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借助那盏微亮的小灯,林苏的刀刺入李淼的胸口。
  李淼因疼痛瞪大了双眼,他的眼睛像两颗黑豆,凸出来的,似乎马上就会脱落。
  你
  林苏杀红了眼,刀跟随着她的疯笑声,起起落落,她不愿意停下。
  人们惊骇那红得滴血的圆盘,它仿佛是盛满水的圆池,而渗出的池水却是鲜红色,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所以,胆小的人类早早回了家,有的甚至已经做上甜蜜的梦了。
  素白的窗帘跑到窗外,它喜欢在夜里跳舞,可它的舞姿,在黑乌乌的夜中,并不优美,反倒会吓得人起鸡皮疙瘩。
  盛星总感觉身边有人,恍恍惚惚地睁开双眼。
  你醒啦,星星。嗓音温柔的如同小孩子吹出的泡泡,轻飘飘地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可在盛星这,它不是温柔,是在她布满伤痕的身体上撒盐,令她生不如死。
  盛星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她揉揉眼,再次睁眼面前的人还在。
  乔玥神情忧伤,黑直发披在她光滑白皙的肩头,珍珠项链闪烁着奇特的光芒,有一颗珍珠被染上小红点,白色连衣裙直刺盛星的眼睛。
  刺得她眼睛火辣辣地疼,疼痛愈演愈烈,使她丧失语言能力,一个劲地流眼泪。
  阿星,你永远是拯救了我的那颗星,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别责怪自己,你没错的。
  不不不是..不,没有了你就是错的,明明.都是我的错。她的啜泣声越来越大,话语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爱人比空气、比风更难触碰。
  乔玥的脸白得不正常,就好像抹上了很厚的白粉。
  照顾好自己,别伤害自己,少了个人,地球还是会继续转动,你也该这样,阿星,为自己活。
  盛星哭得像个孩子,一个才学会说话的孩子,她说出的话让人完全听不清楚。
  乔玥继续说道你不适合白色,阿星,你的生活是多彩的。
  她望向窗外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杀人,可你已经做了,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诡异的风声,像幽灵在夜里游荡呜呜呜它在催促着什么,乔玥的嘴唇抿成一字。
  过了一小会,她说道我要走了,照顾好自己。
  我爱你,星星。
  泪水将枕头浸湿,盛星还在睡梦中不愿醒来。
  第49章 吸引力
  早晨的空气中夹杂着刺鼻的铁锈味,引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金管家和往常一样,来到李淼的房门外,敲响房门,按道理他敲三下就会有应答。
  但今天却无人应答,应答他的是从门缝里出逃的血腥味,金管家感到蹊跷,顾不得那么多,打开了门。
  那股之前淡淡的恶臭,在打开门的瞬间,如同一阵阵风扑向金管家,流入他的鼻腔。
  金管家踏入房内,屋内的景象让他顿时瞠目伸舌,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林苏笑容诡异的坐在地板上,地板上丢的那些东西,就像是卖猪肉的老板,遇到了不想要猪皮的顾客,无奈之下割下猪皮后,丢放在一处。
  而她的腹部还插着一把小刀,金管家总感觉林苏在看着他,令他后背直发毛。
  他壮着胆,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走向前,嘴里念叨道。
  没什么好怕的..
  他伸手探了探林苏的鼻息,吓得马上收回手,身体止不住颤抖,他的眼睛瞟到躺在床上的李淼。
  金管家的腿瞬间瘫软,他的声音充满恐惧大叫道。
  快来人!快来人!老爷老爷他..
  他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床上的李淼哪还是人啊。
  明明是聊斋里的画皮鬼长着一张血红色的脸。
  .
  喜鹊站在树梢上摇头晃脑地唱着歌谣,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活泼有趣起来。
  月季花抖落下,自己逐渐枯竭的花瓣,它淡粉的花鳞被火烧成了土褐色,它不再流光溢彩。
  可它的小主人,它猜不透,它不明白。
  为什么人类也要跟它们一样,需要呵护、需要水分,缺少水它们会死,而小主人也如此。
  刺目的阳光,总偏爱着姜时愿,每当她站在阳光所射到的地方。
  它会悄悄减弱强光,轻柔照在姜时愿的身上,在每个人被刺得睁不开眼时。
  她却依旧美丽,像是太阳给她的特权,单单给她一个人开了美颜。
  她的腿修长而直,白如冬季降下的雪花,在光朱下发出耀眼的光。
  姜时愿嘴角洋溢着笑容,她莫名的,很喜欢今天,喜欢今天的一切。
  风掀卷起树叶,它在风里转了一小圈,又遭到风的欺负,重重摔回地面。
  它碎裂的声响,被急匆匆闯进的笨蛋小狗急促的喘息声掩埋。
  姜姜!姜姜!我晚了一分钟!抱歉啊,我老觉得带的东西少了,然后总去看,幸亏离得近。
  说完她又低下头,像小狗埋骨头似地,使劲用爪子在她那黑色挎包里不停翻找。
  姜时愿按住裴向晚的手别翻了,你带的东西好像都没有用。
  这话一出,打击到了刚还兴致勃勃地小狗,现在变得没精打采。
  她眼里的亮光都消失了,裴向晚不服气的掏出包里东西,想要证明带的东西很有用。
  你看!创口贴很重要。她把小物品一个个拿出来还有纸、湿纸巾、充电宝、糖很重要,低血糖可以吃。
  姜时愿手伸进包里说道你只拿出了有用的,没用的怎么不见你拿。
  裴向晚反驳道哪里有没用的!
  你带绷带、还有一堆药干嘛,想用绷带勒人?还是想像电视剧里那样拯救路人。姜时愿看着手中的药,都是些摔伤涂抹的药。
  突然她被戳了几下脑袋,裴向晚皱皱鼻说道你!不!懂!
  姜时愿浅浅叹口气说道是啊不懂,人是会长大的,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没有什么变化吗,我现在不会像幼儿园时候那样,笨总摔跤,说了很多次了,但你总要带。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姜时愿的心里却乐开了花,这说明裴向晚心里有她的位置!
  裴向晚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带药、创口贴,只知道姜时愿需要,就带上了。
  反正带着比没带好。
  我在你心里一直没变过吗?
  姜时愿上前牵住裴向晚的手,手还是那么温暖。
  而她整个人如同美味可口的小蛋糕,散发着甜甜的香味。
  裴向晚低头仔细端详着小狐狸,冷白的皮肤在阳光底下,亮得发光。
  那颗圆溜溜地小脑袋,无疑是最适合扎丸子头的,凸显出她颈部优美的曲线,不光如此,还有几根顽皮的发丝,在她的耳朵上蹦蹦跳跳着。
  此时此刻的姜时愿很有灵气,尤其是站在一团一团的月季花前,犹如花界公主般,比花还娇艳欲滴。
  卡其色的外套搭配着黑色短裙,只到大腿位置,虽说小狐狸比她矮一些,但她的比例极好,腿长腰细。
  裴向晚非常认真地说道有!你今天穿的裙子太短了,我感觉你这样会感冒。她又翻起了自己的包,也不怕把包翻出个洞来。
  幸好我带.
  她的嘴被捂住了,她呆愣愣地看着姜时愿。
  还别说,怪香的姜时愿的手。
  姜时愿感到羞愤,她总觉得裴向晚是故意的,明明之前反应那么大还流了鼻血。
  难不成裴向晚不喜欢腿,喜欢腰.可她谈的女朋友每个都是腿精,还是她对她没有吸引力,不可能!
  裴向晚就这样看着小狐狸的脸,变得越来越红,红还在不断蔓延,红色侵略了洁白无瑕的天鹅颈。
  她拉开姜时愿的手说道怎么了这是,中暑了吗。
  她用手背贴在姜时愿红透的脸颊上,小狐狸的脸被她rua变形了。
  姜时愿躲开裴向晚的手,并且打了坏手一下。
  我不冷!开车去!
  她快气死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下次!绝对不会放过裴向晚的。
  每回姜时愿生气,脸红加气鼓鼓的模样,看上去就很可爱。
  一觉得可爱,裴向晚的手就痒了,总要戳几下。
  可爱可爱。边说着她的手还不停戳着姜时愿的脸颊肉。
  疯狂在危险边缘作死,是小狗的天性。
  裴向晚开心得不得了,因为真的很软,她想再戳几下,反正姜时愿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结果这次与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姜时愿越想越气,而裴向晚却一点都不收敛,反而玩得很开心,气得她直接嗷呜一口咬住那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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