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可展颜 第111节
桓灵想了想,万一哪天床坏了再换,眼睁睁看着坏掉的床被抬出去,那可就更难为情了,便也就随他去了。
“那浴桶呢?”女郎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早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梁易装傻:“这个就和王府那个一样的。”
桓灵哼他一声,转身往湢室去了,路过他的时候轻轻推了他一把:“懒得说你,我先去洗漱了,不许跟来。”
梁易摸了摸胳膊被碰到的地方,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些女郎撒娇的小脾气,真的特别可爱。
他听了桓灵的话,在女郎沐浴的时候没跟进去。但他洗漱好了以后,没穿上衣就直接出来了。形状饱满漂亮的胸肌大喇喇出现在眼前,桓灵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梁易往桓灵身边一躺,带着腾腾热意的身体一点点贴近,就把女郎抱到了自己的身上,埋头去吸她身上的香气。
桓灵抱住了他的脖颈,声音轻轻柔柔:“你涂面脂了吗?”
梁易勾了勾唇:“没有。”
女郎微微抬头,亲上了他脸,还用那颗虎牙去轻轻地咬,梁易享受得不行,舒服得哼出声。
可女郎咬了咬他脸颊上薄薄的一层肉,就不肯再动了。
梁易带着她翻了个身,沉沉地笼罩过去,将柔软的唇瓣含在嘴里轻咬。
被他咬着咬着,桓灵不自觉打开了齿关,两条舌相互吸吮纠缠,两个人也越来越动情。
梁易的吻渐渐向下,桓灵按住了他:“都没泡。”
男人的唇都没完全离开那柔嫩的雪肤,溢出来几个声调:“在床下,我弄好了。”
桓灵轻轻搡一把他,微红了脸:“这事你倒是不会忘。”
梁易低低地笑:“嗯。你也喜欢。”
这种让两人都快乐的事情,他觉得就应该多多益善。可桓灵脸皮薄,就都由他来做好了。
桓灵就不说话了,她现在确实蛮喜欢的。他们俩刚圆房那时候,梁易就如同一个第一次吃糖的孩子一样,头一回尝到这样甜蜜的滋味,简直完全不知收敛,动作也狂放,需要她不停提醒。
但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磨合,他们已经达到一种相对和谐的境地。
梁易某些时候又急又凶,但他肯听桓灵的话,桓灵受不住的时候就会提醒他。
那个时候,尽管憋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他还是会停下来,慢慢地,让桓灵放松下来。
梁易向来不喜欢熄灯,他喜欢能看到桓灵的表情,那样生动可爱,只有他能瞧见。
在他给自己戴着的时候,桓灵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别开了脸。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桓灵明显也动了情,抱着他宽厚的背,主动去亲他的脸。
梁易真是爱死了她这个模样,在桓灵的脸蛋,脖子四处乱亲。最后还是含住了柔软的红唇,尽情攫取里面的香甜。
亲一会儿还要问她:“阿灵,这样好不好?”
桓灵抵住了他的胸膛,语调也起起伏伏的:“梁小山,我不想这样。”
一个多月没有过,极致的感觉让她心都颤了,有些无所适从。
梁易这次很听话,照着女郎说的去做了,但她却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乱的亲吻落在了脸蛋上,柔嫩的脸蛋被亲得红润润,湿漉漉。
桓灵眼神迷离,用不成语调的破碎声音催促着。
得了这句话,梁易如同拿到了圣旨,更加不知收敛了。
结束以后,他扯下那东西一扔,又很快换了一个,神情认真。
在这件事上,梁易格外严谨,生怕因他的不仔细造成问题。他虽喜欢小孩子,但并不觉得那是人生非要完成的事项,更怕因此损伤了桓灵的身体。
孟俞自小习武,身子骨比寻常女郎结实得多。但她因早产而损伤的身体,也是流水一般的补品养了半年才好得差不多。
梁易不敢想桓灵遇到这样的事情,因此哪怕心底的渴望再急迫,也绝不在此事上马虎。
再次戴好之后,他没有着急,将桓灵抱到自己身上动情地亲,哄着她在上面。
可女郎的体力哪里比得上他,好不容易撑着他的身体坐起来,很快没了力气趴回了他怀里,黏黏糊糊地蹭着他的胸肌,
“我不想动了。”
梁易有力的大手托住她的腰,用另一种方式帮助她。可是这样两个人都不太舒服,所以没多久还是换了样子。
女郎的脸紧紧贴着枕头,梁易身上的热意从她的后背往全身蔓延。
梁易压抑着呼吸:“阿灵,别紧张。”
桓灵往后伸手拍他:“你,你别说了!”
梁易不说了,只温柔地继续。
桓灵给他定的规矩是一晚不许超过两回,但这次,可能是太久没有过了,又或许是女郎对他的怜惜。
在梁易第三次仔细戴着的时候,桓灵仍然没叫停,唇角微弯,认真瞧着他轮廓硬朗的侧脸。
这样瞧着,桓灵居然觉得他看起来很俊朗,和建康城中大部分士族郎君不一样的俊朗。士族有经学优势,无论儿郎从文或习武,总是有些文气在身上。
哪怕是并不爱读书的桓煜,都会比梁易多上些文气。
从前,桓灵并不喜欢梁易这种浑身一点儿读书人的气质都没有的男子。可现在……
最终
,那个宽大得足以容纳两人的大浴桶还是发挥了作用。
女郎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梁易将人抱在怀里,给她认真清洗。
大手触到了隐秘之地,桓灵懒懒抬手拍了他一下:“做什么?”
梁易默了默才道:“有些红肿了。”
女郎的小手拍到了他的脸上:“怪谁?下次,不许这么久。”
梁易俯身亲了亲那处:“怪我,下次不会。”
这种事还是得规律着来,饥一顿饱一顿对身体不好,这事儿也同样。
桓灵轻轻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带着上来:“那你还亲,去漱口。”
梁易替她擦干身上的水渍,穿好寝衣以后将人送到了床上,自己又去漱了口。
回到床上以后,他将女郎搂到怀里,温柔地亲那红唇,极缠绵,极轻柔,是桓灵喜欢的。
所以直到舌根开始发麻,桓灵才轻轻推开了他。
“月底是我的生辰,这次就别大办了吧,就我们自己过。”
上一年,为了让那些暗地里嘲讽她嫁了个泥腿子出身的军汉的人闭嘴,桓灵铆足了劲儿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生辰宴,也确实得到了她想要的风光。
可现在,她并不再纠结于旁人如何看待他们的婚姻了。梁易的好,她都知道,不需要再以盛大的宴会昭告天下。
而且她在钟离郡也并没有什么熟人,除了荀含芷。梁易也同她说过,她在钟离郡只需从心而为,不需要她以王妃的身份和钟离郡官员的内眷来往交好。
而不久后的端午节,钟离郡会举办竞渡比赛,那时会是她第一次正式露面。
梁易当然都听她的:“好。那到时,就把三郎叫回来就好。”
现在钟离郡和桓灵最亲近的,也就是梁易和桓煜了,桓灵也希望他们俩陪她过生辰。
可桓煜这小子为了端午的竞渡,非要去外县学艺,季年不想跟着他胡闹,他就把华济拉着一起了。
当然,他也没忘记桓灵的生辰,提前奉上了生辰礼,还和桓灵说了一通好听话。他自小是在女郎间一起耍玩长大的,很快就把桓灵哄得不计较他的离开。
梁易在一旁听着,很羡慕他这样能说会道。
——
没过几日,荀含芷应了桓灵的邀约,来府上找她叙话。期间荀含芷有些心神不宁,桓灵玲珑心思瞧了出来:“表姐有话,直说便可。我们姐妹间不必如此见外。”
荀含芷神色一凝,片刻后才微微笑着道:“哪儿有的事,昨晚院里边不知何故窜进了一只野猫,闹出了些动静,便没有睡好,可能有些精力不济。”
实则是她今日出门前,被她的婆母再三叮嘱,让她再同桓灵提一提将虞念许给桓煜的事情。
桓灵已经帮了她,荀含芷不好意思再开口。何况,她实在无意替人寻媒问姻,怕两人过不到一处去,反而是造了孽。
虽然婆母待她一般,但是虞念是整个虞家待她最好的人。那日虞念也已经表示过,她不想嫁给桓煜。而且,若是虞念要嫁桓煜,那可又要远嫁。
从她本人的经历来看,远嫁不是什么好事。桓家三郎幼时很调皮,一张嘴没个忌讳,荀含芷并不清楚他会不会是个好夫君。
鉴于这些种种,荀含芷决定什么也不说,回去就同婆母说桓灵拒绝了。
刘夫人听闻这话,将荀含芷斥责了一顿:“你从前在建康不是同桓家颇有些往来嘛?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到底有没有尽心?你妹妹若是能嫁去桓家,不仅她的日子好过,还对我们大家都好!”
荀含芷垂眸:“阿灵也说,此事要桓家长辈定夺,她不敢擅自做主。”
“就算她不能做主,帮忙递个话也不肯吗?你有没有多求求她?”刘夫人长叹一口气,“罢了,我写信给你母亲和姨母,让她们帮忙说和。想来你姨母出面的话,桓家会给些面子。”
荀含芷的姨母虞夫人是公孙沛的母亲,和桓家是姻亲。刘夫人觉得,虞夫人既然能将一个女儿嫁进桓家,在此事上一定颇有心得。
荀含芷从未对母亲和姨母说过刘夫人的不好,怕姨母有心与桓家亲上加亲,当真去言说。她有些着急,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想写信给母亲,又怕这个时候,她的信件内容可能会被虞家人知道。
虞念又来找她哭了一通:“大嫂,我不想嫁去建康。我是阿娘的女儿,她却想用我去攀附。况且阿娘将我吹得那么过,什么女红庖厨无一不通,我根本就不会。若真嫁了去,桓家人发现我没有那样好,定会厌烦。”
虞念年纪尚小,心里很是担心。她是个好孩子,看她哭得这样伤心,荀含芷于心不忍,只好又去找了桓灵一趟,出门前还被刘夫人冷嘲热讽一顿:“日日出去找人家,可求人家办点事,却是从来办不妥的。”
荀含芷充耳不闻,微微躬身行礼后便正色离开了。
这次,她对桓灵吐露了实情。
桓灵:“原来是这样,其实那日刘夫人的话中未尽之意我已经猜到了。只是这事我实在做不得主,三郎也倔得很,从前在建康有人与他说媒,他一个也不愿意去相看。”
荀含芷微微摇头:“阿灵,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求你办这事,是因为虞念她、她其实也不想嫁给三郎,但是她拗不过长辈,没有办法。是以我想请你拜托三郎,等他回来后,写一封信回建康,就说他不想和虞家结亲。免得桓家长辈误会。”
桓灵有些明白了,刘夫人大约是找了公孙沛家的人,还要继续促成这门亲事。而荀含芷绕过了她的母亲和姨母,反而来找自己帮忙。
或许,建康荀家的人对荀含芷的境遇根本一无所知。而荀含芷如此谨慎,可能书信都已经不自由了。
她拍拍荀含芷的胳膊让她放心:“我常同表姐说不要与我见外,表姐如今能让我帮忙,我很高兴。你放心吧,待三郎回来后,我一定将此事告知他。”
荀含芷再三谢过才离去了。
荀含芷知道桓灵的生辰是在四月底,但桓灵没有办宴,想来是不想人打扰。
所以她就叫人送来了一尊玉观音作为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