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等等。时知许拉住她的手腕,拿出手机,说:拍张照吧,留个纪念。
  程意觉得稀奇,主动接过手机。
  时知许搭上她的手臂,拉她转身,背对月亮。
  设好倒计时,程意提醒了一声,准备好了吗?
  嗯,好了。
  在倒计时结束的那一秒,程意侧过脸,微微踮脚,吻上她的泪痣,虔诚合眼,如同对待珍宝。
  时知许闪过错愕,朱砂红泪痣愈发娇艳。
  这一幕,被定格在手机相册里。
  
  卧室,投影仪和幕布已准备就绪。
  时知许躺在床上,翻看电影简介,是一部爱情悬疑片,主角都是女性。
  我回来了。程意拎着银制铃铛,走近。
  听到清脆的铃铛声,时知许面露疑惑。
  程意绷住唇角,回她:学习用品。
  铃铛能用来学习什么?
  时知许愈发疑惑,也没多想,轻轻嗯了一声,拍了拍床,示意她上来。
  关上灯,程意钻进了她的怀里。
  电影开始。
  一开始,程意不时仰头观察时知许,光影在她清冷眉眼处不断变幻。
  见她看得认真,程意莫名勾起笑,窝在她怀里认真看了起来。
  看到一半,时知许和她讨论剧情,认真询问:侍女真的被利用了吗?
  后面有反转,她其实程意后知后觉,赶忙噤声。
  看过了?
  程意摸摸鼻,说:看过影评。
  时知许没有深究,继续沉浸在电影里。
  程意松气,摸上藏在薄被下的铃铛,算着时长。
  两个小时过去,电影接近尾声。
  程意坐正身子。
  突然手臂一空,时知许低声问:怎么了?
  程意一脸正气,回答:要开始学习了。
  对了。她取出床头柜的金丝眼镜,为时知许戴上。
  看着她一派禁欲斯文,程意一拍手,满意极了,她似笑非笑:时教授,认真学习,共同进步。
  快看快看,一定要认真。
  时知许一头雾水,但还是轻轻应了一声。
  不多时,画面裸色一片,伴随清脆的铃铛,刺激暧昧。
  影片的展现手法很独特,时知许觉得画面并不低俗,反而颇具艺术美感。
  更加令人脸红心跳。
  时知许清咳一声,扭过头,说:铃铛不能这么用。
  面色平静,可耳根通红,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程意态度强硬,唬她:不许说话!我要是没学到位,你会疼的。
  随后脑袋被强行掰正,时知许直视前方,暧昧光影反光在金丝镜片。
  声音愈发刺激。
  时知许面上燥热,心像震鼓,偏偏程意一副好学模样,就差拿出纸笔,正气凛然地让她无法辩驳。
  顿了许久,她声音有些干涩,问:你很好奇吗?
  程意托着下巴的手臂一颤,莫名想起露台那晚尴尬的撞破对白开头也是这样。
  她扬眉,顺口接道:只要我想,你都会满足?
  场景再现。
  时知许轻笑一声,摘下眼镜,翻过身,朝她抵去膝盖。
  遮住她的视线,轻吻耳垂,声音清冷带哑,性感十分:我学会了,所以
  今晚是要十倍补偿我了吗?
  感受到侵袭,程意骨缝瞬间酥麻,捏起银铃的手一顿,慌忙摆手,不是,反了唔
  未经的话语,淹没在唇齿间
  银铃碰撞,清脆悦耳,海浪声一浪比一浪高,热潮汹涌。
  意乱情迷间,程意偏头瞧见被时知许随手扔下的金丝眼镜,她心下可惜。
  她真的很想知道禁欲端庄的时教授,在她手中绽放,会如何求饶。
  嘭
  漫天烟花炸开,照亮旖旎的室内。
  除夕快乐。时知许从脖颈处上移,吻上她的耳廓,声音虚软。
  程意漂浮在云端,手背捂住雾气的眼眸,死死咬唇,无力叹了一声。
  她没有力气回应她。
  烟花落下,房内浪潮也渐渐平息。
  时知许抱昏昏沉沉的程意洗过澡,抚平她安静的眉眼,转身下床。
  知许,你去哪儿?程意拽住她的衣摆,迷迷糊糊问她。
  时知许一顿,轻声回她:我去喝水,你要吗?
  程意摇摇头,说:你去吧。
  应了一声,时知许走到厨房,倒着水,神情发愣。
  几息之间,书房被推开,亮起了灯。
  她知道,程意今晚不会再睡了。
  杯子溢出水,滴滴答答落到瓷砖。
  时知许回神,掐了掐掌心,沉默地去为程意准备咖啡。
  这次,她加了双倍牛奶。
  将咖啡放到茶几,她抽出纸,细细擦去托盘周围的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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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程意:荒谬!
  时知许:嗯?
  程意(妥协):行吧,我让让你,记得还回来。
  律诉(替兮兮说):大郎,来喝药。
  *今日小测验:大声说出这部电影的名字!是
  (答案下章揭晓)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凌晨两点,深夜寒风凛冽。
  时知许半敞大衣,乌黑长发凌乱飘逸,透着混乱的美感。
  不多时,商务车驶来,小武替她打开了车门。
  时知许坐进,便合上眼。
  小武关上午夜电台,车内只有行进的声响。
  眉眼蒙上淡淡郁气,她攥住温凉的平安扣,因用力而泛白的骨节,昭示内心的汹涌。
  她太累了,不论是欢愉后的身体,还有那颗时刻悬在刀尖上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路逐渐崎岖,车厢愈发晃荡。
  不时与散发寒气的车窗磕碰,时知许缓缓睁眼,入目便是飞扬的土尘。
  窗外一栋栋破败建筑物朝后飞去,昏黄路灯愈发稀少。
  车速慢慢降下来,停在一处疗养院,荒芜极了,像被废弃多年。
  干什么的?!
  手电光打了进来,扫视车内。
  小武抬手遮住眼,降下车窗,我们
  程遥穿着军大衣从哨岗走出,朝前方打了手势。
  男人收起手电,挥手:放行!
  后座车门被拉开,程遥坐进车,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身上散发出浓浓寒气。
  她率先开口,这是我们争取过后的结果,其实也不算,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做了几十年的慈善,这次还愿意捐出金脉。
  程遥顿了顿,身边的那人冷静得不像话。
  时知许收起平安扣,抬眼看她,恶自受罪,善自受福,互不相抵。
  言外之意,程榆应该在监狱,死刑犯的监狱。
  程遥沉默了。
  半响,她干巴巴说:他本心不坏,而且死生事大。
  时知许唇角抿得更紧,没再说什么。
  到了主楼,时知许跟在程遥身后,朝楼上走去。
  木制楼梯年久失修,随着三人的脚步,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爬到四楼,程遥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小武,说:病房只能你一个人进。
  顿了顿,她特地补充:放心,叔叔他现在伤害不了任何人。
  时知许朝身后颔首。
  小武会意,向前一步,递去外衣,关心说:时教授,这里太冷了,再披一件衣服吧,毕竟您才出院不久。
  程遥率先接过,,朝小武挥了挥手,将衣服披到了时知许身上。
  小武手心一空,摸摸鼻子,悻然转身下楼。
  走吧。
  两人身影隐没在走廊深处。
  吱呀声也停了下来,楼梯转角处,小武停住脚步,抬头望向四楼转角,深夜黑暗爬上了他的面庞。
  病房前,程遥握上把手,眼含担忧,还想说什么。
  放心,我现在很冷静。
  程遥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轻敲两下,推开了木门。
  吱呀
  霉味扑面而来,病房顶的白炽灯忽暗忽明。
  程榆循声望去,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他刚呕过血,白床单沾染上大片血色。
  头发也被推成了毛寸,并没有磨灭他温润的气质,可也没有让他看起来更精神。
  时知许没有迈步,站在门口,淡漠地望着病床上枯瘦的男人。
  自程榆改头换面以来,这是时知许和他的第二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