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祁昂仰着头,喉结滚的很急。
温知新的嘴唇被吻出水光感,几缕乱掉的发丝沾在上面,被祁昂轻轻拨开。
“可以吗?”
温知新垂着眼睛,双臂搭在祁昂肩膀,两个人的距离近到睫毛好像可以碰到对方。
她又靠近一点,两人再次吻在一起。
温知新被放躺在床上,祁昂宽阔的身体覆过来,小心翼翼又虔诚地从鼻尖吻到唇,又吻到锁骨,一路往下,留下一串细细密密的吻。
感受到温知新的颤抖,祁昂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继续往下。
温知新呜咽一声,于事无补。
她弓起背,肩胛骨凸起,漂亮的像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断断续续的喊祁昂的名字。
……
漂浮的船被巨浪打翻,甲板上是止不住的水。
祁昂起身,帮她擦净脸上的汗和泪水。
“我抱你去洗澡。”
……
“没东西,做不了。”
“抽屉里,有。”
原来祁昂身上不止一处纹身。
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会露出脖子。解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会露出一点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彩色线条。
捏住衣领往两侧,脱下全部衬衫,会露出所有纹身图案。
锁骨上有一只彩色的蝴蝶、一个捕梦网,肩上是一个小小的水滴。
没拉紧的窗帘透进月光,恰巧照在水滴上。
温知新坐在祁昂怀里,指尖描摹着这些图案,她理解蝴蝶和捕梦网的意义,但不明白这个蓝色的水滴。
“这是什么?”
吻落在耳侧,祁昂声音低且哑,“是眼泪。”
“谁的眼泪?”
祁昂不回答,偏过头,吻上温知新的嘴唇。
……
此刻月光不重要,纹身不重要,谁的眼泪不重要,天地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互依偎,汲取温暖。
……
又是一阵震颤。
“这个程度,算酒驾吗,温知新。”
温知新说不出完整的话,她仰着头,在破碎的、无意识的哼声里找到自己的声带。
祁昂低喘,又笑,一寸一寸吻过温知新的皮肤。
……
感受到怀里人忍不住蹭过来,还小声哼着什么。
祁昂凑近,把耳朵贴近她的嘴唇,下一秒温知新还没说完的话就变成碎片。
“你,故意的。”
“没有,不小心的。”祁昂吻在她的眉心。
谁会信。
温知新想打他,没有力气,轻飘飘的一巴掌扇在脸上不是示威,是助兴。
祁昂顺势握住她的手,从指尖吻到指骨,又吻上手腕,让她抱紧自己。
温知新是高个子,但祁昂高且壮,他仍然能轻轻松松将温知新圈在怀里。
……
温知新紧紧抱着祁昂,呜咽变得细碎,耐受不住,咬上他的肩,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落在雨滴纹身,不偏不倚。
两条胳膊无力地垂下去,浑身都汗津津。
蓝色雨滴染上真实的眼泪,牙印又叠了上来。
“怎么又哭又要咬人,温知新。”祁昂吻过她的眼睛,慢慢轻拍她的背,“和十七岁一样。”
温知新睁开水润迷蒙的眼睛,缓慢迟钝地意识到什么。
雨滴是她的眼泪。
十七岁的温知新把眼泪落在了祁昂肩膀,成了刻痕。
“还会纹别的吗?”温知新吸吸鼻子,问他。
祁昂摩挲着温知新的背,不太明白地去蹭她的鼻尖,“什么?”
“这几个都是和十七岁的我有关,那现在的我呢,你就不纪念了吗?”
温知新环抱祁昂的脖颈,仰着头,眼尾泛着红,这样的我见犹怜,说的话倒是很没道理。
祁昂轻笑,连着胸腔一起振动,“温知新,你在吃十七岁自己的醋吗?”
“我没有,我只是问问你。”温知新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划过他的锁骨、胸肌、腹肌,感受到身下的肌肉一点点在绷紧,然后继续向下。
祁昂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扑,惩罚似的轻轻咬住她的指骨,“天还长,温知新。”
温知新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凑近,亲了一口祁昂,又躺回去,好得意的笑。
“又有力气了是吗?温知新。”
温知新连忙摇头,说:“没有。”
“晚了。”
温知新要逃,又被抓住,整个人被困在床头和祁昂之间。
祁昂从后面亲她,吻落在哪里,哪里就烧起来。
……
祁昂抱住温知新,听她连不成字句地喊自己的名字。
祁昂。
祁昂。
祁昂。
温知新总连名带姓叫他,各种语气,十七岁时有平静、生气、撒娇,现在又多了太多亲昵。
他无数次在梦中能想到的亲昵。
祁昂额头抵住她的背,悄悄落下泪。
微凉的泪落在燃烧的背上,不合时宜的温度让温知新偏过头,她看见祁昂红着眼睛。
“怎么又哭又要做,祁昂。”
她摸上他的侧脸,又吻在他的眼睛,“日子还长,祁昂。”
暂且不知道是哪次许愿成了真,外面在下雨,雷声轰隆,但温知新躺在他怀里睡得很熟,门外有三只小猫,随机刷新在客厅的某个角落,摊着肚皮睡觉。
祁昂兴奋地睡不着,他牵着温知新的手,小鸡啄米似的亲她手背。
“啧。”温知新被亲烦了,迷迷糊糊地说:“祁昂,你好烦,快睡觉。”却没有抽出手。
祁昂轻笑,下巴蹭在她毛茸茸的头顶,准备睡觉。
一道雷声乍起,祁昂又睁开眼睛,问:“温知新,家里为什么会有安全Ⅰ套?”
“看走眼,拿错了。”
“这也会拿错?”
“它和糖果放在一个货架。”温知新声音懒懒,一只手啪叽拍在祁昂嘴上,“再说话你就出去睡。”
第65章 番外 恋爱日常(二)
温知新乱放东西的毛病从学生时代持续到现在,家里到处都是她的零碎东西,从耳饰项链,到身份证护照。
祁昂凌晨开了两个小时的跨国会议,早上八点还在睡,客厅里响起“哎呀”一声,温知新风风火火跑进来,带起一阵轻淡的茶香。
人还没清醒,祁昂已经坐了起来,顶着软趴趴的头发,睁开一只眼,迷蒙地去看温知新,声音还有些哑,“在找什么?”
“我的工牌。”温知新说。
祁昂踩上拖鞋,先在温知新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后走去客厅。
他习惯裸着上身睡觉,背肌紧实,线条流畅,粉色抓痕淡淡的,但他很白,所以特别明显。
在靠近玄关的柜子抽屉里拿出温知新的工牌,挂到她的脖子上。
“你出门上班的东西我都收在这里了。”祁昂说。
“怎么不告诉我?”
祁昂想了一下,“昨晚和你说了。”
昨天她下班之后,连工牌都没来得及摘就被祁昂勾的厮混在一起,最后怎么洗的澡,怎么换的睡衣都不知道。
她能听见这个吗?
温知新脸有些热,“下次找个正经时间说。”
祁昂低笑,手指蹭着她的下巴,“知道了,我送你去上班?”
温知新扬眉,“你睡了几个小时?”
“四个。”
“疲劳驾驶,一车两命,不可取。”温知新语重心长,她拍拍祁昂柔顺的头发,“你可以下班来接我,不过要坐地铁来。”
祁昂笑着点头,“好的。”接着在她鼻尖落下一个吻。
“还好我今天没涂粉底。”温知新笑着眨眨眼,“走了,拜,照顾好温知旧跟和和好好。”
祁昂“嗯”了一声,把在客厅巡逻的温知旧跟和和好好全都捞进臂弯,拐回卧室陪自己睡回笼觉。
十二点半。
温知新和陶千雁去楼下吃午饭,等餐的时候收到祁昂发来的信息。
7:【公司有急事,飞江虞一趟,晚上不能来接你下班了】
win:【1】
7:【温知新,太冷淡了】
win:【好滴,好嘟,好哒,好呢,好吧】
7:【。】
7:【亲亲.jpg】
温知新想象到祁昂冷着脸发送表情包的样子,笑了一下。
但其实祁昂也在笑,易捷坐在副驾频频回头。
“你最近很春风得意。”
“嗯。”祁昂淡淡应声,“十分得意。”
“得意早了,这次事情没个十天半个月解决不了,你俩先异地恋一会儿吧。”
“不会。”
“你要干什么?”易捷心里警铃大作。
“工作结束不太晚的话,我会回新川的。”
易捷平时写合同,对字词的使用格外敏感,他注意到“回”这个字,笑了。
“真把新川当自己家了,人家认不认啊,你俩在一起有好几个月了吧,也没见温记者在朋友圈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