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回山村后(美食) 第97节
虽然他的嘴皮子一般,但只要把这能挣到的数目实打实摆在高老汉面前,不信高老汉一家不心动!毕竟连他都心动了。
廖老汉当即道:“林姝丫头,这事儿你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
林姝立即哎了一声,“那便劳烦廖老爹了,等这事一成,您便帮了我大忙,到时候我和阿野再送您一把竹躺椅,您便不要推辞了!”
廖老汉笑呵呵地道:“成,我若是帮你办成了,你叫阿野做一把竹躺椅给我,就当是我的辛苦费,我肯定不推辞。”
三百文一把的竹躺椅,嘿嘿。
换做别人,他还有些担心一把竹椅子三百文卖不出去,但林姝丫头瞧着就机灵,准有办法卖出去,到时候他便是促成这桩买卖的那什么……对,大功臣!
第122章 二合一
闲聊一阵后,林大山摸了摸吃得滚圆的肚子,扛着农具去地里了,廖老汉则和周野继续和泥糊茅草。
林姝这头也没闲着,她见林玉书今日又没来,便打算去三婶家里。
“阿娘,三婶肯定是怕我身子没好,这才叫玉书堂弟不要来叨扰我,但你也瞧见了,我精神得很,便是今日的胃口也恢复得跟平常一样了。正巧阿野跟廖老爹这几日干活,院坝里动静不小,堂弟不来家里也罢,换成我去三婶家里。”
何桂香听完点头,“成,那阿娘同你一道去。”
林小蒲没跟着,她和王银根约好了今日一块比弹弓。
王银根是村里的孩子王,此前有王银根授意,大家虽然心里犯嘀咕,但也不喊林小蒲药罐子了。
结果没几日,都不用王银根带头,村里的这群皮孩子便喜欢跟林小蒲凑一起玩了,因为林小蒲手里有竹水枪和竹弹弓!
只要到她面前乖乖认错赔罪,林小蒲就愿意将竹水枪和竹弹弓借给他们玩,人大方得很,不像王银根,都舍不得借出去。
再后来,他们发现林小蒲玩这竹弹弓玩得还特别好,连老大王银根都不是她的对手。小孩子们慕强,对林小蒲愈发刮目相看。
而今王银根再一高声吆喝,皮孩子们晓得林小蒲身子好了,不再是病秧子,他们就更没啥成见了。
最重要的是,如今林小蒲已经原谅了他们一半,等她完全原谅了从前那些事,他们就能去找林小蒲家的周野大兄也给他们做这竹水枪和竹弹弓了,到时候他们就能跟林小蒲和王银根一样,日日都有竹水枪和竹弹弓玩!
林姝还不晓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家里的柔弱阿妹
已经凭借自己竹弹弓的准头征服了一群以王银根为首的熊孩子。
她同何桂香一起去了三婶家中,去的时候三婶正在绣帕子,而林玉书自个儿坐在院子里读书,一边读一边用豪笔蘸了水在竹片上写字。
母子俩都没想到林姝竟同何桂香一起上门了。
“阿姝,你还病着呢,合该多在家里休息,怎的来三婶这儿来了!”口上虽这般说着,但张巧花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面上已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笑意。
“三婶,我身子无碍了,玉书堂弟的功课可不能耽搁太久。正巧这几日阿野要给家里换个屋顶,干活儿时动静不小,我这几日便到三婶家里教书。”
“唉唉,成,成!阿姝,嫂子,你们快里面坐,我给你们倒碗水喝。”张巧花赶忙招呼道。
“好嘞,我正觉得口干,谢谢三婶!”林姝笑应,然后冲林玉书道:“堂弟你来,我要考考你,看你这两日偷懒了没有。”
张巧花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愈大。阿姝一直念着她家玉书呢。
林姝这一考校就发现林玉书不仅没忘了她之前教的那些,他还自个儿把这几本蒙书都通读过了,不认识的便跳过,都攒着准备问她呢。
更叫林姝震惊的是,这整整一本的《三字经》,林玉书不仅会背,还已经都会写了!她猜到林玉书能对比着书认字,但她没想到这么短短几日,他不光认得了,他还都会写了,只是很多字的笔画顺序不对,需要她一一更正。
林姝倒吸一口气后,今儿也不教别的,喊林玉书准备笔墨纸砚,然后叫林玉书一句一句地背诵,她则当着林玉书的面,每背一句,便写一句。之前教过的字会快速略过,但若是她没教过的,她便一笔一划写得慢些,“记性好是好事儿,但这字讲究一个笔画顺序,你看我写一遍,能记多少记多少。”
林玉书听了这话,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我俩不仅是夫子与学生的关系,更是姐弟。跟你堂姐还客气啥?”
林玉书这才道:“阿姝姐,我还以为你会训斥我急功近利。”
林姝睇他一眼,“先前我是怕你急于求成伤了身子坏了眼睛,但若你能平衡好学习和生活,我又训斥你作甚?你有如此资质,之前耽搁数年委实可惜,如今倍之用功,才能尽早追上那些先你入学之人。”
林玉书深以为然,“阿姝姐,那你写,我跟着在脑子里过一遍。”
张巧花和何桂香坐在院坝里低声闲聊,偶尔朝堂屋里望去一眼,俱都笑呵呵的。
“阿野一个人可忙得过来,要不要他三叔去搭把手?”张巧花问。
何桂香道:“三弟一个人忙地里的活儿已经够辛苦了,哪好意思耽搁他,正巧这回阿姝生病家里欠了廖老汉人情,阿野便去喊了廖老汉,叫他搭把手,顺便请他吃几顿饭。”
张巧花也是晓得这事儿的,点点头,“合该如此。”
等两人中间歇息的时候,张巧花正好用篾尺给林姝量了尺寸,“本来今儿就是要去找你量的。”
林姝回道:“都说了不急,三婶先紧着自己的事,我有衣裳穿的。”
量到腰的时候,张巧花不禁感慨一句,“阿姝这腰也忒细了!”
而且还不是干瘦的那种细,是有软肉的,抱着一点儿不咯手。
再回想方才量的那胸,那处跟那生过孩子的妇人肯定没法比,却也有些份量,且挺得很咧。
这腰这胸,还有这又翘又圆的臀儿……张巧花不禁啧了声。
虽平时就能瞧出阿姝丫头的身段好,但阿姝穿的衣裳宽松,不上手摸,她还真不晓得阿姝的身段能好到这种地步。
日后真不知便宜了哪家小子,万莫是那等牛嚼牡丹不晓得细品的糙汉。
这念头刚一闪过,张巧花便笑叹了一声自己糊涂。阿姝日后肯定是要嫁周野的。
周野这小子瞧着魁梧高壮,实则憨厚老实,也不晓得会不会成为那头牛嚼牡丹的牛。但就冲着这小子肯大半夜背着阿姝去寻老铃医,他就差不了。
张巧花心里有的没的想了一堆,却半点儿不敢叫林姝知道。
黄花闺女对这事儿都羞,她要是拿这话打趣阿姝,阿姝怕是会恼了她。
叫张巧花量了尺寸,林姝又歇息片刻后,继续回屋写书。渐渐地,林玉书摸出了这笔画的门道,叫她可以写得快些,于是林姝到后头是越写越快。
她原以为这本《三字经》写下来得分两次,不料今日只一个时辰便全部写完了。
林玉书挑出了一些字,当着林姝的面默了一遍,“阿姝姐,你看我的笔画顺序可对?”
“一个不差,全对。好小子,我知道你记性好,但你这是不是太好了点儿?”
林玉书谦逊道:“这字瞧着多,但许多偏旁一样,还有许多形近字笔画顺序都类似,我只需记住一部分,其他的便大差不差了。”
当老师的最开心的莫过于遇到一个天纵奇才的学生,林姝内心有些小激动,但她面上却表现得很沉稳,还不忘叮嘱道:“玉书,要戒骄戒躁知道么?这世上不乏聪颖之人,可真正出头的却没几个。沉下心好好学,日后你必有大出息。”
林玉书点头,“我晓得,阿姝姐的话我都记着呢。”
林姝在三婶家这一待便是一个多时辰,林玉书接下来需要自己的时间来消化,她便没有多留。
张巧花趁着她教书的时候,特意去地里摘了两片芋头叶回来,“我和你阿娘闲聊这些你也不爱听,三婶便不留你了。这会儿外面日头大,你把这芋头叶顶头上,可别晒着了。”
林姝谢过张巧花的好意,将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三婶,我原先不是叫玉书跟着我学半年,你这边也同时准备着么,但我须同你说,玉书读书比我想的还要厉害,怕是用不着半年,再过月余,这几本蒙书他便能完全吃透。四书五经我也能接着教,只是我想着,他若想在这条路上走得长远,还是尽早去学塾的好,学塾里的塾师就是按科考的路子来教导学子的,文章立意和破题这些,他们更为擅长。”
张巧花听了这话,一时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她儿如此争气,她这个当娘的也不能拖他后腿!
“好,我晓得了。去学塾一两年的钱我有,你说啥时候去,我就叫他啥时候去,后头的钱我后头再想办法!”
林姝想到什么,忽地道了句:“三婶,或许过两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此时先不同你说。”
张巧花心里头有事儿,闻言只是笑笑,“还卖起三婶的关子了。行,那三婶等你好消息。”
林姝同她摆摆手,示意不用送,举着两片芋头叶走了。
回去时,周野和廖老汉已将所有茅草都糊好了泥,摊开放在院坝里暴晒,而两人则在收拾院坝里的狼藉。
没用完的黄泥和河砂这些都要铲出去,稻草碎这些也要打扫干净。
“这么快便弄好了?”林姝诧异道。
廖老汉瞅周野一眼,哼道:“阿野小子说你午时要歇晌,可不得动作快一些么?这小子手里的铁铲都要挥出花儿来了。”
林姝忙道:“您莫听他的,我歇晌那是累着的时候,今儿又没出去干什么,这会儿一点儿不困。”
廖老汉乐道:“丫头不困,老汉我困!我平儿午时也要歇晌咧,同阿野小子提前干完这些,我正好回去歇个晌。今儿个回去后我就不来了,赶明儿我再和阿野小子去山里割些树皮备着。”
“这可不成,晚食您还得来我家吃,今儿的活儿干完了是因着阿野赶进度,不然这活儿能干一整日,家里肯定要包廖老爹两顿饭。”
廖老汉摆摆手,“可拉倒,我今儿跟阿野小子一起干活,我才晓得这活儿他一个人完全干得来,不过是干得稍慢些。就这么说定,我明儿再来,晚食也不在你家吃,可别准备我的份儿。”
他今儿在林老二家这一顿早食吃得实在太胀,到这会儿都还饱饱的,晚食也不想吃啥了,就去邻家要碗米汤喝得了。
林姝见他打定主意不来,也没法子,妥协道:“那行,明儿你可得来啊,没你帮忙,阿野一个人太辛苦了,我不想叫他太辛苦。”
这话听得廖老汉嘿哟一声,“林姝丫头,这话你也敢当着老汉我的面儿说,你都不觉得害臊?”
林姝半分不虚,“害臊啥,村里哪个不晓得阿野以后要当我男人。”
廖老汉被她逗乐,再一看周野,好小子,居然勾着嘴角在偷笑。
他竟然不晓得,周野这小子也是会笑的!
然而他这才看过去一眼,周野嘴角打的那弯儿就已经没了。
廖老汉:……
想笑就笑嘛,憋着做啥子,不觉得憋得慌?
搁他,他也觉得美。
别人家的婆娘是母老虎大嗓门,
周野这个却是会嘘寒问暖的美娇娘,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可不把他美死喲。
院坝里很快收拾妥当,廖老汉用院坝里的竹水管洗了手,招呼一声便走了。
等廖老汉这边刚一出院坝门,林姝便朝周野扑了过去,“阿野,我想抱抱!”
眼下青天白日的,周野觉得这样实在不好,然而胳膊却不自觉地将扑过来的林姝往怀里一捞,将她扣得紧紧的。
谁知两人这刚一抱上,院坝门口突然传来“哎哟喂”的一声,吓得两人跟烫着了似的,咻地一下分开。
出声的是去而复返的廖老汉。
廖老汉立马捂住了眼,“老汉我啥都没瞧见,啥都没瞧见!”
“我就是想跟阿野小子说一声,明儿不用去叫我,我自个儿来,等吃过了早食咱们再一道去山里割树皮。我说完了,这次是真走了哈!”
廖老汉这次的确是真走了,但林姝也是真不敢再浪了。
她挪着步子往边上走,离周野远了些,怎知刚偷摸挪出两步,周野却突然抓住了她手,拉起她就往屋里走。
林姝假意反抗两下,嘴上道:“干啥?干啥呢?周野你居然拉着我大白日的钻小屋,你要不要脸,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