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能不能别说话!”
褪下外套,陆绎琛修长的手指一颗颗拧开衬衣扣子,露出肩膀。
盛柔检查后松了口气,还好,伤口没影响。
陆绎穿好衬衣,顺势就把鞋脱了,钻进被子里,还撩起一边被子,拍了拍床热情邀请,“来睡觉吧。”
盛柔站着没动,“你睡酒店的大床房不好吗,非得来跟我挤小床?”
陆绎琛从善如流,“我认床,睡不惯酒店的床。”
“……”
这么离谱的理由他是怎么说得出口?
“你认床那我的床你也不一定睡得惯啊。”
陆绎琛压了压身上的被子,很满意,“挺舒服的,睡得惯。”
越来越离谱。
男人见她还僵在那,慢条斯理补充,“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怕鬼,你也知道很多酒店不干净。”
盛柔生生被他说得想笑,一眨不眨看他。
那眼神就像在说:你编,我看你继续编。
陆绎琛面不改色地编,“晚上我一个人无聊弄了部恐怖片看,结果越看越怕,越怕就觉得哪都不对劲,想来想去,你这最安全,所以就来了。”
“……”
“行了,医院、飞机上,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你别扭什么,老子要禽兽早就弄你了。”
他说得淡漠,很无所谓。
盛柔原地思考两秒,关灯走过去,躺下睡觉。
她的床不像南城的床那么大,两人躺在一块,无法避免有肢体接触。
盛柔往床边挪了又挪。
“你打算滚到床底下睡对吧?”
男人手臂一捞,将人拉进怀里,“放心,老子没那么禽兽。”
闻言,盛柔便不动了,安安静静缩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
陆绎琛听着耳边均匀甜软的呼吸,直愣愣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心想他也真是贱,非跑这来受折磨。
他不禽兽,但不代表小陆不禽兽,身体本能是他无法控制的。
……
盛柔睡得不算好,总感觉后面有个东西顶着,以至于做梦都梦到有人拿着棍子在后面追她。
早晨醒来,旁边的位置是空的,陆绎琛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她洗漱完出房间,外婆已经做好一桌早餐。
一边吃一边絮叨,“你啊平常别总忙工作,要多吃东西,外婆看你除了怀孕那会儿就没胖过。”
盛柔听着,句句乖巧应着。
吃过早餐,陆绎琛准时出现在小院门口。
外婆送盛柔出门,不舍地抱了抱她。
“你别怪外婆一直瞒着你的身世,从你父母把你捡回来的那一刻,我们全家人就把你当亲生的看待,说了怕你心里难过,所以没说。”
“如今找到自己的家人了,有其他家人是好事,但也别忘了外婆,外婆永远是你外婆,记住好好照顾自己啊。”
盛柔听得鼻尖发酸。
外婆点点她的鼻子,笑,“都当母亲的人了,比小云斐还爱哭。”
说着,她看眼不远处的陆绎琛,凑近问,“那小子什么意思?我觉着他想复合?”
盛柔不知道怎么说,装傻,“不知道。”
“不管他什么意思,三年前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把人伤害得体无完肤,就算回来对你再好也别答应,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盛柔抿唇点头。
告别完,她往外走,陆绎琛上前拉过她的行李箱。
她依依不舍回头地回头看,就见外婆没进屋,拿了个扫把在小院里转。
“外婆,天气冷赶紧进屋。”盛柔忍不住说。
外婆挥着扫把,摆摆手,“没事,出太阳了不冷。昨晚不是有野猫跑进来嘛,我早上也听到了,把院子的东西扫一扫,免得那野猫又来。”
盛柔,“……”
陆绎琛,“……”
……
回到南城,盛柔的生活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先是搬到顾家庄园。
这次谢阿姨没通风报信。
被盛柔拆穿后,她也没不好意思,就憨厚笑笑,说,“我不是站在哪一边,我是站在你们感情那边。”
盛柔被她辩解的话逗得哭笑不得,陆家真是从上到下都是厉害嘴皮子。
搬家的事处理完后,盛云又接连传来好消息。
许多公司主动抛来橄榄枝,合作意向明显。
顾家女儿,这重身份摆在这,在南城就是最好的前景。
盛柔昏天暗地忙了好一阵。
好不容易空下来,顾家打来电话,说一定回家吃饭。
曲靖,就是盛柔的姑姑,听说盛柔身世的事,把国外的影片拍摄完,加急就赶回国了。
盛柔从公司出来,想起曲靖以前对她很关照,曲靖好像很喜欢吃一家老牌糕点,离她公司不过两条街,于是绕路去买糕点。
买完糕点出来,刚准备上车,街角一个身影吸引她的注意力。
男人穿着深色冲锋衣,带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下压,遮住大半张脸,不算太清晰,但盛柔就是移不开眼,总觉得在哪见过。
原地站了几秒,她突然想起来了。
那个男人是向她泼硫酸的人!
第315章 他三年前离开的真实原因,你应该知道
那天他们去医院后,酒店工作人员报了警,可男人狡猾狠厉,趁保安不注意,打伤两个人跑了。
警局全城抓捕,却一直未果。
盛柔一边拿出手机报警,一边快步往街角走。
……
傅简玉从一名患者家里做完治疗出来,她的车停得比较远,出了小区还要走一段路。
她走到街道拐角,突然后面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往旁边隐蔽的小巷子拖。
包慌乱掉到地上。
傅简玉不停挣扎,男人恶狠狠在她耳边警告,“你他妈还动老子一刀捅死你!”
冬季的天黑得特别早。
此时周围笼罩在暗色中,小巷子夹在两条大街中间,一般人都走大路,这没人经过。
傅简玉不敢动了,睁着一双惊恐的眼,颤栗点头。
“臭娘们!”
男人朝地上吐一口唾沫,从口袋翻出一块抹布堵住她的嘴,然后快速把她手脚绑住,扔进巷子深处。
“呜呜呜……”傅简玉头发凌乱,整张脸布满泪痕。
“他妈的现在知道哭了!你嫌老子没把事办好不肯结尾款的时候怎么不哭!臭婊子!”
男人恶狠狠地骂,用刀尖挑起傅简玉的下巴,“都是你,老子现在被关在南城出不去了!”
“呜、呜……”
傅简玉喉咙不停发出呜咽,像有话说。
“我取下来你要敢叫一刀捅死你!”
傅简玉猛地点头。
男人抽掉她嘴里的布,傅简玉立马惊慌出声,“你放了我,钱我给你!我用一切办法送你出南城!”
“晚了,”男人得寸进尺,“我要十倍尾款。”
十倍尾款几乎用尽傅简玉的积蓄,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犹豫,她头点了又点,生怕他反悔,“我给我给!”
“贱货!”
男人嗤笑一声,又用抹布堵住她的嘴,“这段时间害老子东躲西藏,他妈的跟狗一样。钱老子要,你人老子也要!”
说着,他去扒傅简玉的裤子。
傅简玉被抵在墙角,愣了一秒随即意识到情况不妙,剧烈挣扎起来,“呜呜呜……”
“啪!”
男人一巴掌抽过去,“臭婊子,上你是你的福气,给老子配合点!”
傅简玉被打得头晕眼花,头重重磕到墙上,嘴角冒出血。
她绝望呜咽,男人一把扒下她最外面的裤子。
盛柔躲在巷口,听着巷子深处的动静,心下一沉。
警察还没来,但眼下的情况,怕是再晚几分钟,傅简玉就会被……
她不喜欢傅简玉是一回事,但见死不救……
她抬头环顾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不管了,先去大街叫人来。
她转身就跑,脚不小心踢到地上的易拉罐空瓶,撞到墙上又弹回来。
巷子里男人听到异常的声响,扒裤子的动作一顿。
盛柔还没跑出小巷就被一把匕首抵住,于此同时男人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走。
傅简玉打死也想不到盛柔会在附近。
而且也被男人抓了。
男人绑起盛柔的手扔到一边,发笑,“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不巧了吗?”
他用匕首指着傅简玉,冲盛柔说,“这个人就是指使我泼硫酸的人,今天给你出口恶气怎么样?”
盛柔知道巷子太深,呼喊求救没用,搞不好还会激怒男人,她冷冷看眼傅简玉,声音很淡,“她坏是她的事,自然会收到法律的制裁,用不着你帮我出气。”
“有点个性。”
男人面对两个女人,升起恶趣味,“我偏要帮你出气,好好看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