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谢崇宜看过去,神色平静,“看起来好像会爬树的饺子。”
应流泉人生经历坎坷多变,他多多少少也觉察出来了点谢崇宜对乌珩的特别,但为什么特别,他想不到。
“谢崇宜,”他到底是老师,尽管能力不佳,可仍是关心学生,“乌珩只是给我夹了两个饺子,你好像不太高兴。”
谢崇宜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没有。”
他只是很不爽,他不爽只是因为乌珩不听话,他说过,不许特别对待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不爽就是不高兴?也不见得。
应流泉在雪地里走得很吃力,精神系异能没有提升半点他的体力,他一边喘粗气一边说:“我能看出来,你挺喜欢乌珩的,你是一个很有自己个性的学生,乌珩也是,他会吸引你,这不奇怪。”
谢崇宜眼梢一挑,“别想那么多,我跟他只是朋友。”
“那你……”
“我不喜欢我的朋友给别人夹饺子。”
结束训练回到大本营,其他小队皆是收获颇丰欢天喜地,只有最后回来的一组,看起来都不太高兴。
应流泉把一只水桶那么大的变异红松鼠丢到厨房,看向沈涉,“沈同学,松鼠皮可以保留,做两双手套什么的。”
红松鼠皮毛柔顺红亮,窦露立马举手,“可以给我做个小包吗?我不想再扛蛇皮口袋了。”
他们对今天的战利品进行着分配时,谢崇宜回了楼上,他本打算径直回自己休息的房间,但回他的房间正好会经过乌珩和林梦之的房间,他也正好往房内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
一只羽毛蓬松体型巨大的鹦鹉横在床头,低着头闭着眼睛打着盹。
而少年靠在它的身上,双腿弯曲,大腿上搁了本摊开的书,他看得一脸认真,手却时不时往旁边柜子上伸上一伸——柜子上放着满满一盆切成条状又煸去水分的肉干。
谢崇宜凝望半晌,低下头,咬着手套中指,歪头一扯,劲瘦细长的指节与手套的粗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啪”一双别人求之不来的狼皮手套被随意地他扔到了墙角。
他径直走向了在家里吃香喝辣得快躺软了骨头的乌珩,乌珩在他走近之前就已经抬眸,眼神疑惑。
走到床边,谢崇宜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动作没有停顿,他右腿膝盖跪上床沿。在乌珩试图起身时,他微凉的手掌探进乌珩柔软宽大的毛衫,按着乌珩的腰使对方保持原来半躺的姿势。
谢崇宜咬了一口乌珩的耳垂,手掌掐着乌珩软滑的腰肢,“乌珩,帮我。”
作者有话说:
捂住X的眼睛并且说:非礼勿视
第69章
“等等,我擦个手。”
乌珩用床头的湿毛巾擦干净了双手,将X赶出了房间,他坐在谢崇宜的怀中,冰凉的手掌贴在谢崇宜的上,“怎么帮?”
谢崇宜垂着眼皮,视线与肩膀都罩着乌珩的身体。
他拉着乌珩的手,拉下自己的裤链,没有任何阻隔物相碰之后,体温偏低的乌珩被烫得下意识缩了下,谢崇宜牢牢地禁锢着他的手腕。
“怎么做?”乌珩手指虽然长,但一只手也握不下,他将另一只手也放上去。
“我之前怎么帮你的,你就怎么帮我。”谢崇宜手指摸着乌珩的颈项。
乌珩将这当成了送上门的食物,他不饿,但也不会放着到嘴的食物不张口。
他脑海里回忆着谢崇宜帮助自己时的画面与画面中人物的动作,他做得很认真,表情也认真。
谢崇宜揽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距离近得他能看见对方颈项上细软的小绒毛,谢崇宜呼出口滚烫的热气,视线上抬,乌珩的头发长得比他们都快,耳尖上搭着两缕。
乌珩的手指本来很凉,但也被带着暖和了起来,他发现手里的东西变得比之前又粗了一圈,比他自己的粗上不少也长不少,但是在乌珩的审美标准中,没那么漂亮,他喜欢秀气的精致的,比方他自己的,但谢崇宜的也不丑就是了。
它顶端渗出水珠,时不时会擦到乌珩的小腹上,虽然不够漂亮,但却具有足够的侵略性,乌珩能感受到掌心下隐晦有力的搏动,滚烫的血液在他的套...弄下加速涌动。
室内有一股淡淡的热腥气,很淡很淡,但乌珩嗅觉灵敏,他能闻到。
他禁不住想,好吃吗?
“手酸,我休息会儿。”乌珩说撒手就撒手,端坐着,神色安静。
谢崇宜没有催促对方,他在思考自己对乌珩的感觉,对未知事物的探索带给大脑的刺激远超刺激肉.体带来的快感。
“乌珩。”
乌珩纤细的睫毛如两把密扇掀起,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瞳。
“嗯?”
“要不要接吻?”谢崇宜俯首,看着对方的眼睛轻声说。
乌珩也看着谢崇宜的眼睛,仅看谢崇宜的上半张脸,他觉得对方像一只狐狸,他隐约想起狐狸经常都和邪恶或者勾引挂钩,赴京赶考的书生,会在荒野废墟中与美艳妖冶的女子邂逅,一夜后,被吸干了精气的书生便会被曝尸荒野,自此之后,那片废墟成为附近小镇村落百姓口中的禁地,可千防万防,依旧会有年轻人为了传说中的美貌狐狸精结伴同游,理智的村民说狐狸精在他们的村子施了法,迷了年轻人的心窍,但他们没有去想,狐狸精可能早就埋伏在了他们的身边,它可能是在河边搓衣的少妇,也有可能是手持戒尺的先生,它可能化身成任何人。
乌珩陷入了漫长的迷思当中,他甚至怀疑谢崇宜就是那只狐狸精,这在异世亦是乱世的当今也不是没有可能。
尽管谢崇宜不具有半丝狐狸精的妖娆妩媚。
可是乌珩觉察到了比狐狸精手段还强劲与无法抵御的引诱与蛊惑。
乌珩发觉自己手心在出汗,还是热的,他将手心在大腿上擦了两下,喉间发出吞咽声。
一种比饥饿更深的焦躁情绪与悸动从身体深处发出难耐的叫嚣,谢崇宜的邀请比一盘鲜血淋漓的生肉更加难以拒绝。
“接吻,就是亲嘴吗?”乌珩目光慢慢地从谢崇宜的眼睛下挪到谢崇宜的嘴唇上,他怕自己会把对方的嘴巴直接咬掉吃了。
没等谢崇宜点头,乌珩就主动仰起脖子贴了上去,但一触即离。
“这样?”
主动出击的乌珩,在谢崇宜脸上见到了明显的一丝怔愣,但下一秒,谢崇宜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滚烫的唇严丝合缝堵住了他的嘴巴。
乌珩以为就是贴一下,他睁着眼睛。
事实却不是,两人嘴唇之间出现了一抹温软,谢崇宜吮着乌珩下唇,用舌尖轻慢地扫他的唇面,直至出现隐秘的水声。
乌珩不会换气,他自始至终屏息,有些呼吸艰难后,他伸手推搡谢崇宜的肩膀,谢崇宜却拿着他的手腕往身下带。
谢崇宜的吻变得激烈起来,他舔咬吮吸着乌珩的上下唇瓣,直到它明显变得比之前要饱满,他另一只手握着乌珩的脖颈,让他将脸完全地抬起,但谢崇宜却在此时与他拉开了半寸距离。
“爽吗?”
乌珩脑子昏朦朦的,但是他什么感觉他自己清楚,他舔了舔嘴巴,“爽。”
谢崇宜让他张嘴。
乌珩将唇微微打开,舌尖安宁地摊缩在齿关后面,这样的角度甚至能看见喉咙的微末。
谢崇宜扶着乌珩的后脑勺,偏头吻下去,更加深入,舌尖与舌尖相触时,两个人的身体都轻颤了一下。
过程中,谢崇宜始终半睁着眼,他眼神比乌珩清明,乌珩更注重自己的感受而非情感,像始终饥饿的一条鱼,只要给钩,马上就咬,但他又不是多温顺的鱼,岸上的钓鱼人如果使他咬钩,只会被他拉拽入水中生生淹死。
乌珩的齿关完全打开,舌尖到舌根都被舔吮了数遍,他放弃靠自己支撑身体,倚在了谢崇宜肩膀上,腮帮子发酸,手腕更是酸得厉害。
谢崇宜帮他的时候,手也会这么酸?
有什么东西卸了他一手,分好多次。
揉了乌珩手腕两下,谢崇宜轻轻掐住了乌珩的脖子,完全地控制住了对方,他也亲得越发深越发用力。
在有享受的条件的时候,乌珩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谢崇宜亲得他舒服,他就连头发丝都是温柔顺从的,可逐渐,谢崇宜几乎夺走了他呼吸的权利。
被掠过和侵占的感受一旦产生,乌珩眼底清明骤然复苏,他往后仰去,将头一偏,迅速下了床,“可以了。”说完,他用毛巾草草擦了手,抱起柜子上的干煸肉条,走出了房间。
谢崇宜愣了愣,接着慢条斯理拉上了裤链。
他似笑非笑着想,原来被男人无情抛弃是这种感觉,裤子都不给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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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琼的死,张金楠亲眼看见的,但他想不通,只是被发现偷东西,又不是第一次偷,也不是第一次被发现,求饶求放过不就行了,自杀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