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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10节

  沈惊春想象了一下宿敌向她表白的场景,她恶心得抖了抖。
  幸好,她才是恶心人的那方,嘿嘿。
  “这什么故事?真恶心!”邻桌的人和她也是同样的想法,他没忍住咒骂了声。
  这声音实在耳熟,沈惊春不由偏头去看。
  那是一个长相极为俊朗的男子,他双手抱臂站在红木栏杆旁,一脸嫌恶,似乎对这故事很有意见。
  他穿着鸦青色金丝暗纹团花长袍,单看面料就知价格不菲,腰间别着的长剑敛在刀鞘中,却隐隐有寒气渗出。
  沈惊春久久盯着他,忽而蹙了眉,她敢肯定自己没见过此人,却对这人莫名感到熟悉。
  沈惊春的目光从他的眉毛划向朱唇,细致地犹如要将他刻印在自己的记忆里。
  这人的长相和他的性情不甚相配,他的皮肤白皙到有些苍白,浅色的眉毛线条柔和,给人以温和病弱的感觉,然而眉毛之下却是一双过分锐利的双眼,眼尾窄而细长,漆黑如墨的瞳仁亮起的光气势逼人。
  他不耐烦地抱臂倚栏,手指时不时敲着手臂。
  这一下意识的动作让沈惊春一晃,她心念口诀,再看那人时他的面貌渐渐与她记忆中的人交相重叠。
  浅色的眉毛变成了线条凌厉的剑眉,冷锐的眼下压着一颗小红痣,薄唇挺鼻,唇色如血般红润,先前的病弱一扫而空,少年郎意气风发。
  正是燕越。
  “兄台。”
  听到有人似乎在喊自己,燕越偏过头,却惊悚地看到沈惊春笑容璀璨地向自己走来,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就把手搭在了腰间的剑上。
  旁人认不出她的样子,他可是一眼就能认出。
  意识到自己如今换了份面孔,沈惊春不会认出自己,他又收回了手,僵硬地回话:“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看兄台对这故事似乎有什么想法。”沈惊春笑眯眯的样子活像只狡黠的狐狸,“就想和兄台探讨探讨。”
  “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有什么好探讨的。”燕越讥笑地扯了扯嘴角。
  “坐。”沈惊春不请自坐,甚至还拿了只干净杯子接了酒水喝,微笑着邀请燕越坐下,似乎成了招待客人的主人,“兄台觉得这故事有何不妥吗?”
  “哼。”燕越嘴角抽了抽,为了隐藏自己,终究还是忍了沈惊春厚脸皮的行为,他嗤笑一声,话语里满是厌恶,“有何不妥?处处不妥!”
  “明明两人相看两厌,还是死对头,又怎会喜欢上对方?”他似乎是被揭了话闸,仰头饮尽一杯酒,接着侃侃而谈,“对方就更可笑了,被死对头表白不觉恶心晦气,竟还心动?恶心至极!”
  沈惊春笑容更盛,她笑着为他添了杯酒,又问:“那若是兄台遇此事,你当如何反应?”
  第10章
  “我与兄台的想法相通,也觉得那故事实在不成样子。”沈惊春义正严词地将那说书人批了一通,“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燕越敛了眉眼,似乎并不愿和她多言,过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缓缓道:“岐阳门越燕。”
  原本沈惊春以为燕越会迫不及待地从她身边逃离,却没料到他居然主动问她:“阁下呢?”
  沈惊春有一刻的讶异,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原理,想来是他发现了那株泣鬼草是个假货,想从自己这套出真货。
  沈惊春笑眯眯地回复:“沧浪宗林惊雨。”
  燕越没信,他甚至不信沈惊春是她的真名,沈惊春就是个狡猾的家伙。
  燕越之后又问了沈惊春几句别的,大概是想获取她的信任,只是他找的话题实在太无聊了,沈惊春差点无聊得打哈欠。
  谈话不过须臾,燕越就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急迫,切入了正题。
  他眼神闪躲,语气生硬:“”“我有个宝贵的东西,但是害怕被别人抢了,你知道有什么隐蔽的方法吗?”
  “我知道啊。”沈惊春早就在等他问,她也迫不及待地告诉了他答案,她捧着脸灿笑,眼里的坏心思几乎藏不住。
  燕越不加多疑,他呼吸急促,目光炙热地看着她,声音都带着略微的颤抖:“是什么?”
  沈惊春招了招手示意他近些,燕越低下头,她凑在耳边轻声说:“藏在灵府里。”
  燕越猛然抬头,目光里有愠怒有不可置信,半晌他才克制住了怒火:“你疯了不成?”
  就算是道侣,修士也不会轻易让对方进入灵府触碰神识,让他人进入灵府非常危险的行为,更不用说将一株邪草藏在灵府会多危险。
  燕越还欲再言,楼下骤然传来喧哗声,沈惊春被吸引了目光,朝楼下一看是那群衡门的弟子。
  他们面色阴沉地围堵着坐在角落的客人,桌上仅摆放着一碟瓜子,那客人的帷帽甚至都没有摘下。
  沈惊春撑着下巴倚在围栏边低头观望,衡门的人一向张狂,也不知这位客人是怎么得罪他们了。
  沈惊春随手将一颗葡萄抛进嘴里,总归不关自己的事。
  说书人怕惹事提前离场了,沈惊春没了兴趣再停留,她转过身刚迈开一步,却听到犹如春夜洞萧般空灵冷彻的声音:“你们有什么事?”
  竟是先前在脂粉铺遇见的女子。
  “什么事?”先开口的是一个瘦巴巴的男修士,他气焰嚣张地用下巴看人,从身旁人手中展开一张通告。
  上面白纸红字写着“关城搜查”四个字,在下方还有沈惊春和燕越的画像。
  “这两个人偷了衡门宝物,我们顺着踪迹查到了花游城。”他手指点了点写着搜查可疑人员的一行小字,鼻腔里哼了一声,“现在要关城搜查。”
  对方听他讲了一大通,只冷淡地回复道:“哦。”
  男人没有得到预想的反应更加恼怒,大呵一声:“我们现在怀疑你就是通缉令上的人!还不快把帷帽摘下。”
  相比对方自始至终的淡定,对方的侍从情绪则极为激动:“胡说什么呢?这人长得一副奸诈样,怎么可能是小姐!”
  啊?争论就争论,为什么要对她人身攻击?
  在楼上旁观的燕越听到这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沈惊春的奸诈确实不是旁人能轻易学得来的。
  “不摘。”帷帽下的人声线平稳,“她”语气平静,却掺杂着一丝厌烦,这份毫不掩饰彰显了的嚣张。
  对方成功被挑衅起了怒火,伸手就要夺下帷帽。
  “莫吵,莫吵。”
  这两声散漫悠闲,却足够突兀,周身漫起浓雾遮蔽了那人身形。
  燕越听见声音立刻看向了身边,然而眼前已被大雾覆盖,再找不到沈惊春的身影。
  “什么人!”衡门弟子警惕地四处张望,不敢掉以轻心,等这莫名的雾散开,人已经不见了。
  沈惊春搂着那人的腰飞出了华春楼,在屋顶砖瓦之上疾跑,确保没有人跟着后放下了“她”。
  人是救下了,不过......那姑娘的腰似乎要比寻常女子粗些。
  “不用道谢,救人于危难乃我职责所在。”沈惊春自得地就要翘起小尾巴,想着美人这次怎么也会对她放下戒心了。
  却不料对方竟道:“沈惊春,我还用不着你来救我。”
  美人的声音就是好听啊,沈惊春有一秒的沉醉,真真是冷冽似梅香,低沉如醇酒。
  等等?低沉?刚才的声音怎么听着像男声?自己也没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啊。
  沈惊春呆呆愣在原地,嘴巴微张的样子有些傻。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咒骂声从身后传来,他的侍从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身边,担忧地问他,“师父,你没事吧?”
  浅白的帷帽被玉手摘下,一双狭长褐色的眼氤氲开秋水,面容清俊出挑如烟雨江南,苍白薄唇似点了抹桃红,给他增了些生气。
  他漫不经心抬眼看时,明明清冷,却无端勾人。
  他薄唇一张,独特的冷淡讥讽就来了:“你这爱狗熊救美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不是她那个讨人嫌的哥哥沈斯珩是谁?
  系统此时衔着沈惊春丢在房间里的回镜赶到,它被沈惊春一把抓住。
  沈惊春背过身,咬牙切齿地问系统:“你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时空局有规定。”系统委屈,但系统不说。
  沈惊春再转过身时又恢复了笑容,她选择性地忽略了面前的人,热情地揉着那侍从的脸:“竟然是你啊!旺财!”
  “唔,别叫我旺财!”少年挣扎着掰开沈惊春的手,愠怒地瞪着她,“我叫莫眠!”
  “好好好,旺财。”沈惊春依旧我行我素地叫他旺财,她揉了揉莫眠的毛,“你这绝活真是怎么看都认不出来。”
  “哼,那当然。”莫眠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夸就得意了,连对沈惊春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走了,莫眠。”沈斯珩已经重新戴回了帷帽,他偏过身叮嘱了她几句,“溯淮,你的破事我懒得管,但你要是敢干出格的事,我会告诉长老们。”
  沈惊春翻了个白眼,多大的人了?还搞告状那套。
  “总之,姐姐你别妨碍我们,我们可是有正事的。”莫眠挥了挥手,小跑着跟上沈斯珩。
  几刻钟后,莫眠无语地看着吹口哨的沈惊春:“姐姐,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妨碍我们吗?”
  “谁说我妨碍你们了”沈惊春无辜地摊开手,“我只是顺路而已。”
  “莫眠,别管他。”沈斯珩叫回莫眠,他斜睨了眼吹口哨的沈惊春嗤了声,“她就是欠。”
  衡门一向贪慕虚荣,鲜少会去简陋的客栈,沈斯珩和莫眠也不想再碰到衡门,选了个简陋的客栈。
  在看见站在柜台前的人时,沈惊春喜笑颜开,将手搭到他肩膀上热情地嗨了声:“嗨,兄台,真是幸运,我们又见面了!”
  华春楼被衡门弟子占据,燕越再住已经不安全了,显然他也是和沈惊春一样的考量。
  沈斯珩付过钱,领着莫眠上楼,在路过沈惊春时,他咧嘴冷笑道:“那还真是不幸。”
  燕越脸色僵硬,勉强挤出一个笑。
  “老板,要一间房。”沈惊春爽快地将灵石放在柜台,谁料掌柜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真是不好意思,如今临近花朝节,仅剩的两间已经被刚才二人要了。”掌柜又道,“您和刚才的两位认识?要不你问问他们,能不能一起住?”
  现在天已经黑了,其他客栈估计也是一样客满,沈惊春没犹豫多久,拎着包裹登登登上楼了。
  “嘭嘭嘭!”三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后,沈斯珩的房门如愿以偿地被她敲开了。
  “说。”沈斯珩面无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些操作。
  沈惊春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厚脸皮道:“哥,没房了。”
  怦!
  沈斯珩甚至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关了门。
  沈惊春是这么容易被这点小挫折打败的人吗?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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