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咸鱼日常 第94节
孟序忽然将衣袖,衣摆卷起,露出各种磕碰的伤痕:“还想学吗?”
这是练武的常态。
孟观吓得浑身一抖:“不想了!”
孟瞻却很佩服:“二弟,你原来很有毅力啊!”
“我只是念书没毅力,”孟序放下衣袖,“所以你们还是好好走参加科举的路吧。”
也只能如此,他们受不了这个苦,兄弟俩对视一眼点点头。
孟观开始想办法向孟清泠讨要麒麟图:“三姐也越来越好看了,跟仙子下凡一样。”
孟清泠:“……”
孟清月解释:“泠泠,他又想要你的剪纸。”
“怪不得嘴巴这么甜,”孟清泠捏捏他圆圆的脸蛋,“要什么剪纸?”
“麒麟图。”
“好,过阵子我剪好了派人送来。”
“多谢三姐,”孟观摇一摇她衣袖,“三姐就是仙子,心好!”
孟序挑眉:“你要不干脆以后练马屁功好了。”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
难得这么热闹,孟清泠吩咐银花去厨房说一声,多准备些饭菜。
因为孟瞻跟孟观要看孟序骑马舞剑,故而就孟清月姐妹俩随孟清泠去她那院。
路上,孟清月道:“泠泠,阿雪快要定亲了。”
孟清泠愣住:“是吗?跟哪家的公子?”
她本来还准备明年提醒一下孟清雪的……
“跟杨家的公子杨训成。”
很出乎意料。
印象里,这二人在前世并未有任何交集,杨训成后来也不在京城为官,她记得她去世前,杨训成是右副都御史,正巡抚江西。
不过此人成毅慷慨,敢于任事,年纪又轻,比她前世的二姐夫石学裕要好得多,孟清泠很为孟清雪高兴:“恭喜二姐。”
孟清雪奇道:“你都不知好不好t就恭喜我?”
“二姐的眼光一定不错!”
孟清雪诧异,她居然能猜到是自己选的。
“何时定亲?”
“爹爹已经同意了,说这杨公子很有才干,定会平步青云,”孟清月忽然压低声音,“祖父都不知呢,娘跟祖母偷偷瞒着祖父的,对外说祖父病重,不宜露面……”
孟清泠打断她:“大姐,你等等,你刚才说得是真的?祖母竟会做出这等事?”
孟清月道:“自从阿序离开孟家后,祖母跟祖父吵了一架,再没有去看过祖父,如今这样,也很正常,谁让祖父那么凶那么坏!”
前世祖母可不敢忤逆祖父的,大姐被常夫人欺凌,向娘家求救,祖母因为祖父反对,没有接大姐回来,二姐嫁给石学裕,祖母也没有阻止……
孟清泠喟叹:“真是难得!”
孟清雪见她竟是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忍不住道:“三妹,你有时真不像是十五岁……”
她前世确实是活到了二十八。
孟清泠朝她扮了一个鬼脸:“是不是好可爱,像十二三岁?”
孟清雪:“……”
你就装吧!
她扭过头不理。
孟清泠就问孟清月:“二姐跟那杨公子见过几回面啊?”
“两回,一回是在我家,还有一回,在半个月前,杨家请了我跟母亲,还有阿雪,”孟清月说着笑起来,“她跟杨公子都是闷葫芦,杨夫人跟娘特意让他们相处会,结果就说了两三句话,也不知说得什么。”
“……”
孟清雪嫌弃自己姐姐多嘴,跑去屋檐下站着,但脑海里却浮现出杨训成的笑脸。
那样严肃的人,笑起来竟很温柔。
他虽然话不多,但每句都说得很合她心意,一句是问她“喜好什么”,一句说“他平常也会写诗,希望她将来能指点他”,还有一句说“委屈她了”。
所以闷葫芦到底哪里不好?她就不喜欢呱噪的,她喜欢安安静静。
孟清雪唇角浮起一丝笑容。
孟清月悄悄指一指,小声道:“看,脸红了。”
“嗯,二姐原来也会有少女怀春的一日。”
“那泠泠,你何时会有啊?”
“……不谈这个,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养得鱼,很漂亮。”
“好。”
二人走到外面,拉着孟清雪一起去看鱼了。
晴天没持续多久又开始下雨。
今年的冬季格外令人讨厌。
冯寿走到家门口,收了伞,推开门:“娘,我给您抓了药,等会……”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屋里坐着一个人。
宝蓝色的锦袍,如玉般的脸,俊美非凡。
冯寿僵住了,声音发颤:“大,大殿下?”他是许信的手下,曾在暗地里见过谢琢。
谢琢笑容温和:“不用行礼,坐下吧。”
冯寿手足无措,他根本没想到大皇子会在自己家中。
为什么?
万良拉着他,将他摁在一张椅子上:“你魂飘走了?我跟你说,冯寿,你的好日子要来了,你脑子放聪明点,好好听殿下的话,别拎不清!”
好日子?
冯寿不明所以,但稍微镇定了些。
“冯寿,我带了一名太医来,刚才已经帮你娘看过腿病了……我听说你因为此事求过许信多次,但他并没有帮忙,是不是?”
冯寿目瞪口呆:“您,您怎么知道的?您真的让太医帮我娘看过了?”
“你进去问问就是。”
冯寿快步走入卧房。
过得会,他出来给谢琢磕了个头:“我明白了,您想要小的做什么,尽管说吧!”
冯寿是个孝子,前世就一直在为他母亲的腿疼病而四处奔走,后来花光了钱财,走投无路之下不得已去威胁许信,让他救自己母亲,不然就揭发他干过的伤天害理之事。
许信哪里肯受威胁,马上下令灭口。
冯寿武功不错,逃了出来,然后到处说许信杀人,最后因为盗窃被捕,死在了狱中。
谢琢想到了这个人,满足了他最大的心愿。
冯寿有什么不肯的呢?
广恩伯府因为谢绎才有风光,如今谢绎落了下风,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他没有道理不跟从谢琢。
冯寿道:“小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琢道:“我只想知道许信何时对那姑娘下手。”
冯寿震惊:“您这都知道?”
那他更没有选错了。
“世子爷,不,许信他应该这几日就会动手了,因为小的听说那姑娘已经上钩,以为他是善人,想问他借钱,大抵会在云骑桥的别苑动手。”
“那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是,小的到时会……”冯寿问,“小的如何向您禀告?”
“我会让一名护卫藏在你家,你身边的人都知道令堂身子不好,你常回家也很正常,不会引起怀疑。”
还真周到,冯寿点点头:“小的明白了。”
谢琢临走时问:“他之前可是杀过别的姑娘?”
冯寿心头一震:“您,您又知道?”
“我猜的,猜对没有?”
冯寿腿一软,跪在地上,颤声道:“小的跟随许信时真不知他是这样的人,不过小的从未参与,都是听雷源……他是许信的心腹,他跟小的关系不错,时常一起喝酒……”
“行了,我不是来问罪的,你将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是是是,只要殿下您能治好家母!”
“刚才太医说了,一定能让令堂行走如常,你放心吧。”
冯寿便像倒豆子一样说了个干净。
谢琢听完后离开了冯家。
万良往回看一眼,轻声问:“殿下,真能信他吗?”
“应该能。”
前世冯寿已经用他自己的命来证明他的“孝”了。
如果这都看错,他也能接受这一次的失败。
至少,那位姑娘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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