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本也想留下喝个大醉,可是想到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身体也没有好利索,理智战胜失意,她到底是神志清醒的回到三月春,安安稳稳的躺在了梨花苑的床榻上。
  江品言这几日过的很是舒心,身体已经大好,可以留在后院帮青青做些打杂的事情,从早忙到黑也不觉得累,比留在感念寺里诵经有趣多了。掌柜的不在三月春,白惊这几日也是忙得很,都忙得没有时间搭理她,她还听到飞鹏与青青嘀咕,说掌柜的出远门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一阵窃喜,掌柜的走了她就更安全了,也不用日日想着讨好白惊那厮。说起来两人也好些时日未曾亲近,身上的淤青也都消去了,肌肤也恢复了往日的白嫩光滑,白惊曾说比那上好的绸缎摸着还舒服,令她爱不释手。
  白惊是习武之人,手上没有个轻重,精力又比常人旺盛,一开始便要胡闹到半夜,每每都把她弄的小腿抽筋,嗓子眼生疼。
  好在青青他们搬了出去,这院子里只有她们二人,不然那么些动静传出去,真令人难为情。
  如今掌柜的走了,她也暂时安全了,不用再去与她行那事了,今晚洗漱过后,她干脆搬回了自己屋子,还将门杠上了,准备睡个安稳觉。
  裴柔丽一回来便有人告诉了白惊,白惊立即赶了过去,见裴柔丽神情恍惚,一句话也懒得说,看天色已晚,她也没有多问,只回了自己院子。
  说起来小尼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这些天只是抱着,多少有点不趁心。她倒也不是那饥渴的人,刚开始也只是日子无聊,有个软甜可口的凑上来,她低头尝几口打发漫漫长夜。
  谁知道那丫头却越发有滋味了,扰的她心里泛痒痒,只想着趁着有兴致多吃几次,没由得要解决了她还没厌烦,平白舍不得。
  脑子里想着无聊时在百合苑看的画册子,有几个样式她觉得甚是有趣,便兴致冲冲的回了院子,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亮灯,这么早就睡了?
  她轻轻推开门,也未曾掌灯,只悄悄的往里走,一个跃身扑倒床上,却发现扑了个空。
  小尼姑人呢?
  她忙去隔壁去寻,推了门又推不开,这是从里面杠上了,小尼姑这是要闹哪一出?
  她又去推了推窗,窗子没关,她往里探了探,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她不愿做那翻窗子的登徒子,显得很没有风度,便又走回门前,敲了敲,等上片刻,没有动静。
  “长夏,开门!”
  又等了片刻,仍是没有动静,人没在里面?
  第041章 给点教训
  “江品言,我知道你在里面,若是再不开门,我便去告诉掌柜的人丢了,让她去寻。”
  “你胡说,掌柜的出远门了。”
  听到这瓮声瓮气的回答,白惊冷呵一声,这么不经诈,还掌柜的出门了?这是看威胁没有了,就要把她扔到一边?卸磨杀驴也不带她这么利索的。
  “我数三声,你不开门,我便去叫掌柜的!”
  躺在床上的江品言听白惊说话这么笃定,心里也忐忑起来,掌柜的到底走了没有?万一没走。
  三声落地,门吱呀一下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垂首塌腰的小尼姑。
  白惊背着手冷脸走进去,厉声斥道:“蠢货,掌灯。”
  纵是夜色深重,只能看见人影,江品言也能感受到白惊的怒气。
  白惊冷眼瞧着,大概是在寺庙里待久了,小尼姑穿的是件灰色绸衣,昏暗烛火下,小人儿杏眼桃腮,独有一股少女的娇媚感。
  “谁告诉你掌柜的走了?”
  两人对峙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白惊突然蹦出的问话吓了江品言一跳,瘦弱的身子止不住抖了起来,看白惊这样子裴柔丽压根没走,那她要好好的想个对策。
  她抬头看了一眼上坐的人,只见她表情严肃,双眼透着阴骘,薄唇微抿着,修长的手指轻敲着红木桌面,一声声的都重重的落在她的心上。
  白惊生气了,意识到这一点,她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小声辩解着:“没人告诉我,我只是见这几日掌柜的不在铺子里,就猜想着她出门去了。”
  “哦~,她出门了你就放心了?觉得自己没有威胁了?也可以不用费心讨好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觉得您事务繁忙,我睡在那屋里总会打扰你休息,便,便继续在这屋子里睡着。”
  出家人不打诳语,江品言不怎么擅长说谎,一句话说的支支吾吾的,声音跟蚊子嗯嗯似的。
  白惊仿佛是听不清,上前两步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掐着她胳膊的手,如铁钳一般桎梏着她,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扯着她凑到跟前。
  疼痛让她下意识哼唧了两句,落在沉寂的夜里,仿佛春日里乱窜的小野猫叫,挠的人心痒痒。
  “江大小姐的膝盖怎么这么软呢?怕我?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更怕掌柜的呢?”白惊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小尼姑,怒气消了大半,就这点胆子还敢和她耍心计,扔出去被人卖了,怕还会帮人数钱,天底下怎么有这么蠢的丫头?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缠,江品言被人掌控着,视线都避无可避,她心一横,双手攀上白惊的细腰,不安的扭动了两下。
  “我孤苦无依,身家性命掌握在你们手中,自然是都怕,只望白管事能多多疼爱我,让我有个依靠。”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白惊怒气正盛,若她再抵抗,怕只会吃更多苦头。
  “出家人不打诳语,悟净小师傅怎么满口谎言呢?”说着便一把将人甩开,江品言没有防备,堪堪被甩出一丈远,膝盖磕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疼痛夹杂着恐惧,眼泪夺眶而出。
  担心白惊一怒之下杀了她,忙哭着求饶道:“白管事,我错了!”
  “你错哪里了?”
  “错在,错在,错在我不能承受住您的恩泽,您总是弄的时间太长,我累的慌,便想躲个懒……”
  这话说的抽抽嗒嗒,声音越来越小,突然将事情说的这么直白,盛怒之下的白惊也愣住了,脸腾的烧了起来,这小尼姑怎的这样不害臊?
  看人还趴在地下,自己手上没个轻重,刚才那一摔,怕是把人都摔坏了,只好红着老脸把人给抱起来。
  江品言看她熄火了,就觉得她吃这套,也顺势勾着她的脖子被她横抱起来,好似真的委屈坏了,窝在人怀里哭了起来。
  白惊抱着人儿,只觉得心疼又尴尬,说也不是,哄也不是。
  良久才开口道:“你觉得难受给我说就是,干嘛要躲起来?让我误会。”看人眼睛都哭肿了,又揪起帕子给人擦着。
  “我说了,好几次我都说了,你都不听,还一个劲儿的扣挖,好像有什么宝物似的。”
  “行了!”纵然屋子里只有她们二人,这些话也是说不得。
  虽是呵斥的话,但说的软绵绵也没什么力度,江品言似是有满腹的委屈,小嘴叭叭的并不准备停下,“还有一次,我都说了我要小解了,要去茅房,你不让我去,还还……呜呜……”
  白惊一个翻转,让人跨坐着,捧着脸就吻了上去,这人口无遮拦,再让她说下去,屋子里那点破事都要被抖落出来,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
  江品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竟然咬了她一口,白惊吃痛,只好把人松开。
  “江品言,你是属狗的吧?”
  江品言小脸倔强的看着她,仍是一肚子委屈“你才是属小狗的,还是只乱咬的小狗,你上次还给我咬破了,血水横流的,我走路都疼。”
  白惊无奈,这人是万万不能放出去的,若是被人捡了去,说些有的没的,她这张老脸都别想要了。
  “合着咱俩是我开始主动的吗?回想起来你每次不也都挺愉悦的吗?出力的都是我,怎的我还落埋怨了?”
  说这话便扯起她的腿,看她的膝盖有没有嗑着,还好只是破了皮,没有出血,将人抱到净房,伺候着洗了脸。小人儿还是叨叨的说个不停,总归都是自己做过的事儿,听得多了也觉得来来回回就那些,脸也不红了心也不跳了。
  “江品言,刚才我还心里有些愧疚,想着今晚放过你的,但是你一直讲这些,把我的那点子兴致又勾了出来。”
  江品言看身侧那人的眼神儿,又变得阴险起来,忙躲到被子里面,无论如何,好歹她今天足够机智,把这事给掀过去了。
  白惊见状,只笑了几声,帮人盖了被子,又留了盏灯,便回了自己屋子睡觉去了。
  她又不是饥不择食之人,人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会急赤白脸的再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得被人求着做才有意思。
  小小尼姑,她有的是办法整治她。
  一夜睡醒脑袋昏沉,展兰端来了温水,伺候裴柔丽洗漱,白惊也一早就在外等着,没一会儿渊虹也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在院子里闲聊了几句。
  裴柔丽坐在窗前梳着头发,听着两人在外面嘀咕,吩咐展兰去厨房里取些清粥小菜。梨花苑的凉亭里,三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着往后半年三月春的事务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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