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24节
无数的人声交杂着一起,船上不停有人四处奔走查看,场面混乱嘈杂,他们茫然地看着巨浪,不明白一介鲛人怎么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漫天的黑云遮挡了天空,雨势滂沱,顺着歪斜的甲板流淌。
海水翻涌撼动整艘船舰,将船舰摧残得破烂不堪。
原本蔚蓝的海水变成了黑色,有无数的眼睛浮出海面,于黑暗中静静窥视着他们,垂涎地等待他们落入海中成为口粮。
“不要慌!只要杀了鲛人就能得救!”
杀了鲛人?可鲛人现在都没有看到,不等他们杀了鲛人,自己就会先死。
没有人听路峰的话,有人冒险跳海,可方不过游出几米,便寡不敌众死于海怪之口。
他们如同中了邪,接连跳入海中寻找生路,可却无一人成功抵御海怪,流淌出的鲜血多到将海水染红。
路峰勉力稳在船头,在风雨中试图找到鲛人。
雷电声震耳欲聋,闪电照亮了海面,黑暗中有一人的身影隐约现出。
其中一个修士指着海水中漂浮的人,他朝路峰呼唤:“有一个人在海里!是鲛人!”
路峰尚未来得及看清,那个人便猛然一跃,长长的鱼尾腾出海面,下一刻鱼尾拍打海面直接击起万丈巨浪。
先前放下大话的路峰腿软了,他惊恐地看着头顶的巨浪,竟呆立在原地。
一直远远观察情形的沈惊春发现不对,她面色一凛,厉声下令:“下海!”
怦!
在沈惊春的指令下,众人没有犹豫直接跳入了海中。
在他们跳入海中的下一刻,巨浪吞没所有船只,他们的船瞬间被压力摧毁成碎片。
沈惊春被海浪的威压沉入海中,周边的小鱼受到惊吓四散逃开,黑发在水中散开犹如水藻。
头顶是黑压压的海怪在朝她游来,刹那间无数剑影突然出现,光亮照亮了海底,待光亮消散海中只余海怪的尸体。
海水被鲜血污染,眼前模糊看不清前方,沈惊春只能依稀看清有一人以飞快的速度朝她游来。
不,准确的说不是人,是鲛人。
鲛人眼眸闪动着嗜血的兴奋,在离她还有数米的距离便举起了手,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指霎时变为了雪亮的利爪向沈惊春刺来。
沈惊春的水性比不得鲛人,她躲闪不及,利爪擦着她的脸颊划过,脸上霎时多了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剑影重重,鲛人的身上霎时多了好几道伤痕。
鲛人毫不在意身上的伤痕,利爪再次刺向她。
沈惊春却并未与他纠缠,倏然转身朝着海面游去,鲛人紧随其后。
他伸直了手,与沈惊春的距离愈来愈短,然而在沈惊春即将浮出水面时,她却骤然转身。
像是飞蛾扑火般,沈惊春义无反顾地朝他游去。
鲛人始料未及,利爪竟然停住了,但下一秒他便呲牙威吓地扑了过来。
鲛人丝毫不怕沈惊春,在海洋里他便是主宰,沈惊春的长剑威胁不到自己。
如他所想的那样,沈惊春扬起了长剑,但长剑当着他的面变成了鞭子。
鲛人神情茫然,利爪想断掉她的长鞭,但鞭子速度极快,他每每都错过。
等他再回神,才发觉鞭子缠住了他的身体,他已经动弹不得。
沈惊春拿出一个香囊,解开了香囊的口,鲛人竟然直接被香囊吸入。
“师姐呢?”贺云终于摆脱海怪,上方的人伸出手,她拉住那人的手艰难地爬上木板。
拉她的人是闻息迟,他沉默地摇了摇头,半晌才开口:“没找到。”
跳下海后他们便分开了,闻息迟最先摆脱海怪找到较大的木板,他坐在木板上边游荡边寻找同伴。
暴风雨已经停了,海面重归平静,接连有人找到最近的碎船板趴着。
闻息迟眉毛紧锁,目光不停在海面上寻找沈惊春的身影。
“我在这。”沈惊春浮出了水面,她喘着粗气游了过来,两人合力将她拉了上来。
同伴都找齐了,他们没再停留,御剑离开了这片危险的海域。
回到客栈后,他们商定先休息一日,之后再作计划。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了,沈惊春却不知从哪抱着一个大木桶回了房间。
沈惊春给整个房间贴满了隔音符,还特意在里外都加了好几道结界,接着又将木桶倒满了凉水。
做完这些后她才打开了香囊,鲛人凭空出现在木桶里,他闭着眼睛静静睡着,残暴的一面消失不见,绮丽的鱼尾浸泡在凉水里。
沈惊春在海中时无暇观察,现在才看清了鲛人的面容。
他眉毛线条凌厉,眼尾狭长,薄唇挺鼻,唇色如血般红润。
他上身赤裸,昂着头躺在木桶里,突起的喉结上还有一颗小黑痣,沈惊春趴在木桶边,她伸手摸了摸,觉得和人类的触感并无区别。
沈惊春看着他的脸发呆,她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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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越睡得很不踏实,他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摸了自己的喉结不说,还摸自己的尾巴。
燕越被摸得呼吸有些急促,他猛然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听见耳边的惊呼声,他睁开了眼对上一双惊讶的眸子。
“你!”燕越认出了她是水下的那个人,气急挣扎着要攻击她,等动弹不得才想起自己被绑起来了。
燕越低头看着身上的红绳,发现这似乎不是当时的鞭子了。
沈惊春看出他的心中所想,托腮笑嘻嘻地看着他:“我换绳子了,总不能让我的剑一直变成鞭子绑着你。”
燕越低垂着头,眸光闪了闪。
“逃跑你就别想了。”沈惊春瞥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憋什么坏主意,伸手弹了弹他胸口的红绳,“这绳子更牢固,你越挣扎还会越紧。”
师尊留给她的好东西太多了,她用着特别方便,感谢师尊!
燕越憋着气,躺回了木桶,闭上眼睛装死。
燕越想装死,沈惊春却不让他如愿,在耳边喋喋不休地骚扰他:“你叫什么呀?虽然是鲛人,但应该有名字吧?”
“你告诉我呗?不然我一直叫你鲛人鲛人的多奇怪。”
“喂?喂?你理理我呗?”
不管沈惊春怎么问,燕越就是不说话,誓要装死到底。
耳边突然没声了,她这是放弃了?
燕越眉毛动了动,就在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偷看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戳了戳。
他像是被当做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锁骨,胸肌,心口,小腹,人鱼线通通被她戳了个遍。
燕越胸膛微微起伏,扶着木桶的手不自觉用力,手臂上青筋突起,他努力稳住呼吸,死活咬牙不出声?
这么能忍?沈惊春高看了他一眼,既然这样,那她可得再加把力!
燕越感受到按戳自己的手离开了,不自觉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送完又被提了上去。
她竟然在摸自己的鱼尾!
温热的手掌从尾鳍开始,一路沿上,她的力度不重,但就是这种要重不重的力度最折磨人。
燕越忍不住仰着头粗重地呼吸,他咬着下唇不出声,她的手掌像一只小鱼游离到了上游,小鱼宛如找到了心爱有趣的地方,绕着那处打转,时不时好奇地轻啄。
“唔。”燕越终于忍耐不住,低吟出了声。
当沈惊春又要掐尖的时候,燕越呼吸紊乱,忍无可忍起身,水声哗啦溅湿了沈惊春的鞋。
燕越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他咬牙切齿地控诉:“你这是骚扰!”
第23章
“对啊。”沈惊春没心没肺地笑着,当着燕越的面又按了按他的胸口,“那咋了?”
你还真别说,又弹又软,手感超级好。
燕越从未见过像她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剑修,一时气得竟说不出骂他的话。
沈惊春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搅动着木桶里的水,也不在意燕越不理自己,她饶有兴致地自言自语:“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自己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她眉眼弯弯,歪头道:“就叫阿奴,怎么样?!”
“我有名字!”燕越被她打败了,他瞪着沈惊春,一字一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燕越。”
沈惊春如愿知道了他的名字,可表现却似乎很是遗憾,她咂了咂嘴,对他的名字作出评价:“我觉得还不如我取的名字好听。”
燕越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就是无赖,哪有修士像她这么不正经。
“反正我现在已为俎上鱼肉了,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吧。”他阖上眼,作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姿势,气焰却是极为嚣张。
沈惊春看着闭眼的燕越若有所思,她重复了一遍燕越的话:“真的?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对。”虽然燕越这么说,但他还忍不住紧张,扶着木桶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他硬着头皮点了头。
时节已为盛夏,这座小镇靠海,吹来的风带了几分清凉,掺杂着些许海的味道,窗边的花瓣将落为落,风一吹终是落了,粉白的花瓣随着风飘荡入木桶,激起微小的涟漪。
屏风影影绰绰映着相叠的人形,燕越惊诧地睁大眼睛,沈惊春坐在木桶边沿,双手搭在他的肩膀,身子前倾吻住了他的唇。
沈惊春缓缓坐直,她摸了下自己的唇,像是流氓一样作出评价:“还挺软,还以为你嘴那么硬,亲起来也是硬邦邦的呢。”
“你,你,你!”燕越身子猛然后撤,头撞到了木桶也顾不及痛,他用手背捂着唇,脸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通顺,“你这是做什么?”
“我告诉你,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和你这个家伙在一起的!”燕越语速飞快,憋了半天想骂她的话,“你,你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穷凶极恶的无耻女人!”
“为什么?”
“为什么?!”燕越拔高了语调,他义愤填膺地说,“因为你站在那群恶毒的镇民那边!他们绑架了我的族人,还羞辱他们!你们剑修和他们都是一伙的!”
“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他们把我的族人关押在哪了!我会把你们全杀光!”
燕越怒气上头,一股脑把秘密全说了出来,等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对。
“你套我话!”他怒不可遏,鱼尾愤然地拍打水,溅起的水花浸透了沈惊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