己咽下,薛疏月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黑夜中,男人的轮廓格外深邃。
  薛疏月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留恋地转头,衣裳已经不堪,她只好将裴昭野的衣服穿上。
  鼻息之间是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气息,一闻到这种气息,昨夜的屈辱就在脑海中盘旋不散。
  她从男人衣裳中,摸出了几锭银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营帐。
  薛疏月牵走了马棚中的马,她年幼时,父亲曾经教过她骑马,但是多年没有练习过,她控不住这马。
  此刻军营中寂寥无人,但她若是控不住这马,便不能出去,若是没有马,她很快便会再被追上。
  她还是控不住马,此刻一身红衣从天而降,勒住了这马的缰绳,让它平静下来。
  马棚的隔壁,是练武场,而清晨,不会有任何人在练武场。
  就算有人在练武场,也不会是眼前这个人。
  陆峥,他生性纨绔,武功不高强,靠着父亲当了个军中副将的职位。
  他不需要做什么,他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带着裴昭野的身边,领军功,获封赏,承他父亲的爵位,未来当个闲散侯爷。
  但是这样一个人,会在太阳都没升起的早晨,在练武场挥汗如雨。
  陆峥大咧咧地笑了一下,然后挠挠头,“月夫人,这马控好了。”
  “多谢陆副将。”薛疏月发生上了马,正准备离开。
  “你和将军——”
  薛疏月沉眸,眼神暗了下去,“我和将军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我们来日再会,陆副将。”她穿着裴昭野常穿的玄色衣袍,瘦削的身体在衣服中晃晃荡荡,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和裴昭野之间的不清不楚。
  “来日再会。”
  薛疏月骑着马扬长而去,尘土飞扬,薛疏月回头,远远地望了一下主帅的营帐。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不久,裴昭野脸色阴沉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人呢?”
  他手上攥着一份信,上面是清丽娟秀的一行字迹。
  将军,我已允诺,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走了啊。”
  裴昭野看着营帐的门口,将手中的纸攥紧了,再无瓜葛,这话当真是说的决绝。
  薛疏月,你想都不要想。
  顷刻间,这张纸被撕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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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终于写完了[撒花][撒花][撒花],这章很卡,对不起更得慢慢的,不过我这周有榜单,榜单字数还有很多,未来几天会更得很快的,宝宝们原谅我一下呜呜呜呜,接受谴责。[可怜]
  这章宝宝们可以给我多多评论哦。[撒花]
  第23章
  从营帐中走出来之后,薛疏月一路沿着大山走,终于见到了这周围的小镇。
  她的手上,还揣着一把从军营中随处可见的短刀,她不会使这些兵器,只是拿着这些东西壮壮胆,毕竟她一个弱女子,拿着刀乱砍,就算遇到一些不怀好意之人,薛疏月也不会让贼人死的太轻易。
  这一晚上,薛疏月不敢有丝毫停歇,这周围都是大山,豺狼虎豹,蛇虫鼠蚁,她不敢有半分松懈,但是这大山就好像无穷尽般,永远都走不出去。
  待到终于看到了远处的村庄和人群,薛疏月心思稍稍安定下来。
  薛疏月抬眼看去,便看见日光大亮,炙热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原来已经是晌午了。
  回想到昨晚经历,她顿时浑身酸痛,路途颠簸,她需得找个地方休息,幸好她如今已经走出了大山,来到了镇上。
  上次来镇上,还是同陈大娘一起来的,却没想到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她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如今迫在眉睫,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当务之急,是找到薛家,拿回绣图,看看她薛家人,拼死也要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手中攥着冷七的玉佩,现在想起,那日血案还浮现在眼前,这血海深仇,她不能忘。
  此刻是正进入一年中最冷的季节,一阵寒风吹过,薛疏月缩了缩脖子,看着这陌生的小镇,军队今日行进,这里离薛家也有一段距离。
  薛家在平江,若是日夜兼程,路上不休息的话,以她的驭马速度,怕是得一天一夜才行,但是她体力不行,再加上……,昨晚又过度劳累,她实在是没有这个气力。
  一到小镇上,薛疏月就用帷幕把自己的脸遮住,平远候的人无处不在,就连这边陲小镇都是他的人手。
  她走到了告示板附近,看见黑龙寨土匪的告示已经撤下来了,那上边张贴的告示,是一女子。
  一女子犯了什么错,能被这样的广而告之,薛疏月凑了过去,看着这告示板上的女子。
  粉面桃腮,眉眼柔和娇俏,淡淡的眉毛在她的脸上极为合适,若不是这张图出现在了通缉的告示板上,怕是会以为这是一张美人图。
  那上边赫然写着一行大字,罪臣之女,薛疏月,畏罪潜逃,如果有百姓发现疑似踪迹,请到衙门告知官差,重重有赏。
  她薛疏月什么时候变成罪臣之女,薛疏月作势就要把这告示撕下来,却没想到刚一进,便看到有百姓在冲她的告示扔一些烂菜叶子和臭鸡蛋之类的东西。
  她薛家没有犯罪,她推开围观的人,想要将这告示撕下来。
  却没想到,烂菜叶子直接砸到了薛疏月的头上,她的帷幕颤了一下。
  “滚开,袒护罪臣之女,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这就去找衙门的官差,让她把你抓起来。”
  那女人冲过来撕扯自己的帷帽,薛疏月拽着自己的帷帽,情急之下,拿出了自己的那把短刀,在众人面前晃,“谁敢过来?”
  顿时周围的人自发离得远了一些,众人都被吓到了,趁着众人发愣的间隙,薛疏月赶紧跑了出来。
  看着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薛疏月松了一口气。
  不知跑了哪里,应该是镇中了,薛疏月往前走了几步,便见远处百姓聚集到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一条商铺上排起了长龙。
  薛疏月凑近去看,才发现他们似乎在争夺粮食,一旦二两钱,这价格被炒的相当高了。
  “大娘,为何这周围这么多人都在这买粮食啊。”薛疏月随即找了个路过的妇人询问。
  “姑娘莫非是才来镇上,平江一带的水出了问题,据说是修建水渠的时候,这水渠出了问题,导致这一带的粮食啊,全都在水中泡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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