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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冠军穿到港城[八零] 第33节

  李言煦直勾勾地盯着人打量,“舒小姐今天似乎不大开心?”
  “这好像与李二少无关吧。”舒纫兰冷冷道。
  “听我哥说……”李言煦眼里闪过探究,“你跟他一起喝过酒?”
  舒纫兰举起手里的香槟,与他碰了一下,“我跟李二少,不也一起喝过酒?”
  李言煦闷笑一声,“听说舒氏最近在找跨洋货船。我大哥……那是金织的亲女婿,你找他等于‘马屁拍到马腿上’,不如找我……”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纫兰忽地搁下酒杯,转身走向花园深处。
  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跟这人闲扯。
  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事实证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这么近距离地跟霍屹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难以喘息。
  花园静谧宜人。
  舒纫兰沿着鹅卵石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看见一片玉兰林。
  洁白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恍如五百年前她寝宫外的景象。
  玉兰树高洁、清幽、坚韧,是她前世最喜欢的一种树,因此在寝宫外种了好多棵。
  此处的玉兰茂盛、规整,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过。
  林间隐蔽处有个白色秋千,漆面有些斑驳。
  纫兰轻轻坐下,指尖抚过扶手上刻着的“hqt”三个字母。
  秋千微微晃动,带着玉兰花香的风拂过她的面颊。
  另一边。
  其实纫兰一走进宴厅,霍屹就注意到了她。
  表面上虽还在致辞,心思早已飘远。
  当纫兰忽然离席时,霍屹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道倩影而去。
  接着没说几句,他的声音突然卡壳:“……在此代表霍氏...霍氏……”
  台下宾客面面相觑。
  演讲稿上明明写着“代表霍氏集团”,他却鬼使神差地改了口:“代表我霍……晴天……”
  霍晴姿一个箭步冲上台,笑容甜美地接过话筒,“我哥昨晚熬夜处理工作,今天还有点紧张。”她俏皮地眨眨眼,“毕竟第一次以家长身份致辞嘛。先让他下去好好休息吧。”
  台下一阵哄笑,对霍小姐的落落大方赞赏有加。
  将霍屹拽到幕后,晴姿立刻变了脸色:“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稿子都能念错?”
  霍屹垂头不言。
  “而且不是让你脱稿吗?脱稿!我哥从来不拿着稿子讲话的,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你都说不利索!”霍晴姿一通输出。
  她刚被推到霍家接班人的位置,本就压力大,现在她哥又成了这样,难免着急上火,说话重了些。
  “反正你们都觉得我不如那个霍屹呗!”霍屹怒地一把扯下领结,“我本来也就不是,爱谁当谁当!”
  “我不是这个意思……”晴姿话未说完。
  霍屹已经摔门而去。
  玉兰林里,微风清幽。
  霍屹大步流星地穿过小径,皮鞋碾碎了一地落花。
  远远看见秋千上有人影,他破口大吼:“哪个不长眼的坐我秋千上?”
  第32章
  秋千上的身影微微一颤。
  待看清来人时,舒纫兰怔怔地站了起来。
  哪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霍屹,一见到秋千上的人,拔腿就要跑。
  “站住!”舒纫兰上前追了两步,“霍总是在躲着我吗?”
  霍屹身体一僵,迟迟转过身来,“谁躲着你了?”
  他垂下脑袋,暗自嘀咕:“我又不欠你的。”
  舒纫兰眉头微动,其实她察觉出来了好像哪里不对。
  这几次两人短暂接触下来,她发现只要跟霍屹独处时,他说话的语气或一些行为举止,都跟在公众面前气场强大的形象有些不一样。
  方才远远看着这人在台上致辞,好像又挺成熟稳重,可这会儿言语间又透着一股孩子气?
  这难道就是晴姿说的精神有问题?
  舒纫兰走到人面前,双眼直视着他,“那天晚上,你说我认错了人。后来你又说我像什么白月光,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你像某人死去的白月光。”霍屹语气不善,“死就死了,可别诈尸。”
  这话舒纫兰又听不懂了。
  那晚回去,她想了很多,尽管霍屹不承认自己是卫屹,但他说的很多话又似是而非,不像是跟卫屹完全没关系。
  而且在翡冷园初次重逢,她忘不了当时霍屹那个深重的眼神,绝对不是不认识她。
  舒纫兰追问:“那天在翡冷园的包厢,霍总是第一次见我?”
  “对啊。”霍屹不耐烦地叉起胳膊。
  那是他最近一次感受到这具身体,对自己的召唤。
  “既然是第一次见一个陌生人?”舒纫兰眼带压迫感地注视着他,“霍总为什么激动地晕了过去?”
  “什么?!”霍屹紧抿着唇,暗暗低骂,“霍屹这呆子也太没出息,竟然晕了过去?”
  “霍总……”舒纫兰凑近,目光盈盈地望进他的眼,眸中情绪万千,“还要说自己与我素不相识吗?”
  霍屹在这样的眼神对视中败下阵来,敛眸承认:“是,我是卫屹!那又怎样?”
  “我……”舒纫兰鼻梁发酸,“我想弥补你。”
  “不需要!我只想离你这样的女人远一点!”霍屹目光凶狠地睨向纫兰,“卫屹一生痴情,只换来了你的冷漠和利用,他到死连你的一句话都没有。你这女人,就是块捂不热的顽石!”
  “原来你这般恨我……”纫兰踉跄后退,心像是被剜了一刀,眼眶忽地湿润。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霍屹别过脸,声音沙哑,“我讨厌你。”
  “霍晴天,你躲到这里来了!”一嗓子嘹亮的女声打破了两人之间苦大仇深的氛围。
  霍晴姿提着裙摆气喘吁吁地冲进玉兰林,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了几缕。
  霍屹一怔,下意识地躲到纫兰身后。
  晴姿火冒三丈,“你是不是往李老二的酒里加了万精油?现在人家在厕所吐得昏天黑地,说我们霍家要谋财害命!”
  “你就说咱家买到假酒了。”霍屹高大的身躯,从纫兰肩后憨憨地探出个头,“让他去找酒商算账呗。”
  霍晴姿气得跺脚,“霍晴天,你可真会惹事,就该让正叔把你关起来!”
  “略略略~”霍屹朝人做了个鬼脸,迈开长腿,撒欢儿溜了。
  霍晴姿拖着几十斤的礼服坐到长椅上,大口喘着粗气。
  纫兰愣在原地,目光在兄妹俩之间来回游移:“你刚才……叫你哥什么?”
  “霍晴天。”晴姿本就没打算刻意隐瞒纫兰,“我哥的第二个人格。”
  “什么是第二……人格?”
  ……
  舒纫兰回去查了一晚上有关‘多重人格’的资料,甚至连大部头的医学专业书都啃了,终于对这种精神类疾病有了些了解。
  她本来还因为霍屹说的一些话而伤心不已,在了解到他的病情后,释然了不少。
  或许霍屹承受着比她想象中还多的精神压力,才会得这样的病。
  上一世,他一直默默守护着她。
  这一世,轮到她来当那个守护者。
  第二天是工作日。
  舒纫兰顶着两个黑眼圈,推开办公室的门。
  一路穿过市场部,发现同事们都跟她一样面带倦容,三三两两在交头接耳:
  “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要散伙!”
  “听说银行的人已经来催账了。”
  “是不是得赶紧找下家?”
  ……
  这什么情况?纫兰没想到自己意志消沉了几天,公司竟要变天了。
  她径直走向部长室,敲了两下门,直接进去。
  “只要薪酬到位,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刘益良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见纫兰闯入猛地掐断通话,肥腻的脸上挤出笑。
  舒纫兰眼角扬起,“这就急着找下家了?”
  “我拖家带口的……”刘益良结结巴巴,“纫兰小姐得考虑一下我们普通人要生活。”
  桌上摊着《香江商报》,头版赫然是李言照与金织董事长握手的照片,标题刺目:《长日集团独家承运金织欧美航线,舒氏织造或濒临破产》。
  “纫兰小姐,接下来什么打算?”刘益良手忙脚乱地泡茶,在他的认知里,纫兰既然是霍屹的小情儿,来舒氏多半也是玩票性质。
  他佝着腰递茶杯给纫兰,“是要回霍氏集团吗?我可以跟着您走呀……您帮我在霍氏引荐个职位?”
  “我不走。”舒纫兰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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