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不……慢……”再清冷厌世的人,屁股里塞了东西也无法坦然自若。
乌珩的躯体被固定了,小腿无力地在床单上蹬了蹬,他头发散在谢崇宜臂弯上,乌黑的发丝都在轻微地发颤,稀薄的绿色逐渐染深,不足指甲盖大小的绿芽从发丝之间钻了出来。
谢崇宜摸到了,偏头去看,忍笑出声,“花仙子。”
乌珩瞳孔挪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谢崇宜继续送入手指,贴着他的耳朵道:“为什么每次一草.你你就开花?”
足够松软湿润了,谢崇宜才换上自己的。
他低头看着乌珩仿若含了冤的表情,忍不住用力地撞他,把控诉和不屈撞成摇曳的风情。
乌珩的浑身上下,平时看起来与x似乎都挨不上半点关系,x是欲望,是繁衍,是活的,但乌珩的皮肤和眼神无一不是死气沉沉。
意识到这一点,谢崇宜心底泛起不知名的变态的满足感,他看见的乌珩和其他人看见的乌珩不一样,所以,他在乌珩的眼里,是特别的。
“这家酒店在末世以前只能算刚入流,隔音在同等级酒店里最差,”谢崇宜抬手捂住了乌珩的嘴巴,低头亲吻着他的眼睛,“所以你不能太大声地叫,叫到只有我能听见,就刚好。”
乌珩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睑挂着一条水光,他腿被掰得很开,胯骨也被撞得生疼。
前面疼得深刻,后面的酥麻感更是直顶脊椎,他艰难地在谢崇宜的怀里抬头,望着谢崇宜的眼神,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食物。
“别这么看我。”乌珩现在的眼神被欲望填满了,他在表达生理需求这件事情上一直都很直白,让谢崇宜难以招架。
但乌珩真将眼神移走了,他又不高兴,不轻不重捏着对方的腮帮子,“在看哪儿?”
乌珩仰着颈子,努力调整着喘息,“班长,你要求太多了。”
“哪有。”谢崇宜低头啄吻着他的鼻梁,一直到眉心,“我们得快一点了,否则你的梦之就该回来了。”
谢崇宜在床上的风格多变,温柔的时候能把人哄得晕头转向,只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掏给他,但大多数时候,他都粗暴狠厉,作为异能者只会更甚。温柔通常也只是短暂的前奏。
乌珩被谢崇宜控制着,两人同时出来,不同的是,一个在乌珩的身体里,一个则是挂在了谢崇宜的上下腹部。
完事后,谢崇宜抱起乌珩去浴室清洗。
浴室里,就着舒适的热水,谢崇宜刚把乌珩后面的东西用手指掏出来,在乌珩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刺进去了。
乌珩体质早就不弱了,异能和变异植物的影响下,揍都未必能把他揍晕。
但谢崇宜是跟他实力相当的人,甚至谢崇宜身体里有所有异能者的本源,乌珩吃不消连续不停地和对方做。
他目光变得涣散,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庆幸自己在基地饭堂吃了撑到爆的蛋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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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宜把乌珩擦干后抱回到床上,重新给他吹干了头发,再穿上了丢在床头柜上的睡衣。
睡着的乌珩鼻尖还是红的,刚刚哭过,谢崇宜在他旁边躺下来,支着脑袋,手指沿着乌珩的眉毛滑到面颊,最后停留在不算特别饱满但形状漂亮诱人的嘴唇上。
他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任何感情,没有蹙眉也没有微张唇齿显露茫然,与刚才床上和浴室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谢崇宜将乌珩手感极好的脸摸了个遍,才翻身下床,到隔壁那张床上躺下,蒙上被子,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又过了小半个小时后,林梦之喊着口号出现在了走廊里。
“招新很不顺利,革命还需努力。”
“做我走卒!做我走卒!”
滴——
林梦之用房卡刷开房间门,与自己的副组长做了道别,关上门后,他转身便眉头一皱,“怎么有花儿的味道?”
虞美人的味道不全是好闻的香气,还有一部分草植的清苦,混在一起,不算好闻,但提神醒脑。
“阿珩~~~”林梦之只有发现没有疑心,他把突兀的气温丢到一边不管了,绕开自己那张床,扑到乌珩靠窗的床上,可床上的人动也不动,“你睡着了?”
林梦之悄悄掀开被子,乌珩侧着脸,眼皮紧闭,确实已经睡着了。
“算了,那我也去洗澡睡觉,明天继续去捉小龙虾。”林梦之自说自话,边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小组发扬光大,边走进了浴室。
一直到洗完澡换上乌珩提前给他拿出来的睡衣,再到咵一下掀开自己床上的被子,林梦之都是瞎乐的状态,但掀开被子后,他乐不起来了。
已经一两个月未见的谢崇宜此时此刻正躺在他的床上,怡然自得。
“梦之,好久不见。”谢崇宜笑得灿烂又虚伪,还朝林梦之挥了挥手,“来,睡我旁边。”
林梦之怒而出走。
他与男同不共戴天!
林梦之离开房间后,谢崇宜敛起笑脸,下了床,重新躺上了乌珩的床上。
无家可归的林梦之浑然不知这只是个赶他走的手段,他挨着敲房间门,试图找到一个愿意收留他的人。
他第一个敲开的门就是蒋荨所在的房间,蒋荨就穿了件黑色背心,裹在外套底下的肌肉在松弛状态下都能看出清晰的线条,她没林梦之高,压迫力却是绝对的。
看见林梦之,她挑了下眉,“做什么?”
林梦之怎么可能也不会跟女的睡一块儿,那房间里还有阮丝莲呢,他甩甩脑袋,说走错了,逃去敲下一个房间。
林竭?不熟,他接着换。
曹贤,也不熟。
应老师?谁想跟应老师睡一个房间,没有人。
林梦之在心底骂着谢崇宜,继续敲门。
这回没人给他开门,但里边的说话声很清晰地传出来了,他没想偷听,但声音还是在他打算离开之前,传入了耳中。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闻垣的声音很好辨认,命令感尤其强。
“可是我喜欢,在下面让你觉得很耻辱吗?闻队未免太脆弱了,”蒲斐那个人的声音也好认,带钩子似的,“反正闻队在我里面啊。”
林梦之趴在门上,很快就听见了一道堪称娇喘的叫唤。
“林梦之,你在干嘛?”薛慎的声音悠悠然传来,吓得林梦之满头汗。
林梦之连着后退好几步,他咽下一大口唾沫,面红耳赤。
“你怎么了?”薛慎明晃晃地打量对方。
“男同,好多男同。”林梦之惊恐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男同。”
薛慎:“……”
“我感觉我已经被男同包围了!”
“……老谢把你赶出来了?”
“放屁!”林梦之跳起来争辩,“我是眼不见为净自己走的!”
薛慎懒得理睬他,掠过他身旁,“没地方睡来我跟薛屺房间吧,反正你们俩现在是组友,不是吗?”
林梦之不情不愿地跟上了薛慎,但一直跟对方保持着距离。
薛慎的声音却又在前方徐徐响起,“我那天救了你的命,于情于理,你对我都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哈?林梦之听见这几句话,在后面把能做的鬼脸全对着薛慎的背影做了一遍,最后高冷道:“我已经谢过你了。”
薛慎打开房间门,后面人的速度比他还要快,猴儿一样窜到了房间里,“薛屺,我今天和你挤一挤!”
“不行,我睡觉会抢被子,你跟我哥睡吧。”
“不行,我要跟你睡。”
“啊,你是男同吗?”
“侮辱谁呢?!”
基地在两个小时后,彻底入了夜,白天干活儿的人在这时候都归来了,人声和车辆的引擎声时不时便会在招待所外的马路上响起。
乌泱泱的小龙虾从湖底爬了出来,外壳如盔甲,数不清的大钳举过虾群的头顶,撞得噼里啪啦地响,基地城墙上的守卫又是一夜无眠。
但乌珩睡得很香,谢崇宜抱着他也同样睡得比平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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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珩自然醒来的时候,谢崇宜还没有醒,他又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了和谢崇宜见了面的实感。
室内的空气经过一晚的发酵,湿润闷热,乌珩仰头看见谢崇宜还在熟睡,轻轻推开对方,独自起了床走进洗手间洗漱。
“叩叩”。
洗脸巾刚放下,外面就出现了敲门声。
乌珩打算去开门的时候,一走出洗手间,就见谢崇宜已经站在了敞开的房间门口,门外的人他好像见过,但又好像没见过——那应该是见过,只是长得不出色,他没记住。
心情很好的乌珩,给自己洗漱结束后,还给蜀葵仔细刷了牙,给X也擦了一遍毛。
“慢,慢一点。”X张着大嘴喊。
“……”乌珩动作微顿,他蹲在大鸟面前,表情出奇的冷静,“你的舌头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