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阮丝莲蹲下来,忍不住笑道:"要叫叔叔,叔叔。"
  “酥酥。”
  孩子是可爱的,而且闻起来香香甜甜,乌珩在她面前蹲下,“你叫什么名字?”
  “弦,圆弦。”
  阮丝莲替她回答道:“阮弦,她跟我姓,她爸爸的姓不好听。”
  阮弦没见过长头发的男生,她很大的眼睛一直盯着乌珩的头发看,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抓抓抓,“漂漂亮亮。”她咕噜道。
  阮丝莲在后面扶着阮弦的肩膀,目光从孩子身上落到了乌珩的脸上,她眼眶中蓄着眼泪,“我们都很想念你,谢崇宜这几年,他很痛苦。”
  乌珩对她的感情比较复杂,他顿了一会儿,轻轻握住阮弦柔软的小手,“她是异能者。”
  阮丝莲笑了笑,说“是的”。
  聊了没多久,乌珩就见到了开车来接阮丝莲回家的她的爱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看着挺斯文,他是第一回见乌珩,小跑着过来,表情含着几分敬畏,“早就听说过您,您辛苦了。”
  乌珩不喜欢这一类的寒暄,阮丝莲也知道,道别之后,她带着爱人和女儿离开。
  “阿阮,领主比照片上的看起来要年轻啊,他是不是不上镜?”
  “好年轻啊,像个高中生一样。”
  “真厉害。”
  “阿阮我最近总觉得不太舒服,你陪我去医院看看。”
  窦露急赶慢赶,把手上的工作暂时交给了副队,她终于赶回来,非常没规矩地直接闯进了会议室,给了乌珩一个大大的拥抱,“想死老娘了!”
  窦露回来的第二天,阮丝莲的爱人因为心梗倒在了单位,经多方查证,阮丝莲有很大的杀人嫌疑,暂时实行拘留。
  乌珩没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和一狗一鸟,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里。
  -
  谢崇宜一周后才醒来,他手指微微一动,搭满了床沿的藤蔓就唰一下像眼镜蛇一样昂起了身躯。
  睡在沙发上的乌珩也坐了起来。
  “你醒了?”
  谢崇宜支着上身坐了起来,“我睡了多久?”
  “一个星期。”乌珩给他后背垫了个枕头。
  “你睡了多久?”
  乌珩手上的动作一顿。
  “你要找我算账?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都很自以为是,都背着对方,谋划着对方生自己死的一场局,只不过谢崇宜棋差一招而已,输了就要找他算账,这不公平。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乌珩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被压倒在了谢崇宜身下,他看着上方的人,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一滴又一滴热腾腾的液体落在乌珩的脸上,乌珩眨了眨眼睛,再开口时,声音沙哑,“我也想要你活着。”
  “我不怪你放血三年养花。”他音量降低。
  谢崇宜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将乌珩的下巴捏着昂起,俯身用力地吻住对方,刚触上,乌珩嘴皮就被咬得一疼,他下意识躲,上面的人终于找到了理由惩罚他似的,另一只手一把就攥住了他的头发,舌尖熟门熟路撬开齿关,袭进去后,就再没给他说话和发出声音的机会。
  乌珩僵硬的身体被亲得发烫发软,本来极为戒备的藤蔓很快就都软趴趴地趴在床沿,谢崇宜慢慢松开了他的头发,手指沿着颈项、肩膀一路捏下去,乌珩疼得喉咙里溢出低喊,却全部都被谢崇宜含入了自己口中,几回合下来,乌珩眼泪被逼得不停流。
  两人碰在一起的面颊被彼此的眼泪染得湿漉漉。
  乌珩紧绷了一周的身体和精神松懈下来,他分不清身体的不适是因为谢崇宜恶劣的调情手法还是因为别的,在不可忍受的情绪冲击下,他含糊不清地说,“我爱你,谢崇宜,我爱你。”
  谢崇宜没有哭着说,他扶起乌珩的头,与对方耳鬓厮磨,咬牙切齿,“乌珩,我爱你。”他一说完,就偏头在对方光洁如玉的耳垂上重重一咬,虫眼不复存在,他给对方打上了新的标记。
  新生降临在乌珩头上,而谢崇宜迎来的却是复活。
  “做吗?”青年被又捏又掐过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疼,可他不想停。
  碎发遮掩,谢崇宜的目光湿润露.骨,但他却摇了摇头。
  乌珩动了动身体,蹙着眉,“可是你一直戳着我。”
  谢崇宜直勾勾地看了下面那张姣丽白皙的脸半晌,最终还是一把把人揣进了怀里,翻了个身,躺下,“真要做的话,等我调整好情绪后再说,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弄残你。”
  过了半天,谢崇宜怀中传来瓮瓮的一个声音,“喔,好的。”
  作者有话说:
  阿珩:有陈医生在哦
  第225章
  乌珩睡着得很快,他以前想事情就简简单单,现在就更甚。
  但谢崇宜不累,也不困,时不时摸摸捏捏乌珩,哪怕闭上眼睛了,过不了两分钟,就又会睁开眼,确定乌珩还在怀里后他才会松一口气。
  到第三天,谢崇宜才出院,两人才开始重逢后的第一次做.爱。
  谢崇宜在床上无疑不是一个多温柔的人,不管乌珩有多能忍,他都能让对方在他手底下痛哭出声,更别提他这次对待乌珩,本身就有隐隐的惩罚意味。
  但乌珩会哭,除了因为爽得头皮发麻还不让释放以外,还有脱光衣服后,他手指摸到了班长皮肤底下的凹凸不平,那是已经显出形状和走向的肋骨——他一直把对方当做食物,本来以为一旦互为伴侣,愿望就不可能再实现,结果他最终还是得偿所愿了。
  消瘦一点都没有让谢崇宜虚弱下来,他手臂从乌珩脊背底下穿过去,将他轻轻搂起,以便顶撞得更深。
  乌珩在他怀里发着抖,他不爱叫,实在受不了了才会溢出细碎声音,连哭都压在嗓子里,像猫叫,异常动听。
  谢崇宜一边撞他一边亲吻他汗水涔涔的脸和脖颈,对方身体烫得惊人,长发和藤蔓紧箍着他的手臂,一撞就一散,然后又哀哀戚戚地缠上来,哥哥最诚实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乌珩昏过去很久之后,谢崇宜觉得这样做下去也不再有意思了,才停下来把人抱去浴室清理。
  门外面,X和蜀葵团在一起,谢崇宜将门打开,两只生物立马苏醒,挤进来,跳上床,一左一右依偎着乌珩。
  一觉睡到天大亮,上午的日光正绚烂,末世迎来结束之后,才开始出现这么绚烂的日光和这么湛蓝的天。
  趁着谢崇宜还没醒,乌珩起床洗漱吃早饭。
  江帘正在厨房给海蛞蝓换水。
  乌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对方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他有意不让人发现他,所以江帘半分都没有察觉,不止如此,江帘也不知道海蛞蝓一直在讲话。
  “对对对,就这么摸我,再多摸摸好吗?”
  “如果你每天可以这么摸我一百次的话,我可以考虑不回到海里去。”
  “今天我要吃一点肉。”
  江帘长高了不少,但体重明显没跟上,很纤细的一条,像竹子那样微垂着头,他换好了水,捧着玻璃缸转身,一转身就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的乌珩,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低声地叫了一声“领主”,“我已经做好早餐了。”
  乌珩扫视着对方身上的家居服和脱鞋,“你一直住在这里?”
  江帘紧张起来。
  “是的,我平时都做家务也做饭,喂狗喂鸟遛狗遛鸟,其他人都很忙,薛会长之前找过家政,好几个,但是X和蜀葵很喜欢欺负他们。”
  “它们不欺负你?”
  江帘讷讷点头,“但我不害怕,我知道它们对我没有恶意。”
  “你不上学?”
  “我可以自学,那些知识很简单的。”
  “……小学的知识点确实没什么难度。”
  “我初三了,中间跳了两级。”
  “……哦,饭在哪儿?”
  江帘分别做了热食和冷食,冷食的份量肉眼可见的巨大,零零总总摆满了一整张餐桌。
  “这是烤的牛里脊,一整条,但只烤了表皮,吃起来外面是酥脆的,里面还是生的,我感觉你会喜欢吃;大虾,壳我已经剥了,可以蘸这个佐料吃,佐料不是外面买的工业制品,是我自己磨的几种蔬菜汁调在一起;水母刺身和生羊肉片,可以和这个青芒果条一起吃,不然我觉得会有点腻,还有生牛皮和牛脆骨,可以磨牙……”
  一整条牛里脊足有好几十斤,从桌子的这一头摆到那一头,乌珩切下一块喂进嘴里,外皮咔嚓咔嚓的,但咬开后,里面尽是汁水。
  “好吃的。”乌珩确认味道不错后,才坐下来,一旁的江帘悄悄卸下一口气。
  风卷残云时,海蛞蝓趴在缸沿,“人类这么爽吗?都不用自己去捕猎。”
  乌珩淡淡道:“不是所有人类都像我一样。”
  他用餐,X和蜀葵已经熟稔地找上江帘要吃今日份早饭,江帘竟然也都全部准备好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