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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33节

  披风落在地上,沈惊春的头上有一双黄灰色的耳朵,然而一道长长的疤痕几乎横贯了她的整个左耳,十分刺眼。
  妖后冷硬的目光柔和了下,她伸手怜爱地抚过那道丑陋狰狞的疤痕,粗糙的触感传达到手上真实又温热。
  “对不起,污蔑了你。”妖后为误会沈惊春而感到愧疚,她握住沈惊春的手,态度真诚地向沈惊春道了歉。
  沈惊春捡起地上的披风,重新给自己系好,她温和地摇了摇头:“没事的,是哥哥误会了。”
  燕临被她矫揉造作的绿茶样恶心得想吐,他紧盯着沈惊春,话里都是对她恶意满满的针对:“也许你施了什么幻术,或者是杀了某个狼族,将他的耳朵......”
  他的话并未说完,一道迅猛的掌风刮来,面具应声掉在了地上,面具之下的那张脸露了出来——竟是和燕越的长相一模一样。
  燕临和燕越是一对双生子。
  妖后气得胸膛起伏,她恶狠狠地训斥:“住嘴!”
  即便被母亲打了,即便被母亲误解,燕临的情绪也并未有任何波动,他只是冷淡地向妖后行礼,话语平静,却给人种嘲讽的感觉:“我戴了面具,母亲打我也伤不到我,只会伤了自己的手。”
  这话让妖后更加生气,她指着门怒道:“给我滚!”
  燕临的侧脸微微泛红,妖后的力度显然是极重的,他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在嘲讽谁。
  妖后背过身,手撑在桌上,没再看他。
  燕越走到妖后的身边,应当是在安抚母亲,沈惊春依旧站在原地。
  燕临捡起地上的面具,雪白的面具重新将那张与燕越极其形似的脸遮住,只露出那双冰蓝色的眼眸。
  都说眼神是无声的告白,但眼神也可以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沈惊春微笑着注视燕临,燕临眼神冰冷,他忽然张开嘴,嘴唇无声地阖动,一字一顿地说:我、们、走、着、瞧。
  燕临骤然转身,阔步离开了寝宫。
  既然如此,那就走着瞧吧。
  第33章
  狼后还要要事处理,只和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让他们离开了。
  婢女带二人去房间,她恭敬地垂下头:“沈姑娘,这是你的房间。”
  沈惊春没作多虑进了门,或许是习惯使然,燕越也跟在她身后将要进门,可婢女却伸手挡下了燕越。
  “少主,您的房间不在这。”
  燕越一愣,不悦地皱了眉:“为何不让我们住同一房间?”
  “狼后也是为了二位着想,现在婚期未定,待婚期定下再同房也不迟。”婢女仍然低着头。
  沈惊春挑了挑眉,心中了然,狼后这是对她还心有余虑。
  燕越还想再说,沈惊春却已笑着应下了。
  虽然不被允许同房住,但燕越并没有走。
  见燕越现在不走,婢女也不敢强求,反正燕越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婢女便直接离开了。
  屋内没了旁人,燕越便立即急迫地问她:“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他没听说过有什么法术能变出耳朵,幻术是能变出一双耳朵,但一旦伸手探查便会发现是虚幻的,可狼后甚至上手摸都没有发现。
  沈惊春只是淡淡一笑:“秘密。”
  修真界确实没有任何一种法术能变出真的耳朵,她是花了积分在系统商城购买的商品。
  “你和燕临似乎关系不好。”为了能万无一失地拿到红曜日,沈惊春对狼族的了解越多越好,她递给燕越一杯水,假装好奇地随口一问。
  “嗯。”燕越似乎极其厌恶他的兄长,听到燕临的名字脸色便冷了下来。
  双生子通常关系亲密,但在燕越和燕临之间却似乎反了过来。
  燕越看出了沈惊春的疑惑,他饮完茶水,眉毛烦躁地蹙起:“他是个令人厌恶的家伙,因为自己性格不受人喜欢,就爱事事与我相争。”
  沈惊春没有多作评价,这不过是燕越的一面之词,不一定就是真的。
  燕越表现地十分紧张,他本性就警惕多疑,燕临的出现更是让他惴惴不安,他握住沈惊春的双手,紧盯着她的脸:“你答应我,千万别靠近他!”
  沈惊春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她顺着他的想法笑着点头:“好,你讨厌他,我不靠近他就是。”
  “要不我偷偷留在这吧。”燕越忽然弯下腰捧着沈惊春的脸,他恋恋不舍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活像一只不舍与主人分离的小狗。
  沈惊春安抚地在他的唇瓣上轻啄了下,熟练地哄骗:“你留在这,娘会生气的,你不想让我为难吧?”
  “好吧。”虽然委屈,燕越却也顺从地遵照了沈惊春的话,没有再强行留在沈惊春的房间。
  燕越穿过走廊,廊柱遮住了婢女的身形,她从廊柱后探出身子,待看不见燕越人影走离开。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后,婢女蹑手蹑脚地进了殿门,她恭敬地站在一人面前。
  烛灯照亮了那人的侧脸,燕临依旧戴着半张面具,他坐在案几前翻动书页,语气漫不经心:“事情办好了?”
  “是。”
  燕临从袖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香囊,头也不回随手扔向了身后,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婢女接住了香囊,嘴角抑不住上扬,连话语里都藏不住喜悦:“多谢大公子!”
  沉重的殿门被关上,屋内重回晦暗,只余案几前的那一缕烛光。
  火光摇曳照在燕临的脸上,显得他神情晦暗不明,他手中轻微用力,手中的竹笔便成了两截。
  明明是双生子,明明他才是哥哥,可最好的永远在燕越的手上,燕越被人称作少主,自己却只能被人叫一声大公子。
  他耻笑地呵了一声,只因为这具孱弱的身子,自己活该什么都没有吗?
  都说双生子相依为命,他们却是死敌,而燕临甚至没有办法主宰自己的命。
  只因为那该死的通感,燕越死,自己的命便会结束。
  可若是燕临死,燕越的命却不会受丝毫影响,这让燕临的恨意更加灼热。
  燕临睫毛微颤,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感受到燕越此刻的情绪。
  他抬起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只飞蛾扑向烛火中,烛火将飞蛾吞噬殆尽,只留残灰。
  “我要让你,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
  烛火被吹灭,沈惊春躺在了床上,她睁着眼睛看着房梁,心中数数。
  倏地,她猛然翻身,从窗户一跃而出。
  夜晚的宫殿阴森可怖,沈惊春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守卫,因为不知道燕越的房间在哪,她只能慢慢探查。
  沈惊春从窗户悄无声息地潜入,她施了隐身咒,只要不发出声音,不会有人发觉到她。
  屋内似乎没人,蜡烛刚刚燃尽,蜡泪落在桌上凝成固体,摸上去还能感受到轻微的热度,人应该才离开没多久。
  沈惊春拿不准这间房的人是不是燕越,她正思量着要不要离开,却听到后院传来水声。
  这间房连着一间露天小院,假山重重围着一汪温泉,热气如同云彩氤氲,缭绕穿过沈惊春时像情人的手指轻柔地戏弄。
  穿着鞋子免不得会发出些细小的声音,沈惊春脱下鞋子,赤脚踩在鹅卵石上,一开始是冰凉的,越靠近温泉脚下的鹅卵石也微微发烫。
  白雾缭绕掩盖了人影,沈惊春只能依稀看到那人的轮廓,单看身形确实与燕越相像。
  是燕越吗?但是她给燕越的那杯水明明加了慢性的迷药,按理说他现在应当是在睡着才对。
  沈惊春心存疑虑,为了以防万一她并没有停止脚步,她脚步轻缓,踩在鹅卵石上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可那人的感觉却很敏锐,他偏过头蹙眉斥了声:“谁!”
  空旷的小院里并无他人,那人静静地听了片刻,只听到聒噪的蝉鸣声。
  他放下戒心,当做是自己多想了,他重新偏回了头,仰头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双手横放着。
  沈惊春重新靠近,她呼吸放轻,又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了那人。
  男人闭眼靠石似在休憩,被发冠束起的长发此刻尽散,乌发被水浸润如海藻般,他胸口以下的身体隐藏在泉水,活泉水是流动的,涟漪蹭着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红豆时不时被水掩盖,若隐若现。
  他的容颜和燕越一模一样,但沈惊春看见了被放在石头上的半张面具。
  他不是燕越,他是燕临。
  但令人惊讶的是,和刚才见面不同,他那双雪白的耳朵此刻竟然是黑色的!
  虽然发现了他不是燕越,沈惊春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是染了色吗?现在想来他明明容颜上没有任何疤痕,燕临却似乎整日戴着那张面具,这只能说明他极其厌恶这张脸。
  或许,他厌恶别人有和他一样的东西。
  她的视线从燕临的脸上离开,顺着他的脖颈向下延伸,一寸一寸地将他的身体和燕越相对比。
  燕临的肤色比燕越更白,她能看见他冷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他的喉结比燕越更凸,身体不如燕越健壮,但肌肉线条的美也不逊于燕越。
  沈惊春的视线移到了他手边的衣服上,她眼珠子一转,动起了坏主意。
  沈惊春弯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手指已经触到柔软的衣服,这时她的脑中忽然响起了系统大呼小叫又透着紧张的声音。
  “宿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它刚休眠升级自己,一醒来就看见宿主鬼鬼祟祟地接近赤裸的燕越,简直......简直像是个女流氓!
  “宿主!你这样要被燕越发现就不会喜欢你了!趁燕越还没发现,你赶紧走!”系统在沈惊春的脑子里使劲嚷嚷,吵得沈惊春没法集中注意力。
  系统似乎没发现温泉中泡的人并不是燕越,两人是双生子,差别的确很小,系统没认出来倒也正常。
  沈惊春快被系统吵死,只好编了个理由想稳住系统,虽然这理由真的没什么说服力:“这是我的计划。”
  “我先偷走他的衣服,他就只能光着身子偷偷摸摸离开,之后他发现是我偷的,心魔值肯定会上涨!”
  系统觉得这主意太荒谬了,但它却没有怀疑沈惊春说的是假话,毕竟宿主在它心目中的确是会想出这种馊主意的人。
  沈惊春瞄了眼温泉里的燕临,他闭着眼还在休息,她放心地伸手拿走衣服,又抱着衣服小心地离开了。
  沈惊春躲在温泉旁的假山后,她一想到燕临待会儿的狼狈样,脸上的笑就停不下来。
  她偷燕临的衣服不为什么,就是想犯贱了,嘻嘻。
  燕临温泉泡的有段时间了,身子被温泉泡得软绵无力,他扶着石头慢慢站起来,下身被毛巾围着,他的手下意识摸向放在手边的衣服,然而伸手却落了空。
  衣服,不在原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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