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姜时愿没有回答他逃跑的事情,只是辩解着:我没扔,我只是把它放回去了而已。
  有区别吗?
  霍阑垂眼看到了姜时愿手腕上带着的那条蝴蝶粉钻手链,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至少这条手链她还一直戴着。
  即便这条手链可以用来定位她,是他要求过让她决不能摘下。
  他实在受不了姜时愿离开他的掌控范围内,不然他会失控,会发疯,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
  以后每天早上九点、中午十二点和晚上八点,如果没有和我在一起,都要给我发一条消息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如果有一个时间点没有发,我就会主动过来找你。
  霍阑走到床边将她箍进了怀里,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只能属于我,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已经很让着你了,时愿。
  霍阑亲了亲她冷的发白的唇瓣,继续道:如果不是我让着你,你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你会待在铃铛小筑,被关起来,每天只能见我,只能想着我,只能被我亲被我抱......
  怎么又哭了?
  霍阑低头看着怀里鼻尖泛红的美人,眼泪只会让她更美,更媚。
  真漂亮,看来以后要把你弄多哭几次才行,这样才能经常看到这么令人沉迷的表情。
  说完便又覆上了她的唇,只是这次姜时愿死死地闭紧了嘴,怎么都不让他进来了。
  生气了?霍阑松开了她,顽劣地笑着:刚刚明明是你玩我,现在换我亲你就不愿意了?
  见姜时愿固执地不说话,霍阑又道:你不是问我这里是怎么弄伤的吗?
  霍阑看向自己的手腕,是因为一想到你要离开我,我就感觉不如去死。
  姜时愿这时候才终于出了声,霍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结束?
  你真的想结束吗?霍阑的神情略微有些受伤,可随即又笑了起来,那为什么刚刚舒服成那个样子?离开了我你还怎么找到这种快乐?
  怕姜时愿继续生气,他忽然抵住了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的会议取消,不用做工作报告了,你好好休息。
  他并不喜欢和她对峙的这种感觉,他想和她好好地顺遂地一起生活。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他表露出想和她在一起,想让她成为他的霍太太的倾向时,她就会坚定的拒绝。
  好像他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她让他不得不生气。
  霍阑没有再停留太久,他怕她再说出一些他不喜欢的话,他又会忍不住发疯。
  姜时愿在屋子里呆坐了许久,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与霍阑的阶级差距,也忍受不了他几乎无时无刻都要监视她的占有欲。
  她可以当他的情人,当她的金丝雀,可她当不了他的妻子,他们中间隔着千山万海。
  不多时,工作群里发来了消息,老陈告诉大家报告会议取消,让大家晚上自由活动。
  这时候厅堂里却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来了什么客人,随后便见唐棠风风火火的跑到了她的房间来找她。
  时愿姐,快出来,有个美女找你诶。
  找我?
  姜时愿赶忙将凌乱的头发梳了梳,确定自己衣冠整洁后才出了门。
  梧竹馆的大堂
  里坐着一位身穿青绿色旗袍的美人,她从她身后走来看不见模样,但可以看出她的身段窈窕,气质出尘。
  姜时愿走到那人面前后,问道:你好,是你找我吗?
  美人抬起了头,粉面桃腮杏眼淡唇,漂亮得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一般。
  那人美目流转,带着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姜时愿一番,问道:你就是姜时愿?
  她点了点头,不明白这人来找她想要做什么,她并不认识她。
  你真的很漂亮。
  姜时愿被她这句话夸得有些不明所以,于是也客气地回应着她也很漂亮,两个美人儿就这么互夸了一阵。
  我叫沈初晴,是妃暄老师让我过来找你的,说她那里有一幅画有些破损,看你这边有没有办法进行修复。
  姜时愿心里有些不愿去,虽然她早就料到徐妃暄肯定会有一天单独找她,可这一天真的来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里犯怵。
  面前的女人叫徐妃暄老师,她是她的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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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霍少爷又发疯啦!
  第18章
  姜时愿将用于修复古画书籍的工具箱装配好,便跟着沈初晴一起前往徐妃暄所在的听雪轩。
  沈初晴许久没有来过霍园,不过刚穿过了几个月洞门,就发现自己好像迷了路,往前走的路越来越窄。
  似乎要走入死胡同时,沈初晴才停了下来,有些难为情地看了几眼姜时愿。
  霍园确实很大,我好久没来居然有些迷路了,姜小姐稍等一会儿,我让管家过来给我们带路。
  说完便要拿出手机联系时腾。
  姜时愿直接说道:跟我走吧。
  霍园虽然大,但她毕竟在里面生活了两年,对于各种路况一清二楚。
  不过一会儿,她便带着沈初晴来到了大路上,这时候才看见些许结伴的佣人们从远处的园子里走出来。
  沈初晴稍微加快了步子与姜时愿并排走着,有些疑惑,姜小姐之前是来过霍园吗?
  姜时愿微微一怔,想起林朗给自己编的故事,现套了上去。
  对,之前来霍园实习过。
  怪不得。
  见姜时愿态度冷淡,沈初晴又继续找着话题,其实我小时候也来过,只不过时间太久了,霍园又经常修整变化,所以很多路也记不清了。
  姜时愿也不好再不理会她,礼貌性得问了过去,沈小姐之前也来过霍园?
  是的,我家与霍家算是世交,所以小时候会随着父母过来拜访,那时候我还经常和霍阑一起弹钢琴呢。
  听到沈初晴自然而然地提起了霍阑,姜时愿竟开始有些心慌。
  你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吗?
  是啊,霍阑好像做什么都很厉害,学习很厉害,连弹钢琴也很厉害,我要练好几遍的曲子,他学一遍就会了。
  不过后来上了初中就不怎么联系了,霍阑的学业开始变得特别繁重,也不怎么弹钢琴了,我想见他一面都难。再到后来我去了国外学艺术,更是直接没见过了。
  姜时愿点着头轻声应着:小时候的玩伴,也算是难得的情谊。
  沈初晴莞尔一笑,温温柔柔的模样,并没有反驳这句话。
  不多时,两个人就已经来到了徐妃暄的园子里。
  佣人通报后,引着二人进入一间光线明亮、陈设古雅的书房。
  徐妃暄正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书案后,面前摊着一幅卷轴。
  她今日穿着一件简单的月白色素缎旗袍,头发没有绾起而是披散在身后,减少了几分平时的锐利,反而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老师,姜小姐来了。
  沈初晴声音轻柔,带着晚辈的恭敬。
  徐妃暄抬起眼看着沈初晴,露出温和的笑意:初晴来了,说了多少遍了,不用叫我老师,叫我暄姨就行。
  沈初晴和徐妃暄客气着:您是昆曲界的前辈,又悉心教过我,自然要叫老师。
  徐妃暄越看沈初晴越喜欢,眉眼弯弯地笑着,许久后才看向了姜时愿,笑意明显淡了几分。
  你来了,正好有事找你,先坐下吧。
  姜时愿微微颔首,依言在旁边的绣墩上坐下,姿态规矩。
  可这规矩在徐妃暄眼里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你回霍园也有段时间了,适应的如何啊?
  姜时愿心下一凛,知道徐妃暄找她绝对不是想让她修复什么古画,而是想要旁敲侧击地打听她与霍阑现如今的关系。
  她也不打算在她面前打马虎眼,直接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我想着先完成景和园的工作更重要。
  徐妃暄微微勾起笑意,抚了抚面前画轴上被水渍晕染的痕迹。
  你这次回来倒是懂事很多,有些事情要学会拒绝,别任由着他来。
  沈初晴听不懂徐妃暄和姜时愿之间的对话,带着疑惑的目光从两人的面容之间来回地逡巡,但始终想不明白。
  徐妃暄并不需要沈初晴知道姜时愿是谁,她的目的只是让姜时愿知道她与沈初晴之间的差距,所以她并没有向沈初晴解释什么,而是继续和姜时愿聊着。
  初晴的父亲是宛城众望集团的董事长,和我们霍家是世交,从小就喜欢跟着我学昆曲。长大后啊,更是出众,在巴黎高等艺术学院以最优成绩毕业,前些日子,水墨小品还在苏富比拍出了不错的价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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