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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N年后被发现了 第64节

  第50章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楼梯间里,时间仿佛被那盏昏黄的应急灯黏住了,流淌得极其缓慢。
  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微粒,都在虞思邪又一句沉甸甸的“对不起”之后,悬浮静止。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夕桐,里面翻涌的痛楚和渴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热度,那混合着酒意的气息将夕桐完全笼罩。
  “原谅我,夕桐。”
  虞思邪低声请求,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温柔,“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他的指尖终于不再犹豫,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那触感温热而略带粗糙,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夕桐所有的伪装。
  她闭上眼,长睫剧烈地颤动,一颗滚烫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挣脱束缚,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洇湿了他抚碰的指尖。
  那滴泪仿佛灼伤了他。
  虞思邪喉结剧烈地滚动,俯下身,动作缓慢得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惜,吻上了夕桐的唇。
  只是四片唇瓣极其轻柔地相贴,温热、柔软,带着男人呼吸里清冽的酒意和女人泪水的微咸。
  一个试探的、道歉的、祈求的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却重得足以撼动灵魂。
  在双唇相触的刹那,某些被刻意尘封的碎片猛地撞入脑海——是白水洲公园私人影院里,两人荒唐的抚摸揉捏;是久别重逢后某个慵懒早晨,在酒店里,交换的那个缠绵湿润的早安吻。
  那些记忆里的温热与此刻唇间的微凉交织,巨大的委屈和依然汹涌的爱意像海啸般冲垮了夕桐最后的堤防。
  更多的泪水决堤而出,顺着交贴的脸颊不断滑落。
  她突然张开唇,不是迎合,而是带着一种愤懑和发泄,用力地、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
  虞思邪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有丝毫后退。
  尖锐的刺痛从下唇传来,舌尖立刻尝到了清晰的铁锈味。
  夕桐咬得很用力,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冷战、猜疑、不安和心痛都通过这个伤口还给他。
  她的牙齿陷入他柔软的唇瓣,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那一声压抑的痛哼。
  但他就那样承受着,甚至在她咬下去的瞬间,原本抚在她脸颊的手滑到了她的颈后,温柔而坚定地托住她,将她更近地压向自己,仿佛在无声地鼓励她继续发泄。
  他的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紧紧箍进怀里,不留一丝缝隙……
  直到夕桐尝够了那腥甜的味道,直到力气用尽,她才松开了牙齿,身体因为激动和哭泣而微微发抖,额头无力地抵在虞思邪的肩膀上,小声地、压抑地啜泣起来。
  他缓缓松开了被她咬破的唇,下唇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渗着血丝的齿痕。
  没有去擦,只是将下颌轻轻抵在夕桐的发顶,环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一遍遍地、低哑地在她耳边重复:“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
  餐厅里的气氛依旧有些微妙的凝滞,但相较于之前冰封般的冷战,至少空气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虞思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瓷器与托盘发出清脆的轻响。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对面正安静用餐的夕桐身上,经过昨夜楼梯间那场混杂着痛楚与血味的短暂交锋,他眼底的冰冷疏离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今天……”
  虞思邪开口,声音还带着一点昨夜嘶哑的余韵,尤其是下唇上那道结痂的细微伤痕,让他冷峻的面容平添了一丝难得的……脆弱感。
  “如果你上午没有紧急的安排,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夕桐切着煎蛋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他,目光平静,带着询问。
  “是关于基金会的事……你提到的那个女大学生也是这个基金会资助的对象。”
  虞思邪补充道,语气尽量平稳公事化,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柄:“我想……或许你应该更了解一些。我们去京大看看,那是我们重点资助的学校之一。”
  夕桐沉默了几秒。
  外婆的话言犹在耳,昨夜他唇上的血味也留于记忆。
  她轻轻点了点头:“好。”
  车子驶出市区,朝着京大开去。
  车内依旧安静,但不再是那种能将人冻僵的沉默,而是一种各怀心思、尚未找到合适言语的缓冲。
  京大的大门古朴而庄重,透着百年学府的沉静气息。
  虽是周末,校园里依旧有不少抱着书本匆匆走过的学生,青春洋溢的脸庞上带着对知识的渴求和对未来的憧憬。
  虞思邪没有惊动校方,只是如同寻常访客一般,带着夕桐漫步在校园里。
  林荫道蜿蜒曲折,两侧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枝叶繁茂,阳光被过滤成细碎的光斑,洒在柏油路面上。
  空气里是青草和书卷混合的清新气味。
  他们路过图书馆,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能看到里面埋头苦读的莘莘学子身影静谧。
  虞思邪的目光掠过那里,声音平缓地介绍。
  “基金会设有专项奖学金和购书基金,确保最优秀的学生不会因经济原因被埋没,也能接触到最新的学术资源。”
  穿过一片中心草坪,不远处矗立着几栋崭新的实验楼。
  虞思邪指了指那边:“那里有捐赠共建的最新分子生物实验室。我们希望接受资助的孩子,不仅仅能读完书,还能站在更高的平台上追逐学术理想。”
  他的介绍始终保持着客观冷静,没有一丝一毫的炫耀或施恩感,更像是在陈述一项项严谨推进的项目。
  夕桐安静地听着,目光掠过那些充满活力的年轻面孔,掠过那些在基金会支持下矗立起来的建筑和设施。
  她看到布告栏上贴着“未来计划”奖学金申请的公示名单,看到有学生抱着印有基金会logo的崭新仪器走过……
  这一切,与她之前因那个名为“雪迎”的白裙女孩而产生的模糊阴暗的想象,截然不同。
  这不是他的私人金丝雀笼,而是一个庞大、系统且真正意在托举未来的公益体系。
  虞思邪停下脚步,站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肩头。
  他转过身,面对夕桐,眼神变得极为认真。
  “基金会的事务一直由专业团队在运作,有严格的审核监管流程。”
  他看着她,语气郑重,“我承认,我或许……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够好,让你产生了误解和不安。”
  他没有提那个女孩的名字,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但我希望你知道,”他继续道,声音低沉而清晰,“基金会的初衷和每一个环节,都是为了尽可能公平地给那些真正需要机会的孩子,搭一把梯子。仅此而已。”
  夕桐站在虞思邪对面,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不再是昨夜楼梯间里那个脆弱道歉的男友,而是变回了那个运筹帷幄、严谨务实的掌舵人。
  但他此刻向她展示这一切,笨拙却又努力地剖白,只为消除她心中那根刺。
  风吹过,银杏树叶沙沙作响。
  “夕桐,我相信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份资助的重要性。”
  “其实,”男人的声音带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它的产生就是因为你。”
  “我想帮助还在大学时那个每天因为学习和打工而忙到没空享受青春的女孩,但时间永远不可能给我这个机会。”
  “‘未来计划’,还记得这个名字吗?是大三的时候你提出的。”
  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
  阳光温暖,校园宁静。
  夕桐心中最后那点坚硬的疑虑,在这份沉甸甸的、具象化的成果面前,在外婆的话语和昨夜那个带血的吻之后,终于开始真正地、缓慢地消融。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校园里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
  “我知道了。”
  夕桐轻声说,目光落向远处充满希望的校园景色。
  ……
  正当夕桐与虞思邪漫步于京大著名的“银杏大道”时,校方还是收到了消息。
  几位校领导与学院负责人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既惊喜又惶恐的笑容。
  “虞总!您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好准备接待!”
  为首的副校长热情地伸出手,语气恭敬。
  虞思邪显然不太喜欢这种兴师动众,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碍于礼节,还是恢复了那副精英的疏离模样,与众人握手寒暄。
  “王校长,不必客气。只是周末陪我对象随便走走,看看‘未来计划’落实的情况,不想打扰学校正常工作。”
  “哎呀,这……虞总的对象也来了!真是郎才女貌,欢迎欢迎!”
  几位领导立刻将赞赏的目光投向夕桐。
  寒暄几句后,陪同的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院长,一位精神矍铊、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看着夕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对夕桐说:
  “说起来,虞总可不只是我们京大的资助人,也算我们半个校友呢!”
  夕桐微微一怔,看向虞思邪。她从未听他说起过。
  虞思邪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轻轻咳了一声,想阻止老院长继续说下去:“陈院长,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哎,这怎么能是小事呢?”
  陈院长谈兴正浓,根本没接收到虞思邪的暗示,反而对夕桐笑道,“虞总可是正儿八经在我们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念完了非全日制的应用心理学硕士,论文答辩还是我主持的,优秀通过呢!”
  应用心理学?硕士?
  夕桐彻底愣住了,眼中满是惊诧和不解。
  他一个学金融管理、搞资本运作的人,怎么会跑去读心理学?
  这意味着他需要在繁忙的工作中挤出大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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