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出来吧,别把自己闷坏了。”李华殊收回衣袖,将她的脑袋解救出来。
缺氧让赢嫽的脸憋红了,挽头发的簪子也不牢固,松动着要往下落。
李华殊顺势接住她的长发,没让水沾湿。
郁结的情绪散掉了一些,赢嫽放松的往后靠,后脖颈正好落在李华殊的掌心,中间垫着厚厚的一层发丝。
原主这个发量真的*让秃头人士很羡慕,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又黑又密。
她就这样仰着头,瞳孔映出的是李华殊安静英气的脸,眼眸低垂,睫毛如小扇那般。
“你一个人面对这些的时候肯定很累。”
她现在光是面对士族的算计和刁难都觉得身心俱疲了,李华殊当时的处境比她还难。
被圈禁在这里,孤立无援,身体还要忍受折辱和残害,最后要不惜毁掉自己才能换来一线生机,换做是她或者其他人,可能都没有这么强大的意志力能撑下去。
所以她才会很心疼她,初见时看到她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盖着单薄的秋被,可怜成那样,她的心都跟着痛了。
李华殊的嘴唇抖了抖,鼻头一酸,眼圈也跟着红了。
她慢慢松开手,将赢嫽的长发从颈侧顺到前面来,柔顺的发丝如绸缎般一点点掠过她的掌心,微凉,最后是发梢轻扫过掌心的纹路,也扫掉了她伪装的坚强。
“很累……”
当坚硬的外壳被一层层剥开,露出的就是里面柔软又脆弱的灵魂。
她累啊,家族的荣耀都压在她身上,她不敢停,更不敢喊累,但是从未有人关心她累不累。
烛火摇曳,将颤抖低泣的影子投射到屏风上。
哗啦一声,赢嫽从浴桶中站起来,水珠从雪白的肌肤滚落。
长腿迈出浴桶,她赤脚踩着冰凉的地面,随手拿了件衣裙罩住自己,腰带随意系着,未干的水珠吸着面料贴紧皮肤,行动间腰臀摇摆,饱满雪白的荔枝肉透出两点红艳艳的果核。
她屈腿蹲到李华殊面前,握过李华殊放在膝上的手,一个个捏过圆润的指头。
过长的裙摆铺开在她身后,黑绸一样的乌发顺从散落,暖色的烛光打在她的侧脸,以明暗对比出她鼻梁的高挺,上挑的眼尾透出些许媚意,很高端,不是那种风尘庸俗的妩媚。
“我在这呢,上天派我来到你身边就是为了让你不那么累的。”她抬手为李华殊擦眼泪,指腹轻柔压过微红的眼眶,带到眼尾,拂落再次滚出来的泪珠。
李华殊垂眸,小扇子似的睫毛扑扇了两下,发出细微的颤音:“你要走的。”
这是她最害怕的现实。
“现在舍不得了,除非你想赶我走。”
李华殊一下捏住她的嘴巴,双颊泛红,不知是哭的还是羞的。
“你知道我的……”话卡在这里难以说出口,“我的目的,事情没成才不会轻易放你走。”
“讹上我了啊?”被这么一打岔,赢嫽又开始了玩笑。
“许你为我当牛做马一辈子。”
“给不给工钱?”
“一毛不拔。”
“哦——我告你压榨劳动力,”赢嫽趴在她腿上,语调微扬,“以身相许我也勉强能接受。”
荔枝肉抵在膝头,果肉富有弹性,呼出的热气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李华殊只觉得自己皮肤发烫,双腿不自觉并拢,视线乱飞,都不敢往下看。
“衣服穿好。”
她克制着将赢嫽滑下去的衣领拉上,触碰到滑腻的肌肤,又迅速收回。
赢嫽不太在意的拽了拽。
觉得有些冷,她起身背过去重新换了件衣裳,将湿透的小簿衣搭到屏风上。
李华殊早就转着轮椅出去了。
床头放着一沓书稿,还有赢嫽还未写完的律法,她拿过来放到桌上,着笔在上面修改,写字能平复她内心的躁动。
赢嫽边整理头发边走进来,顺势抽走她笔下的纸张,“夜都深了,光线不好写字看书都容易伤眼睛,不许写了,明儿再写。”
最近她都是忙到大半夜,没有电灯照明的古代眼睛都要瞎了。
她受了这种苦,可不想李华殊再受。
靠近之后赢嫽身上的淡淡清香就和李华殊的梅花冷香交融在了一块,赢嫽不觉得有什么,她最近都会不自觉的跟李华殊亲近,偶尔还露个肩膀露个大腿故意逗人,见李华殊脸红成大苹果她就乐,言语上更是挑逗。
“让姐姐看看。”她突然弯下腰捧起李华殊的脸,鼻尖都快蹭到了。
她的脸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李华殊说话都磕巴,“看、看什么?”
“看看我家宝宝。”大美人很赏心悦目。
李华殊脸色爆红,宝宝?她又不是小孩!
她也算回过味来了,这段时间赢嫽时不时就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分明就是在调戏她。
“像你这样的,我以前一下能打二十个。”
还特意亮了亮自己的拳头,表示自己很强,再故意调戏一个试试看。
赢嫽当然不否认以前的李华殊身手确实厉害,自己是打不过的,但现在李华殊瘦的单薄,纤细的手指握成拳也没有多少威慑力,她一下就能包裹住。
“我家宝宝好厉害啊。”她就故意的。
李华殊心跳很快,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拳头,憋红了脸羞恼瞪她,“松手,你耍流氓。”
“拉个小手就算耍流氓啦?那你那天突然亲我又该怎么算呢?宝宝。”她提起那天的亲吻,这么重要的事她可没忘,回味起来也别有一番感觉,那可是她的初吻。
李华殊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污言秽语,真的污言秽语,她真看错赢嫽了,没想到这人的本性这么不正经。
“不要再说了。”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好烫,眼尾透出些许湿润,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好想抱过来疼疼。
“那天亲我是什么感觉?”她都没问过。
李华殊哪里敢说,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后悔了让奶母将小奴抱走。
“忘了。”她嘴硬。
“没关系,姐姐帮你回忆。”
赢嫽俯身,一只手固住李华殊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握着李华殊的手腕,轻轻压到轮椅扶手上。
眸光凝视她的唇珠片刻,随即吻上去。
只是轻松碰了一下,移开后垂眸低看她,像是在等待她回应。
“想起来了吗?”她问。
李华殊的眼睫毛颤了颤,连呼吸都在抖,僵硬在轮椅上,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耳边传来赢嫽的低笑声,很短促,跟逗小孩似的,紧接着她的上唇就被含入温暖湿润的口内。
动作很缓很慢,在等待,也在试探。
李华殊全身跟过了电一样,她后知后觉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勾引原来那么拙劣,这才是勾引,而且明目张胆。
她的身体就像刚从蒸笼拿出来的包子一样,又烫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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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黄欢迎我回家的方式就是我车子刚到山脚下,它就已经飞奔下来,并且尾巴摇成螺旋桨,发出开水壶一样的嘤嘤声,然后等我下车了就疯狂跳起来扒拉我……你的狗爪子又去踩了哪个粪坑!
第46章
李华殊的嘴唇好甜好软,让赢嫽很着迷,轻吮着舍不得放开。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太直了,哪个直女会托住另一个女人的后脑勺然后追着人家的嘴唇要亲亲,而且还觉得人家的嘴唇甜甜软软,像是在吮果冻一样。
“宝宝,你的嘴巴好甜。”
我擦!这是她能发出来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像喝了假酒。
李华殊颤抖的厉害,心脏狂跳,耳朵红到滴血,似两块血红的璞玉藏在黑发下。
红晕往下蔓延到脖颈,雪肌都变得跟红石榴一样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被动承受赢嫽的挑逗。
但她不会拒绝,甚至期待赢嫽能更进一步。
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催眠她:是赢嫽主动的,趁此机会赶快拿下!
可要怎么做?她既紧张又茫然,微微启开粉唇,舌尖逃脱大脑的控制自己往外跑。
突然触碰到的湿软让赢嫽垂下的眼睫急促又剧烈的颤了几下,嗯?!
那种触感该怎么形容呢?软软的,热热的,也是湿湿的,滑滑的。
甜腻?或许更贴切。
感觉胸腔里有东西要迸发出来,浑身都痒痒的,像蚂蚁在啃噬。
她稍微用力将李华殊的头往自己这边按,全凭本能的在加深这个吻。
目的也只有一个,不能让李华殊跑了。
她的舌头好香好甜好软好滑,这样亲着好舒服,让她很上瘾,所以不能跑,跑了她就追,追到天涯海角,追到无处躲藏。
脑海里有个霸道的声音一直在叫嚣: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谁都不能觊觎。
她的手缓缓从后脑勺往下滑,抓住后脖颈轻轻地揉了揉,再滑到侧边,拇指一下又一下的捻着耳廓后面的位置,时不时碰碰耳垂,或者颈侧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