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还没适应,跟我一样。
甘浔心想。
走进小区,甘浔认真问她:你杀过人吗?
赵持筠全身乏力,懒洋洋地:本郡主为何要手染鲜血?
甘浔听懂了言下之意,那你有吩咐过人去做吗?
赵持筠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
你笑什么?甘浔问。
实不相瞒,昨日初见,我确是打算待到人来解救我时,就送你上路。
赵持筠轻笑:你怕不怕?
甘浔吞咽一口:那你什么时候又放弃这个打算了?
如果赵持筠说还没放弃,她就立即掉头,跑去报警!
太危险了呜呜,千万不要随便收留人。
赵持筠想了一下,语气微扬:在你弯腰给我递鞋的时候。
踩着楼梯一阶阶上楼,甘浔见她捂嘴斯文地打了个哈欠,怕她一脚没踩稳就倒下去,于是隔着衬衫的袖子将她手腕牵住。
还是小心伺候着吧,别哪天真把她给灭口了。
赵持筠非常受用。
二楼的西户人家门口放着鞋柜和快递,路过时甘浔与赵持筠心照不宣地屏气,加快脚步。
到家赵持筠先说:我先沐浴,我出了汗。
甘浔也要洗,顺便给她拿了睡裙跟浴巾,再帮她盘发。
手还是笨,但好歹没再扯着人头皮。
她们侧坐在沙发上,离得近了,甘浔能闻到赵持筠脖颈间被阳光晒过后的淡淡味道。
女孩子的身体不会有一点难闻,反而在烘烤后夹杂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幽香。
甘浔说:穿衬衫没必要扣上所有扣子,可以解开一两颗。袖口的也可以解开,把袖子卷起来,不然是会很热。
头发盘的还是很丑,全靠赵持筠的脸撑着。
郡主转过身来,解开成何体统。
出门一趟有进步的是,她这话不再是大惊小怪的责怪,而是不敢尝试的犹豫。
今天崔璨穿了一件方领的短袖,虽露了大片却不轻浮,倒也明艳动人,许颜颜与那个红发姑娘更是没一个多穿的。
反正是在家中,她说完就想开了,当着甘浔面,低头把胸前扣子解开两颗。
可是这样?
她还将衬衫领口打开些,边理边看甘浔。
少见日光的肌肤泛着柔润的瓷光,锁骨在呼吸间轮廓更明晰,浅蓝色胸衣借此探出一角。
做过女同的都知道,女人穿衣敞着怀跟当你面把怀敞开不是一回事。
甘浔差点不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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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心][绿心]嘿嘿嘿嘿
第15章 柑橘调
一定是空调的制冷速度太慢了,甘浔进屋到现在不仅没觉得凉爽,全身还有发烫的趋势。
她没多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额头的汗。
语气如常地对着茶几说话:嗯,就这样,你按舒服的来。一般我们还戴条项链点缀,这样比较好看。
她不想表露出任意一点奇怪。
她也不允许自己奇怪。
赵持筠信任她,认为她们现代人都这样,才做给她看。她不能心思龌龊,这也太糟了。
赵持筠表示原来如此,崔璨颈上就有。
对,就崔璨那种。
甘浔还是没看她,指了指浴室的门,你快去洗吧,我有点困,洗完还想睡一会。
赵持筠停了停,忽然靠近。
甘浔心跳快得要炸掉,听见她说:你怎么怪怪的?
刚才还开开心心地盘发、说话,突然就看都不看她,一脸冷淡地坐开了。
还是被看出来怪了。甘浔绝望。
哪里?没有!
甘浔坚定:只是太热了。
别是中了暑气。
赵持筠说着伸手过去,甘浔慌忙躲开了,捂住自己被她指尖触碰过的脖子。
你摸我干嘛?
赵持筠奇怪于她的反应,只是替你号脉。
甘浔忍耐着说:我没中暑,你快去洗吧,再不去我去了。
赵持筠毫不迟疑地走了。
等浴室门关上,甘浔才脱力一般抱住头,无声呐喊了一会。
直到浴室里隐约传来水声,甘浔还捂住脖子,发呆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始玩手机。
赵持筠这次因为流程熟练,又担心甘浔热死,所以洗得快了点。
出来时,厅里冷气正凉爽,舒服得她心情好了几分,想到一件事。
甘浔正躺在沙发上刷求职软件,听到动静眼也没抬。
她知道赵持筠穿着睡裙呢,挺好看的,反正她不太想看。
你去歇会,浴室跟衣服都不用管,我来处理。
她以为赵持筠会直接路过,哪承想赵持筠不,偏走过来,踩着她备用的拖鞋,鞋底在地板上踏出非常现代化的声音。
甘浔平躺占据了整张沙发,沙发虽然还算宽敞,但赵持筠一坐下,仍是挤着甘浔坐的。
甘浔几乎被卡住,只能将腰往沙发里躲,给她腾出空间。
有些不自在,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赵持筠双腿并在一起,坐姿十分大家闺秀,只是微微俯身,你可有忘了什么事?
她如瀑的长发垂在甘浔身上,洗澡后的清香像夏天一样裹满了甘浔。
虽然是仰视,但是甘浔正人君子地将眼睛只放在她脸上,只是大脑空白:什么事?
赵持筠不满:你的体己话还没告诉我呢。
差点忘了,甘浔揉揉脸。
酝酿了一会,她认命说:你应该知道在我们到之前,现场发生过什么吧?
赵持筠表情别扭了一下,自然。
那就好,我插句题外话,你们古代有性教育吗?就是嗯嗯嗯女人男人那点事。
赵持筠剜她一眼,却还是好好回答她了,没有。
甘浔理解:没事,我们现代也不多。
今日哪儿有男人,你休要离题万里。
看看你的基础知识扎实不扎实,都差不多嘛,女人跟女人在一起也需要亲近,需要坦诚相见,需要解决生理需求。
甘浔看见赵持筠明显反应过来了,羞赧地将身子一侧。
不好意思是吧,那就好糊弄了。
她一句话概括,地上那个就是她们做亲密事所需的物品,你们古代当然没有。不重要,知道就行了。
她以为说到这就够了,成年人嘛,懂的都懂。
赵持筠却偏要深问:我见不过小小两团,实在不知用在何处?
说好的悟性高呢。
甘浔干笑:你好学也没必要事事都学的,真不重要。
赵持筠为她的糊弄感到不悦,脸色一凝,还没发作,甘浔立刻:手指。
赵持筠怔了一下,为何?
她还把手伸了出来。
甘浔:
谁怕谁,躲不开就迎上去。
甘浔虚托住她pose摆得很郡主的玉手,比方说你这指甲,挺漂亮的,保养很麻烦吧。虽然你这个不算长,但是也容易刮伤
赵持筠多半是突然开窍了,猛地脸红,把手缩回去,像被甘浔亵渎了一样生气。
你
甘浔大声防御:你问我的!我说了不说,你偏要问,你还细问,明明这个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啊。
下流死了。
赵持筠骂了句,将手擦了擦。
甘浔莫名躺枪,忍不住吐槽:你们古代人真是,跟你们没话好说。嘴上说这个下流那个放肆,也没见你们少生孩子。我之前参观过性文化博物馆,你们花样可不少。
赵持筠被说得挂不住脸,起身就要走。
她忽然起忽然走,没站稳,一个踉跄又往沙发上跌。
甘浔坐起想扶她一把,没扶住不说,还被她狠撞一下,又躺回去。
两个人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甘浔这次没顾上胡思乱想,赵持筠的胳膊压在她肚子上,她不太舒服,都有点喘不过气。
艰难地说:至于气到路都不会走了吗?
赵持筠恼火:都怪你。
我话都没说完呢,所以郡主你懂的也不少嘛,我知道咯,你是不是
赵持筠没压在她肚子上的那只手,死死地捂住她嘴巴。
是不是没少看闲书。
甘浔想说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