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熟悉的檀香气萦在鼻端,她心底一松,几乎立刻就知道了是谁。
两人贴得极近,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环境下更加震耳欲聋。
意识到他是猜准了她会来楼梯,所以堵在楼梯口故意吓她,宁酒赌气似的别开脸,不去看他,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却被反手一扣,身体带得更近。
呼吸快要叠在一起,乔柏林的指尖轻压在她脊背的凸起处,一股细微的电流从那触点蔓延开来。
宁酒没忍住轻哼了声,感受到那股黏湿的热意徐缓擦过耳垂,也在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
“宝宝,那么久没见,不想我吗?怎么不看我。”
他垂着眼,语调懒懒的,亲吻却如蜻蜓点水那般,一点点吻过她的额头、眉眼、鼻尖。
“该闹脾气的应该是我吧,电话不接,还躲到楼梯口都不想见我。”
以往平静的语调平白多了几分委屈,宁酒被他这样黏糊的语气和吻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推拒他胸膛的动作渐渐松了下来,嘴上还是不松口。
“谁叫你吃准了我会来这里,躲在这里吓我。”
“嗯,是我的问题,我们宝宝就是这样难哄的,我应该做好准备才对。”
蓄谋已久的唇已从她脸侧徐缓滑下,停在离她唇畔不远的地方
蠢蠢欲动,宁酒仍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对此毫无察觉。
“我没有不想见你,只是觉得这太突然了,你好歹和我提前说一下......”
“那你看看我,好吗?别不理我。”
听着乔柏林的声音,宁酒下意识照着做了,琥珀色的瞳孔一抬,脸也跟着微微仰起,还未来得及开口,唇间便被突然而至的吻覆上。
“你不说想我,那就换我来说。”
他的唇带着蓄谋的急切,唇齿纠缠间的气息混乱而炙热,她被乔柏林逼到楼梯扶栏与墙角之间,冰凉的金属贴在背后,他身上的热气寸寸逼近,胸口随着声音微微震动。
“我想你,好想你,没你不行啊,甜酒同学。”
几乎是乔柏林落下话音的瞬间,宁酒的耳根就烧了起来,热意蔓延到整张脸都在发烫。
乔柏林当然注意到了,唇齿吻得更深,在她受不住嘤咛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唇,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看来我们宝宝不仅难哄,还很容易害羞。”
“甜酒同学,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气息在两人之间缠绕,急促混乱又带着压抑的思念,唇被吻得水光淋漓,分开的一刹,彼此交融的涎液在空气里拉出细长的银丝,转瞬又被更深的吻淹没。
呼吸愈发急促,狭窄的空间被热气一点点塞满,宁酒指尖紧攥着他的袖口,布料被她扯得凌乱,乔柏林的手稳稳撑在她腰侧,护着她不被扶手硌到。
他们是怎么从楼梯间吻到房间门口的,宁酒已经没有丝毫印象了。
滋滋水声响得不断,门一合上,乔柏林俯身将她抵在门上。
空气被蒸得发烫,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感受到他揉捏着她的后颈,带着她一下又一下啄吻喉结旁的小痣。
“想不想我?”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笑意。
“嗯,看起来——宝宝已经在回答我了。”
“再咬一下吧,咬得深点,”乔柏林在她的尾椎骨上轻轻按压,鼓励她,“留个印子更好看,你不觉得吗。”
他恨不得让自己每一寸肌肤都沾上宁酒的痕迹。
宁酒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柔软的床凹陷出暧昧的痕迹,还没有开始正餐,她的腿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今晚为了派对穿的短裙轻轻被掀起来,修长白皙的指骨徐缓没入,看不见踪迹。
感受到布料的拨动,她将唇咬得靡红,目光却悄然移向了乔柏林的面孔。
即使在做这种事,他的神情也依旧冷静,至少从表面看是这样。
衬衫在激吻中被扯开几颗扣子,脖颈上是她留下的咬痕,唇上都是她今晚涂的唇釉,又在这份看似冷淡的气质中增添了点莫名的色/气。
忍着身体攀爬而上的痒意,宁酒再往上看,目光落在乔柏林挺直的鼻骨上,脑海中无缘无故想起前几天在互联网上刷到的一句话。
这么挺的鼻子,就应该......
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句话。
乔柏林当然注意到了宁酒的眼神,一开始不太满意她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走神,最长的指骨猛不丁向前探了一些,她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这样,变调的尾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等到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整张脸都红透了。
“乔柏林,你怎么能坏成这样啊......”
“刚刚在想什么,嗯?”
感受到她动情的证明,乔柏林的笑意更甚,只是一眼就察觉到宁酒躲闪的眼神,喉口微动,指骨轻轻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给你,好不好。”
只是几句话而已,他就把她心里隐藏的欲念都勾了出来。
要说谁此刻更像那个循循善诱的心理导师,宁酒觉得,应该是乔柏林才对。
即使她不说出口,他也能用一个眼神,知道他现在最需要做什么。
雪白修长的大腿凹下属于男人的指印,身体被缓缓抬高,他立体周正的五官在眼前越发清晰。
于此同时清晰的,是他五官的触感。
温热的,裹挟着烫意的,属于他的,每一寸皮肤肌理都是如此分明而直白——
直到,他的五官被起伏的海浪彻底淹没。
浓密的睫毛轻颤带起微痒,高挺的鼻梁触感略显突兀,最细嫩的皮肤需要温柔相待,而这份温柔由最柔软的唇舌给予。
雪糕被人轻轻含着,吮舔的动作总是如此缓慢而富有技巧,当它快要融化时,他的双颊微微凹陷,冰凉的甜味顺着舌尖滑入喉腔,细碎的轻响与吞咽声在静谧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原本规整的发丝被动作带得有些凌乱,几缕垂落在他眉前,轻轻扫过,惹得宁酒腿止不住地往后逃,又被他牢牢握住脚踝。
她不知道乔柏林这些都是怎么无师自通的,但不可否认的是......
她好像真的要变成雪糕融化了。
做完这一切,他仍细致地安抚她颤抖的身体,亲了亲宁酒大腿那颗小痣。“宝宝反应好厉害,很喜欢么。”他的嗓音挟着笑意,比往常更沉更黏,“再来一次?”
他从床头柜抽出纸巾,轻轻拭去宁酒身上的水痕,又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湿透的鼻梁骨和唇边的潮意,去浴室漱口后一回来就抱住她深吻。
窈窕雪白的身体投下修长的阴翳,灯光蜿蜒成一道明暗流动的画卷,宁酒颤抖着声音喊停了好几次,乔柏林却和根本没听见一样,她最后只能放低要求。
“太亮了,关灯......”
“嗯?”
偏偏这人又像是没听清似的,微微偏头,濡湿的碎发遮住了黑眸一闪而过的笑意。
“宝宝,你声音太小了,这样我怎么能听得见呢。”
温热的唇舌趁宁酒还未缓过神时压过来,勾住她的舌尖吮咬舔/弄。
“别咬嘴唇,再大声点,我就能听见了。”
明晃晃亮着的,不只有灯,还有他含笑看她的眼睛。
比起眼底的欲望,乔柏林好像更把宁酒当作一件珍贵的、易碎的、需要小心呵护的藏品那般对待,宁酒被他赤/裸的眼神看得莫名不好意思起来,伸出泛红的掌骨想要挡住他的视线。
“我说,”她的嗓音溢着哭腔,“你能不能把灯关了......”
嗓音的确大了些,可乔柏林只是直起身,淡淡看了一眼灯的开关,丝毫并没有要离开去关的意思。
宁酒轻轻呜咽一声:“你不讲信用。”
“不讲信用?”
男人不置可否地轻笑出声,影子压了过来,将她笼罩在光与暗之间。
“宝宝,我有说过听清了就要去关么。”
这人怎么心机这么深啊。
宁酒起初还想伸手推开他,可很快发现那点力气根本撼不动,只能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
可乔柏林连这点都不肯放过她,轻轻扣住她的手腕挪开,非要宁酒看清楚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宝宝很漂亮,做这种事的时候就应该看对方,不是么。”
“宝宝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呢,这样的声音只能我一个人听到,对不对。”
“......”
他每一句都是问句,可偏偏没有一句不算好了她的答案。
宁酒也许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美,宛若一朵被热气濡湿的花,柔软得近乎脆弱,只在他眼前一点点盛放。
她的神态、香气,连同她唇间溢出的每一个声音,此刻都只属于他一人,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时刻。
恨不得把她锁在身边,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她因他而露出这样脆弱依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