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韩无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黏在自己女儿身上。
被老父亲格外关照的程舒涵：“……”
咱就说，您能给您女儿点私人空间来发挥您女儿红衣鬼魅的厉害不？
生活不易，假装三岁小孩儿的程舒涵叹气。
安全出生的弊端就是氪金拿出生道具，已经出生的任务，真是身心俱疲。
程舒涵忽然怀念小黑屋。
-
第105章 我也不想在惊悚世界拆CP（10）
“弯弯，有没有想爸爸？”小班的学习任务不重，主要都以玩为主。
韩无商将孩子带到玩具场所后，就将程舒涵抱起，温声追问。
程舒涵堆起笑脸：“当然！我最想爸爸了！”
不说她无奈，韩小弯自己都无奈了！
以前都是她黏人，现在变成韩无商来黏人。
父慈女孝的场面，正好被外面路过的程莲莲看到。
看着被韩无商抱在怀里的韩小弯，程莲莲咬着下唇，她不明白，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为什么会这样反感她。
选择抛弃女儿，是她的错。
可是——
程莲莲这么想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稚嫩的声音：“你太自私了。”
她……自私吗？
在被女儿指责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对的。
她站在原地凝视着韩无商和程舒涵，心底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自私吗？”
正被韩无商抱在怀里的程舒涵似有所感，她转头看向窗外，就见瘦弱的程莲莲正抱着大剪刀站在那边凝视她和韩无商。
她平淡的收回视线。
程舒涵并没有兴趣跟程莲莲上演什么母女情，也不想听她给自己找的借口。
人都要为自己做的决定付出代价。
无论好坏。
感觉到自己女儿的情绪不对，韩无商也转头，正巧跟程莲莲四目相对。
韩无商的动作跟程舒涵是一样的，瞬间收回视线，像是没有看到程莲莲一样。
“以后看到她，离她远点儿。”韩无商这么跟程舒涵说。
程舒涵诧异的抬头：“嗯？”
“你妈妈。”韩无商现在也顾不上女儿对程莲莲的印象。
他不是在诋毁她的妈妈，而是真心觉得，不管弯弯是死是活，程莲莲的性格都会给弯弯带来麻烦。
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女儿恨她。
起码他今后还看得到她。
若是被程莲莲牵连，他恐怕再见女儿会很难。
“我还以为，你会跟她复婚呢。”程舒涵问出心中的疑问：“我总感觉，您对她余情未了。”
韩无商：“……你的词汇都是跟谁学的？”怎么学会个词语就乱用？
程舒涵指着不远处的林婵，毫不犹豫地甩锅：“她死了二十多年，会很多东西的。”
被扣锅的林婵震惊在原地。
她算是看出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人，只有她的老父亲能治她。
“不说这个，我现在有很多朋友，爸爸的任务是什么？他们会帮助我们调查的。”程舒涵转移韩无商的注意力，不让他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韩无商看出自己女儿的小九九。
“我的任务？”韩无商没有透露自己的任务，而是将目光落在林婵的身上，思索着跟林婵合作的可能性。
韩无商的谨慎超乎程舒涵的预料。
按理说，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回答问题，韩无商不一样，他将程舒涵放在地上，叫林婵跟他出去。
程舒涵看向于十三：“十三，你说他们会说什么？”
“您的父亲，比您想的要谨慎。”正常人跟鬼怪合作，肯定要观察对方能否合作。
门外，韩无商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婵：“你想从我女儿 身上获得什么？”
他可不信死了这么多年的鬼，会如孩童一样单纯。
对方跟他女儿合作，只能说明他女儿身上有利可图。
林婵歪头：“你觉得是什么？”
她说没有，韩无商肯定不会信。
在反问韩无商的时候，林婵也在思索托词，要让韩无商信服，却不会影响自己跟程舒涵关系的托词。
“我女儿是红衣没错，能在这里生活二十年的小鬼，肯定不是寻求庇佑。”
韩无商觉得，应该是想吃掉他女儿。
看出韩无商的想法，林婵失笑：“我不是您女儿的对手，越级挑战哪怕偷袭也不会成功。”鬼气压制，不是说着玩的。
无形中释放的威压，就足够让她们灰飞烟灭。
“她有成长空间，以后或许能称霸这个世界。”想了想，林婵说出一个无比中二的理由。
韩无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
他女儿确实刚死就晋升红衣鬼魅——
这么一想，跟随确实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与其做没把握的偷袭，不如跟在他女儿身边，吃掉小鬼什么的，反而是最稳妥的晋级办法。
韩无商暂且压下心底的猜忌：“暂且信你。”
林婵弯唇，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那合作的事情？”
韩无商觉得，他女儿说的也没错，要想在这里完美的完成任务，要么是超高的武力值，要么只能智取。
武力值，显然他没有。
他连简单的小鬼都无法对付，更别提更高级的鬼怪。
跟林婵合作确实是个办法。
“我想知道，你们幼儿园当年发生的事情。”
林婵通过韩无商的表情以及语气，猜到两分，对方的任务表面上看似是幼儿园。
实际上，他应该是在旁敲侧击打听园长的事情。
她假装没有猜到：“可以啊。”
“麻烦了。”
林婵答应，韩无商暗暗松口气，开始询问林婵当年的死因，以及幼儿园内的多人数事故。
“韩老师，你的方向错了。”林婵笑眯眯地提醒他：“我确实是这里的第一批学生，但不是在这里死的，我们园里的老师和园长都是。”
她们是先死亡，而后成立的幼儿园。
韩无商没想到，先后顺序是这样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小唐老师是在一个地方死的。”说到自己的死亡原因，林婵脸上的蜈蚣疤就像活了一样。
从里面散发出红色的鬼气，使林婵白净可爱的小脸变得狰狞。
片刻后，好似要随时爆开的疤痕又恢复如初。
“这件事，我建议您将大人带在身边询问我比较好，不然我恐怕会控制不好我的戾气。”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这是忠告。
临回班里之前，林婵回头：“我建议你有事情让大人去调查，你在这里，寸步难行。”
有些小鬼自制力差，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攻击他。
大人在他身边，事情会变得顺利无比。
第106章 我也不想在惊悚世界拆CP（11）
“信不信由你。”林婵推门进入教室。
回到教室的林婵，走到程舒涵身边，将韩无商跟她打听的事情都告知程舒涵：“我怀疑，您父亲要调查的事情，其实是我们园长的死因。”
墓色幼儿园的园长，功力如何，年龄如何，背景如何，她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可见，园长的身份难度系数有多高。
在附近的小朋友们也点头：“我们院长的死因是最神秘的。”
他们的死因都在身上体现，而他们园长身上，没有丝毫的伤痕。
这么想的时候，他们将视线落在于十三身上。
“于十三，你是怎么隐藏自己伤口的？”
“就是，班里都是惨兮兮的小孩儿，为什么就你这么白净？”
“自己发家致富不太好吧？”
“我们都跟随一个老大了，你可不能这么小气！”
于十三被他们说的也不生气，他用借口稳住他们：“只要你们将大人给你们安排的事情，处理好，我就告诉你们怎么隐藏。”
谁不爱美？
尤其是死掉的小女孩儿，个个都想穿漂亮的小裙子。
奈何死的太惨，自己又鬼气不够，无法变衣服，只能保持死时的样子。
“你刚才说，墓色幼儿园是后成立的？”不是一开始发生大规模死亡？
林婵点头：“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们是在这里死的？”
调查方向错了。
韩无商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女儿脸上凝重的跟林婵说什么，显然是在说幼儿园的事情。
看着明显跟三岁性格不同的女儿，韩无商的眼神暗了几分。
即便女儿保持原来的性格和习惯，他也能分辨出来，女儿的‘异样’。
韩无商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她。
看是不是死亡带来的异样。
事实上，经过他今天的观察，她并不是死亡带来的改变，而是性格上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