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说到底,始作俑者当时已经失去意识,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显然只是一个巧合,这代表着阿织不能把所有的错处都安在继国缘一身上。
  但她也不想怪自己太迟钝太弱小,没有及时躲避开才导致了这个局面。
  阿织:
  她不是没有小脾气的,心里叭叭个不停:【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000不敢否认,它也挺后悔的:【是的,都怪我!】谁能想到哇,几百年没见,这个人竟然变成这样了。
  少女表现出很懵懂很矛盾的样子,好似是分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欺负,明明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一个问题。
  事实上,锖兔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口,他只觉得热气上头,神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让他处在危险的边缘。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少女会选择维护这个人,就算是几百年前先辈之间有牵扯,那也与阿织没有什么关系。
  肉发剑士抿着唇继续追问,有种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气势:那为什么哭了?
  阿织从他的语调中听出来了些郁气,她望着地面,浓密的睫羽惹人怜爱地上下抖动,片刻后又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阿织不太想回答,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太尴尬了,她早已经决定把这件事烂在心底了。
  
  锖兔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好了,准备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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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救命,我好卡,写完又删,写完又删(哭泣),话说,评论区怎么一堆虎狼之词_(:з」∠)_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回程显然不能再乘坐火车,要带着一个昏迷的人目标太大了,再怎么说也瞒不过车站的巡警以及车上的乘务员。
  好在用鎹鸦传递消息后,已经有隐安排妥当准备来接他们了。
  少女垂着小脑袋,抱着膝盖,露出细白的脖颈,很弱小很可怜的样子,左右是富冈义勇和锖兔,像是两大护法一样站在一旁。
  四周静悄悄的,大家都没有说话。
  我妻善逸偷偷和小伙伴咬耳朵,以此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你们有没有觉得气氛怪怪的?
  他感觉从刚才开始,周围就萦绕着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闷,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灶门炭治郎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开口道: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一点,但这次任务这么顺利,怎么会这样呢?
  比起用眼睛去看,或者是用心去感受,灶门炭治郎更相信自己的嗅觉,他确实闻到了和平时不同的气息,叫人打心底里觉得很酸涩。
  但他不太理解这种情感。
  红发少年很是困惑的样子,他直白地转过头去看向少女所在的方向,而旁边的嘴平伊之助又不知道为何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吼叫
  有时候,我妻善逸真的觉得他和灶门炭治郎还有嘴平伊之助是有壁的,他们的思维水平可能都不是在同一个纬度。
  比如现在,这么明显的情感纠纷他们都看不出来,甚至其中有一个还要不知死活地往修罗场中央凑
  事实上,我妻善逸第一次见到阿织时就惊为天人,只是他心头才萌生出微妙的心思,就被极具威严的富冈义勇和锖兔这两位鬼杀队的水柱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在此基础上,又加上了继国缘一。
  红发剑士那般搂抱着少女的姿态绝对算不上太清白,他脖颈上显着明显的脉络,弓着宽阔健壮的脊背,搂抱着自己的所有物一样,警惕着靠近过去的他们。
  我妻善逸不知道别人当时是什么感想,但继国缘一最后看过来的那一眼,裹挟着迫人的威势,叫他一瞬间觉得腿软。
  那是根本无法与绝对的实力对抗的腿软。
  他可是继国缘一啊!
  我妻善逸一把捂住了灶门炭治郎的眼睛,压着他的头往下,催促道:好了,干活。
  没办法,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而他的小伙伴却对此一无所知,某种情况下这也算是一种好事。
  只是,我妻善逸不知道的是,没搞清楚状况的显然不止两人。
  时透无一郎走到了少女身前,硬生生地停留在了富冈义勇和锖兔中央。
  他单手撑在膝盖上,俯着身伸出另外一只手,黑色的长发流水一样,唇角勾起了不甚明显的弧度:等一下,我带你下去吧?
  他指的是接下来的下山。
  和最
  初对摄云山的全然陌生不同,那时候需要耗费一些时间去探路,自然不可能冒着未知的风险直接带着阿织一起上山。
  而如今就不一样了,时透无一郎完全有能力带着阿织下山。
  少女从脱身之后,就像一团蔫哒哒的小蘑菇长在地上,时透无一郎便有些焦急,好在和她相熟的富冈义勇和锖兔在一旁安慰。
  只是,怎么越安慰越不对劲起来了?
  黑发剑士和肉发剑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少女情绪变得愈发低落了,连头顶翘起的发都萎靡了下来。
  于是,时透无一郎遵循了内心的想法,他主动地走了过去,然后说出了这番话。
  富冈义勇:
  锖兔:
  我妻善逸:太强了!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颇具盛名的柱,时透无一郎所做出的努力完全体现在了他的手掌上。
  阿织被吓了一跳,她抬起眼,就清楚地看见了时透无一郎掌心和指腹上的厚茧,那是日积月累所铸就的,让那只白且纤瘦的手多出了剑士的稳重。
  再往上,就是时透无一郎低垂着的脸了。
  少年没什么表情,只薄荷绿色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但这其实表现的也并不明显,然而阿织却莫名从中察觉到了他的温柔。
  她有些犹豫地眨了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拔过草的手指,觉得还算干净,就慢慢握住了时透无一郎的手。
  阿织小声道:谢谢。
  她借着力站了起来,却没有应下时透无一郎,反而拉住了富冈义勇的衣袖。
  白嫩的手指在深色的衣服上显得格外明显,少女垂下的长睫慢慢掀起,像是翻飞的蝴蝶。
  在富冈义勇垂看过来的眼神当中,阿织表情有些抱歉,漂亮的红唇轻启,却说出了能让人误解的话:不过,我想和义勇一起。
  就在刚才,000又一次催促她了,叫她抓紧时间问出答案,左右回去的途中也没有什么事,阿织便想着先试试。
  她全然不知道自己说出的那句话有多么的暧昧,还不自知地又紧了紧手指,小猫似的攀附在黑发剑士身上,眉眼间写满了认真。
  只是这貌似有些不识好歹。
  阿织很小心地觑了时透无一郎一眼,没发现他很生气,又偷偷松了一口气。
  锖兔肩背挺直,控制不住的眼光扫了过去,唇角抿着,到底也没有说些什么,转身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阿织是想像上次那样直接问的,她张开嘴还未出声,就听到000义正言辞地突然开口:【不能问的太直接。】
  阿织:【】
  这一下就让她噎住了。
  因为000的话,她冥思苦想,一直到下了山,也没有想出来该怎么问才好。
  隐早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带来了板车,用处自然不言而喻,只最先上去的却不是昏迷当中的那个人。
  阿织满脑子都塞满了问题,她呆呆的,看上去很迟钝、不太能思考的样子,于是富冈义勇就自然而然地自行做决定了。
  少女早已经很习惯当一个挂件了,好似没有腿一样,她被富冈义勇打横抱着放了上去,期间双手还顺从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屁股落在了实处,却不是硬邦邦的木板。
  阿织扶着板车边缘,她坐的位置已经垫着一件羽织,带着三色交织的龟甲纹,不厚但足够柔软,坐上去刚刚好。
  她立刻享受地眯起眼睛,只是这享受马上就被打断了。
  000语气幽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阿织眼睛瞪得圆溜溜,她微微下沉身体,半张脸就被边沿遮了起来,有些自闭地看着站在身前正和隐说话的黑发剑士。
  半晌,她长叹一口气,开始自怨自艾:【唉,我好没用啊。】
  000: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只阿织不说话,富冈义勇却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黑发剑士结束了和隐的对话,他轮廓分明的脸凑近了阿织,深蓝色的眼睛并不空茫,相反,要比平时幽深许多。
  富冈义勇面露询问: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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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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