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的翅膀好了吗？”
“……”
没有回话，看来是没好,琉书随意的朝他挥了一剑，猫头鹰先生后退了一大步,他似乎没想到一个背着三个人的小女孩居然还能打架。
看什么看,这就是他们侦探四人组的羁绊啊。
琉书全身而退。
划船离开湖心旅馆时,没有一个生物敢拦琉书,因为她是真打,其他人还要试探呢。
在稍稍远离锈湖后，夏洛克和华生相继醒过来。
“可以放我们下来吗？”华生的噩梦和以前的所有噩梦没有什么区别,他的痛苦源于自己的军旅生涯。如今,新鲜的探案日常已经像伦敦的雨滴一样冲刷了他的回忆，他现在的状态很好。
不过被一个小女孩像扛沙袋一样叠在一起还是太过诡异，华生觉得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
“格蕾丝？”或许是没有在锈湖待太久,又或许是大脑的保护机制,夏洛克已经忘记刚刚做的梦了,他想从琉书这里问问发生了什么。
确定他们可以自己走路,琉书就只需要扛一个人了。
“让我来吧，”华生可不想让她干这种事,他从琉书手里接过布鲁斯，超乎想象的重量却差点把他弄摔，“夏洛克，帮我一下。”
“比我想的还沉。”夏洛克的脸上有点意外，他其实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这个近战侦探的肌肉有点太发达了。
琉书不在乎他的体重，她想知道布鲁斯为什么还没醒。
“能描述一下你们的梦吗？”
“No.”
拒绝是正常的，没有人想把自己的痛苦过往再次剖析，看来猫头鹰先生没有说谎。
走到一半，琉书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她的感官比常人敏锐许多，但还是太近了，之前他们下车的地点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声音还在靠近，夏洛克也听到了，他停了下来，抬手。
一辆越野车出现了。
“不能换个人吗？”
“……”司机给了他一个微笑，没有说话。
“太好了。”华生感到些许安心，在这种时候能有载具让他们离开，显然是来自某个队友亲属的帮助。
看着华生把布鲁斯扶上车，琉书回头，她还有事要做。
“你确定要去吗？”
“如果他醒了，就用这个联系我吧。”琉书把联络器举起来晃了晃，这是刚刚从布鲁斯身上拿的，她原来的那个在夏洛克手里。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了。
“格蕾丝要去做什么？”
“抢劫。”
“不不不，不是这个！我们应该拦住她！”华生手忙脚乱的拉开车门。
“你去做什么？”夏洛克十分不解的回头看他，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华生很快来到这辆车的前半截，在车窗处和他对视。
“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回去？不行，那里有很多黑色的人影，和那种东西打起来，被碰到时就像有人给脑子砸了一下，物理攻击很难起作用，马龙先生带的圣水倒是……”
“你觉得她是怎么把我们三个带出来的？”
“这……”
“那她是怎么把我们带出来的？”
夏洛克摊开手，他认为是靠武力，但他想让华生猜猜，所以他什么都不说。
另一边，琉书已经到岸边的船上了，她低头看着水面，思考是直接跳下去还是走旅馆的电梯。
“格蕾丝小姐，考虑得怎么样？”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乌鸦先生，他就是先前旅馆前台的那个老人。
“该我问你们才对，”琉书没有回头，她缓缓起身，言语中满是威胁，“要我现在到湖底把那些机器全拿走，又或者是你们自己把东西交出来？”
她听到了鸟鸣，和翅膀开合的扑棱声，一只非洲灰鹦鹉降落到船头。
琉书盯着它，这只鸟叫哈维，也能变出人类的肢体，她把武器指向它。
被危险锁定的感觉显然很不好，它拍了拍翅膀，想飞走，但脚滑了一下，差点跌入湖中。
“你想要的我们可以给你，但是今后你不能踏入锈湖。”猫头鹰先生还是来了，他抬手，让哈维停在自己的手上，鲜艳的绿色尾羽往下滴了几滴湖水。
“这是选择题，败者没有追加条件的权利。”琉书微微侧身，背后的圆月亮得惊人。
她的剑是从一位白发强者手中学来的，也许在仙舟她没有完全体会到那一招的深意，可当呼雷的利爪贯穿她时，琉书脑海中刻下的剑意居然让她能在那只凶兽身上留下伤痕。
如果她动真格，这里的小鸟可都会瞬间丧失行动能力，不夸张的说，地球上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他们还没有真的打起来，也没有真的被打败，他们的羽毛因为面前人的气场竖立起来，但这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猫头鹰先生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望着带翅膀的几个人飞向湖中心的建筑，琉书从船上跨出来，站在了水面上。
她在湖面疾驰。
再次来到旅馆门口，琉书没有进门，而是抬头，看准了猫头鹰先生的房间，跳到了那扇窗户边。
不走寻常路果然是最快的，她拉开窗，轻轻落地。
“你需要沉入梦境，唤醒他。”猫头鹰先生坐在一个办公桌后，桌上是两个互相连接的头盔，这就是琉书想要的东西。
她毕竟不是流光忆庭的忆者，无法介入一个正常人类的思想，比起在英国寻找合适的器械或者回哥谭，不如找锈湖管理者。他们对锈湖以及锈湖所带来的一切现象都十分了解，且有一套成体系的应对方案。
琉书抬手，把桌上的东西收进背包，担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有问题，就直接上手抢吧。
“别害怕，如果你们动了什么手脚的话，在梦里我也能追过来。”离开前，她也不忘向他们道别。
“对了，最好不要偷看，我能发现。”琉书很想给她以前特别喜欢的游戏角色一个微笑，可惜偃偶做不了太大的表情。
“……”
终于把这个奇怪的东西送走了，猫头鹰先生站了起来，他第一次见检测不到灵魂的人类，那真的是人类吗？完全找不到弱点。
没有弱点的琉书拿出了当初被蝙蝠侠追的速度赶路。
手里的联络器没有亮过，布鲁斯果然还是在湖底待太久了，他到底打了多少东西？
“他怎么样？”昏暗的小路只有越野车的远光灯亮着，一个小女孩突然从车窗边出现，华生和司机被琉书吓了一跳，只有夏洛克在计算她刚刚那一瞬间的速度有多快。
“和之前一样，你手上那是什么？”华生为她打开车门。
“一个看起来不科学的机器。”琉书把东西递给他，双手扶着椅子坐垫跳上车，这个动作让车上除了侦探的其他人露出了笑。
“怎么用？”夏洛克看起来更想爬到后座研究那两个头盔。
“先让我拆一遍。”以免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琉书拿出了螺丝刀和各种小工具，她会把外框架拆了看看，后面的待定。
很快，她把外壳装了回去。
里面的东西好像是锈湖的特产，她甚至看到了红色的液体，这就是锈湖科技吗？
这种主观性质的东西根本无法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检查啊。
在琉书装好东西后，司机启动了车，他们要回到城市里。
速战速决，如果布鲁斯昏迷着，免不了要被某个侦探仔细观察，身份被发现真的不是什么好事，琉书把一个头盔安在了布鲁斯头上。
“要不我来？”华生一脸担忧，他不太清楚这个行为的意义，但他担心琉书会有危险。
“不用，你们还是想想怎么给那些人定罪吧。”关押了不少人抽取记忆，这已经是相当恶劣的行为了。
琉书闭上眼，将意识沉入水中。
她听到几声枪响和物体散落一地的声音，琉书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梦中的形象闪了两下，最终固定成了在仙舟时黑发黑眼偃偶的样子。
似乎还能变成别的样子，不过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观察完自己，她开始看向周遭的环境。
时间是夜晚，位置是……哥谭，琉书感觉到了这座城市的氛围，很熟悉。
结合刚刚听到的动静，不会是犯罪巷吧？
她只是想叫醒他，不是想见证布鲁斯的童年阴影。
虽然百般不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沿着唯一的路往前，琉书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背影。
有些奇怪，只有他是清晰的，前方的人都模模糊糊，这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
也不对，如果布鲁斯记不清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细节，琉书抬头，看着上方的建筑和云层，有一个影子飞掠过去，是蝙蝠吗？
布鲁斯似乎在努力清醒，但只让印象最深刻的人模糊是不行的，还有环境，和当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