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而且在他身体内的另一个‘他’，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跟魔女大人做起这种事了。
想起之前在高塔的时候。
乔惜对他说的那些话，再加上意识到身体内存在的另一个自己，好像这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
另一个‘他’跟魔女大人之间。
有着他所不知道的亲密关系，而此前对这一切，他都毫不知情。
阿克塞尔坐起身捡起衣服穿上。
而房间内仍然还能看见昨晚疯狂而留下的些许痕迹，散乱各处的衣物大概是被收拾过了，他的新衣服也被整齐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和魔女大人有关系的明明是他自己。
然而阿克塞尔的心沉甸甸的，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如同旁观者般。
看着自己的身体行动，而他就像是在梦里，注视着这一切发生。
阿克塞尔垂下眼睫。
他看着自己的手，觉得有些陌生。抚在胸膛上感受着心脏的跳动，过了好半晌，他才终于有了一些实感。
乔惜并不在房间内。
阿克塞尔环顾四周没有找到魔女大人，眼眸里的光很快就黯淡下去，莫名的酸楚和沉闷充斥在他的心间。
也让他有点不太好受。
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才对，他跟魔女大人有了这样一层别人无法想象到的亲密关系。
可是……
跟魔女大人发生的，是他又并不算是真正的他。
有了落差感。
阿克塞尔患得患失，直到乔惜领着那两个傀儡布娃娃进来，阿克塞尔这才回过神。
“怎么了？这样愁眉苦脸。”
乔惜刚进房间，就看见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阿克塞尔。青年看见她，连忙站起身来。
“魔女大人，我……昨晚很抱歉。”
凝视着那双笑意盈盈的美眸，阿克塞尔到了嘴边的话，也渐渐弱了下去。
怎么办？
他能告诉魔女大人。
昨晚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吗？
阿克塞尔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这种事说出来太过匪夷所思，魔女大人或许会以为他是在推卸责任。
“为什么要道歉？”
乔惜略显惊讶地看着他，显然是没料到昨天那么热情的男人，今天会露出这样愧疚的神情。
阿克塞尔稍松一口气。
不再紧绷着神经，他犹豫不定斟酌着用词，缓缓说道。
“就是觉得……自己冒犯到你了。”
乔惜却是笑了：“你也不是第一次冒犯，现在道歉可太晚了，阿克塞尔。”
话音刚落。
阿克塞尔的心也咯噔一下，魔女的话也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果然另一个‘他’跟魔女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而且。
在那之前，还有过一次？
明明都是自己的身体，也明知道对方应该是他意识分裂出去的一部分，现在正在跟他缓缓融合。
可是。
阿克塞尔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心里那份异样的感情蔓延得愈发肆无忌惮，更多不知名的晦暗情绪开始悄然滋生。
他明知道。
自己不该有这样污秽的邪念。
可是在知道自己跟魔女大人有过，而且是另一个自己轻易得到了他心心念念已久的魔女大人，这份异样的负面情绪就愈演愈烈。
阿克塞尔忽然明白这是什么情绪了。
嫉妒。
他在嫉妒他自己，嫉妒另一个，那时掌握了意识主权的‘他’，先接触到魔女的明明是他。
可是另一个‘自己’。
却顶着他的身份和他的名字，掌握身体的主权时，先得到了魔女大人。
而阿克塞尔。
没有跟这部分意识彻底融合，也不知道和魔女大人共度的那第一晚，究竟是什么场面。
明明是他的身体。
他却没有共度第一晚的记忆，另一个‘他’却拥有，这让他怎么不嫉妒？
“你也该回去了，你的领地离这里比较远吧？”
魔女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如同往常般，她替阿克塞尔理了理衣领，又将早已准备好的便当递给他。
里面装着一些小点心。
以前阿克塞尔来到高塔，要离开的时候，魔女总会把她自己烘焙好的小糕点给他一些带回去。
即便是现在。
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是，兄长也分配了不少下仆给我。”阿克塞尔敛眸接过她递来的便当，神色微暖。
是这样啊。
魔女大人只是因为是他，所以才对他好，所以才会跟他……那样？
只是因为是他。
所以才没有拒绝，毕竟魔女大人不知道他身上的异样，也不知道另一个‘他’的存在。
想通这点。
阿克塞尔的心豁然开朗，盘旋在心间的酸楚和嫉妒，也缓解了大半。
不管再怎么说，这还是他的身体。
“嗯，那还真不错。”
乔惜替他整理好衣领也收回手，阿克塞尔也在这时顺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男人瞳孔深处有着不易察觉的暗潮和悸动。
“我……还能再过来吗？做那种事。”
问出这话的时候。
阿克塞尔的耳朵微烫，一时热血涌上大脑，他也不知怎么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想法。
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问出来了。
但是他很想……
自己亲自触碰一次乔惜，而不是由另一个‘他’。
“事到如今还在说什么呢？”
魔女掩唇笑起来，那双琉璃似的通透美眸里缀着雾蒙蒙的暖意，如同裹了层轻纱，也让她的双眸看起来愈发迷离慵懒。
一下子就明白。
阿克塞尔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就连话都说得有些磕磕绊绊。
“我、先回去了……“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身体也已经经历过这种事，然而他的意识好像还并不能那么快就做到迅速接受。
再次落荒而逃。
乔惜笑着挥挥手跟他告别，好心情地看着阿克塞尔离开。
不过。
她确实是把恶相和善相看成同一个人，这原本就是同一个人，更别说经过那么一次刺激，恶相已经开始跟善相融合。
照目前来看。
是良性发展，今后就算融合恐怕也是善相占据上风，不会出现过度崩坏的局面。
【还真悠闲】
小黑猫系统探头出来嘀咕了一句，昨晚它主动请缨将替身的数据备份记录，结果拷贝下来自己检查有没有bug的时候。
看上头了。
看了一整晚，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就这样乐此不疲。
小白猫系统都懒得吐槽它。
不过小黑猫系统看完以往的那些替身数据记录，也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你还跟小白猫记录过？给它起名字叫白？】
小黑猫系统叼着备份下来的那份数据记录出来，它之前还在想为什么能那么智能逼真，原来都是在这基础数据上改动延伸出来的。
它没想过还有这样的路子能走。
不过想想，物尽其用挺好的。
乔惜瞥了一眼。
【是啊，说到这个……我想想，你好像也能使用拟态系统？成了人的话，就叫做黑吧】
她撑着脸颊这么说道。
之前在恋综那个剧情世界里，听说提供剧本给节目组的是一位青年，她就想到是小黑猫了。
不过。
那个时候没什么闲暇，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既然会拟态拥有仿真人类的身体，还是有个名字当做称呼比较好。
小黑猫系统爪爪挠头。
【你怎么不叫我范无咎，叫他谢必安】
乔惜诧异地看了它一眼，【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旁边打盹儿的小白猫系统听了，很快就来了精神，从垫子上坐起来举爪赞成。
【这样也可以！】
乔惜：“……”
小黑猫系统又去问了问小白猫系统使用拟态时的感想，小白猫系统自然是知无不答，也没什么好隐瞒。
两只猫猫系统沟通拟态的经验。
不过它俩使用拟态系统的次数都不多，最后得出结论是，虽然拥有仿生人类的身体，但实际上它们的身体更偏向战争兵器。
乔惜本来兴致缺缺。
结果听到两只猫猫的聊天话题，也不免来了些兴致。
【战争兵器？】
她好奇询问起来，小白猫系统闻言也往她这边看来。
【是啊，现阶段使用的替身机器人，最初的系统都是仿制生化兵器的数据，只不过没有太大伤害】
其他各方面都是还原人类的。
【先别说，再说就涉及到世界真相了】
小黑猫系统痛心疾首迅速用爪捂住小白猫系统的嘴，有些东西现阶段还不能透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