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李华殊则双颊通红,耳朵更是红到滴血,咬着刚刚被吮过的唇,心乱成一团。
赢嫽歪着头回味,还想再试一次,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掰弯了。
两人的距离还很近,奶香味萦绕在鼻尖。
这次是赢嫽主动,她倾身过去,先是轻轻嗅了嗅李华殊颈间的香气,鼻尖蹭过脸颊,最后才回到唇上。
李华殊的心就跟打鼓似的,咚咚咚……
近了近了,就要贴上来了。
两人同时闭眼,刚要亲上,旁边呼呼大睡的小奴就醒了,握着小拳头用力一蹬包被。
“哇!”
哭了,而且还很大声。
暧昧被打断,李华殊立刻推开赢嫽,低头将哇哇哭的小奴抱起来。
赢嫽差点一跟头栽到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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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跟我妈回外婆家过节,光顾着吃吃喝喝了,外婆家的烟笋真好吃,哈斯哈斯~~明天回去要把烟笋带上,下半年我家的餐桌不能没有烟笋[墨镜]
第40章
国君府那座炮楼建好之后赢嫽也只上来过两次,今天她从破山居出来,本想去书房接着写书,可脑子有点乱,就登上炮楼吹冷风,想让自己清醒点。
架在炮楼上的火炮是第一版的,还用不上爆/炸/弹。
对于武器的研发,咱们祖国妈妈从来都是公开一代,藏一代,然后再研究一代的,她这是学到了精髓。
除了参与造炮的人员,爆/炸/弹的事她还未对外公开,公卿都不知道,这是她的底牌,在没有研究出比爆/炸/弹更厉害的热武器之前,爆/炸/弹仍旧处于保密阶段,就连陈炀带去边境的也是只能投射火球的火炮。
她趴着炮楼的围栏,寒风扑面而来,冷的她直打喷嚏,实在待不住就下去了。
迎风思考人生这种装X的事果然不适合她。
下来之后她就跟陈副卫说:“以后给底下人多做几身御寒的厚衣服,款项都拨下去了,怎么炮楼的士兵还穿那么单薄,钱都上哪去了?”
现在起码零下十几度,士兵只在盔甲里面穿一件夹袄,冷的直发抖还坚守岗位。
陈副卫愧疚的低下头解释:“属下已经命人赶制了,只是血狼卫兵将多,一时……”
君上特地给血狼卫批了一笔款专门用来置办士兵的过冬衣物,现如今上上下下都查的严,没人敢贪墨这笔钱,确实是人多,一时半会赶制不出这么多,所以一部分士兵有厚的冬衣,一部分还穿着原来的夹袄,其实相较之前的待遇,现在已经算很好的了。
赢嫽倒没生气,她知道血狼卫中没人敢贪这笔钱,就是进度太慢了,别袄子没做出来,士兵先冻病了。
“也别只做袄子,手套、脸罩、护膝这些都备上。”
寒风刺骨,她看到士兵的手都长冻疮,归根结底还是缺少保暖的护具。
要说还是原主不做人,自己窝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奢靡享受,根本不管士兵过的多惨。
她查看过雍阳军和猛虎营的情况,基本都差不多,担任军队管理层的士族都吃的脑满肠肥,底层士兵却是清汤寡水,为此她追责了先月和虎贲,命令二人即刻整改。
现在她在军中的威望极高。
当兵的人都一根筋,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有数,以前原主不拿他们当人,他们有怨言也不敢声张,更不敢反抗,现在军中条件有所改善,有厚实的冬衣,还顿顿有肉,听说以后要是上战场杀了敌,他们也能凭斩首、擒敌等军功获爵,他们对赢嫽当然就更忠心。
这消息也不知是从哪里刮来的,最开始是在血狼卫内部传开,渐渐的连雍阳军和猛虎营那边都知道了,闹得这两军的士兵蠢蠢欲动,以致军心不稳,先月和虎贲接连找到赢嫽想要求证,都被赢嫽三言两语给挡了回去。
没直接否认,那就是有这回事。
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先月回了家闭门不出,在屋里算了一晚上的卦。
陈副卫也是士族子弟,当然清楚旧规一旦被打破就会势不可挡,他本该跟士族站在一边,共同对抗日益壮大的君权才对,但叔父告诫过他,必要的时候陈氏牺牲一些利益也无妨,别因为这些蝇头小利就惹君上不喜。
叔父大智若愚,此番嘱咐必有深意,自己照做即可。
现在听到君上这么为士兵着想,陈副卫更感动,就更觉得叔父所言有理,对家族中某些不赞同的声音,陈副卫则嗤之以鼻,待叔父从边境回来便不再是上大夫了。
想到陈氏即将出一位卿,陈副卫就抑制不住激动,“是!属下立刻差人去办!”
赢嫽做这些也不是为了给自己博好名声,而是,“军中将士多为夫人的旧部,曾随夫人上场杀敌,浴血奋战,立下汗马功劳,孤也不能让众将士寒了心。”
陈副卫秒懂,护送赢嫽往书房去,后面还跟着一队护卫。
自从鳐山遇刺后,赢嫽每次外出的阵仗都很大,就连在国君府内也如此。
绕过积雪的小径,在岔路口碰到不知从哪回来的纵长染。
她伤势初愈,披着狐裘,脸还带着病态之色,皮肤苍白,宛若冷雪,裙边被沾湿的地方已经凝结成冰了她都不在意,瞟过来的眼神阴郁怨怼,*冷冷的,淡淡的,像是没了灵魂一般,偏偏她那张脸又是人间绝色,美得纯粹又清透。
陈副卫如临大敌,拔剑上前。
换来纵长染嘲讽的轻嗤,都懒得搭理,转身就走。
陈副卫沉着脸,“君上,她未免也太张狂了些。”
“有靠山的人一般都这样。”赢嫽没头没脑评了一句。
纵长染还没走远,听到这话就回头狠狠剜了赢嫽一眼。
赢嫽挑眉,干嘛?我有说错吗?
纵长染下意识要拔剑,手却摸了个空,在国君府内她不能携带武器。
她冷哼:“对,我有靠山。”
真是想一刀捅了这个冒牌货。
这人不是暴君,却比暴君还可恶,若不是她也看那些士族不顺眼,她才不会跟李华殊做交易,现在要为这种人保守秘密,想起来她都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越想越气,纵长染快步离开。
陈副卫想起国君府内的谣言,觉得有必要给君上提个醒:“不少人私下谣传纵长染是君上从外头寻来的美妾……”
赢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什么?!谁传的?!谁传这种荒唐的谣言!”
传的人多了,陈副卫在心里默默加一句。
赢嫽气死了,指着纵长染离开的方向怒道:“楚王已经离开,让她立马从国君府搬出去!”
这种毫无根据的谣言要是传到李华殊的耳朵,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怒骂声被呼啸的寒风带到纵长染的耳朵,她脚步未停,眼神却更加阴郁,尤其是听到楚王二字,她浑身的毛都要炸了。
等到快步回到院内,推开屋门就看到刚被她扔进冰窟窿的佩剑好端端放在桌上。
她抓在门框上的手微微颤抖,随后怒气冲冲跑过去将佩剑扫落,发疯朝四周喊:“滚!滚——”
紧接着就是一阵叮里哐当响,在这院里伺候的奴仆都习惯了,该干嘛还干嘛。
天黑之后,纵长染就背着包袱离开了国君府,美妾的谣言不攻自破。
侍女将这事告诉了李华殊。
小奴刚喝完奶,李华殊正按照赢嫽教的方法给她拍奶嗝。
照顾小奴的奶母不会这个,也从未见过有人将出生几天的婴儿这样趴放在手臂上拍的,太危险了,当时奶母都吓的惊呼出声了,着急忙慌的伸手要接,生怕赢嫽会把孩子摔着。
当时李华殊也吓到了,但经过赢嫽拍嗝之后小奴确实舒服了很多,也很少再吐奶。
“君上一听有人传这些话,脸色都沉了。”侍女绘声绘色说道。
给小奴拍完奶嗝,李华殊将她抱在臂弯处来回摇着哄睡,对这些谣传她是从来不信的。
“君上呢?”
白天被小奴一顿哭,她差点将赢嫽推到床底下,赢嫽自己又爬起来了。
小奴万事不知,就被赢嫽轻轻戳了下脸颊肉,之后赢嫽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喊来奶母将小奴抱走,她让侍女搀自己起来坐到轮椅上。
侍女:“君上还在书房,夫人可要派人过去问问?”
一般这个时辰君上都会回破山居陪夫人用饭的,只是不知今日君上和夫人怎么了,君上离开时神色倒是如常,夫人却总看着桌上的书稿出神。
那是君上写了还未收起来的,夫人从不让她们乱动桌上的东西,她们也不敢乱看。
君上早就警告过,在这屋里听到、看到的任何事都不许往外传,先前有一个打杂的奴仆被查出来是细作,很快就被血狼卫拖下去拷问了,现在怕是已成了尸体。
李华殊坐上轮椅,她还没出月子,赢嫽都不许她往外走,担心吹着风会落下月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