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芝蕊,进来!”
  芝蕊一直守在外面,一听小姐叫她,立即跑了进来,俯在小姐身边,等着小姐的吩咐。
  “芝蕊,想办法将他除掉吧,谨记,事情一定要做得干净。”
  芝蕊连忙点头,“还是小姐做事果决,小姐放心,奴婢必将此事办妥。”
  可想到孙尚扬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快感,心里到底不忍,“芝蕊,你会不会觉得本宫太狠心了?”
  “娘娘不要多想,那孙尚扬不是良人,怕您伤心,奴婢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您!”
  第049章 都无真情
  宣王府坐落于离皇城仅有一墙之隔的平定坊,大皇子凌弘宣成婚后便封王立府,从宫里搬到这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里。相比于拘谨的皇宫,自己的府邸更自在些,招揽的谋士也能住在府里,方便随时给他剖析时局,提供谋略。
  这日午时刚过,他正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喂鱼,有小厮向他汇报,说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娘娘有孕了。
  “当真?”
  “回禀主子,太医院诊过了,皇上也知道了,三个月了已经。”
  “本王知道了,去叫吴先生过来。”别说,这孙尚扬还算有点能耐,一击即中,到底是年轻。
  他凌弘宣是父皇的长子,无论是处事能力,还是智商谋略,都能在五位皇子中拔得头筹,朝中大臣支持立他为太子的也不在少数。连父皇都瞩意于他,交给他不少重要的差事,帮他在朝廷里树立威信,对他是器重有加,可无奈张家人祸乱其中,撺掇一些老臣,让他们上奏立嫡子为太子。
  五弟才只有七岁,如何能当得起储君之责?
  若想登上太子之位,张家这颗绊脚石,他必须得除了。
  奈何张家是沧州百年望族,其门人散布于朝廷各处,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好在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半年前有人为他举荐了一名谋士,说这位先生来自沧州,对沧州的名门望族有颇深的了解。
  他立即将人纳入府中,王府中谋士不少,此人为了尽快在王府中立足,便告诉他一些张皇后在沧州的往事。说来年少无知,有些旧情人也可以理解,可吴先生说皇后这旧情人孙尚扬如今仍是风姿犹存,成婚三年便育有两子,且精通画艺。
  尽管已经成婚,沧州仍有妙龄女子想与他做妾。他也是偶然结识了孙尚扬的长随小厮,两人喝酒时,这小厮喝醉说起他们家公子十分得意,说就连当今皇后,也曾拜倒在他家公子的折扇之下。
  吴先生就建议拿这孙尚扬为棋子,来扳倒张皇后,此招虽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说的有些令他心动。
  既然张家动不了,那便从张皇后入手,若五皇子有个失德的母亲,他的身上就有了污点,与储君之位彻底无缘。
  孙家也算是豪门望族,其父膝下子嗣众多,嫡子就有三个,孙尚扬屡试不中,是最没有出息的一个。过了而立之年也没个一官半职,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画技,可是画的好又不能当官,对比于他的那些哥哥,他实在是很不出彩,家里的大事他也说不上话。
  总归就是抑郁不得志吧!
  无毒不丈夫,下定决心后,他便让吴先生回了沧州,去找孙尚扬,说宫中有贵人知晓他画艺了得,武英院有一画师职缺,可以举荐他去,问他是否愿意?
  宫中贵人,孙尚扬只认识一个!
  面上忍不住露出激动神色,猜测必然是华清心里还有他,对他旧情未了,想要见他,当即便答应了吴先生,只身从沧州来了临安。
  入宫不久后,凌弘宣又借着礼部的手,安排了这对旧情人见面,谁知那孙尚扬还算冷静,竟什么马脚都未曾露出。
  不过让两人在父皇面前相认也不是他的最终目的,毕竟有个年少旧识也不是什么过错,皇后势大,必须得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才能一举绊倒。
  不久之后吴先生再去找孙尚扬,夸他颇有惊世之才,只当个画师实在是可惜。又感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富贵权势难得,不冒险哪可易得?又言之前那位画师就是得了贵人相助,得了一个六品的肥差,虽说六品不是什么高官,但到底还有升迁的机会,比一辈子做个画师强。
  那孙尚扬听的很是心动,也觉得自己满腹才华被压抑良久,想要在宫中找个靠山,能给他派个一官半职。于是,不用人教,他就借着教五皇子画画出了手,与皇后有了牵扯。
  凌弘宣本以为张皇后是谨慎之人,得要小火慢炖,谁知事情会发展的如此迅速。他在宫里安排了眼线,时刻盯着两人,雨夜之后,孙尚扬便得意洋洋的请吴先生喝酒,说夜观天象,他即将得贵人相助。
  这事虽是他的谋算,可仍不敢相信事情能进行的如此顺利,后来他还找机会见过一次这家伙,确实是一位风流人物,尽管已年过三十,可举手投足间仍有少年风韵。别说是张皇后,就算他一个男子看着,也是赏心悦目。据他的眼线探听,这孙公子看着柔弱,实力却很雄厚,闹了两个多时辰才罢休,那皇后第二日看上去还是面色红润,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一副尝到好东西的娇媚样。
  不过这孙尚扬是个实打实的畜生,傍上皇后还不老实。有大胆的宫女扑上去,他也是来者不拒,那小小的武英院值房,倒成了他摆弄风月之地,过的很是滋润。
  无论如何,这个畜生也算帮了他大忙,就等皇后生下这个孩子,他再去揭穿他们的奸,情。父皇是多疑之人,都是张皇后所生,一个不是亲生的,另一个就一定是他的吗?
  五弟,可别怪大哥心狠!都怪你母亲在美色面前把持不住。
  皇宫武英院。
  孙家在京城有宅院,可是孙尚扬觉得留在宫里才有机会,斯是陋室,唯吾德馨。今日他在画院得知,皇后有了身孕,皇上大喜封赏各院,他拿着那微薄的封赏,心里一阵窃喜,华清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他的。
  第一次在宫里为华清作画,两人再次相逢,她眼里虽有慌张但更多的是冷漠,后来托了五皇子的路子,椒房宫相见,她面对他的深情虽有动摇,但不多。
  果然权利才是最诱人的,往日非他不可的张华清成了皇后,对于男女之情开始不屑一顾。感情牌不好使,他还有杀手锏,只要皇后愿意来见他,他就能让她动情,毕竟两人曾有过亲密关系,他知道她喜欢什么。
  于是他便开始装病,人果然就来了。
  机会难得,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每一次释放他都深深的埋进去,趁着华清身体疲惫,戒心放低,以帮她揉腿为由,让他的东西留在里面更久一些。
  皇宫之内,子嗣难得,只要让她有了身孕,就会舍不得打掉,有了孩子绑着,才能彻底的和他一条心。富贵险中求,再说能让一国皇后屈居身下,他也不算白活。
  皇上年老,五皇子之后,后宫妃嫔再无人有孕,再加上听闻皇后怀孕三个月,正是两人情浓之时,这孩子大概率是他的。想到此处,他就觉得人生之路开阔了许多,对于红着脸向他示好的小宫女,他都觉得面目可爱,往日他最厌烦这些身份低贱的女人,若不是这深宫无趣,他压根不会碰她们。
  月上中空,四周安静下来,他刚要入睡,便听到门外有动静传来,他起身开了门拴,是与他相好的宫女之一青竹。
  青竹是宁妃娘娘宫里的,前些时日他为宁妃作画,回到住处后,青竹提了食盒来*感谢他。他是画师,拿着宫里的俸禄,为嫔妃作画是他的指责之一,有什么好感谢的,做这些姿态不过是看上他了。
  青竹是宁妃的陪嫁,从小不说是锦衣玉食,也是吃穿不愁,养的那是盘正条顺。
  张华清谨慎,虽贪图他年轻力壮,却又怕被人发现,不过只和他亲近过两回。来这宫里半年了,他也不是那清心寡欲之人,自然要为自己找些乐子,便半推半就的和青竹玩了几次,这女人又嫩又新鲜,再说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今日他心情好,好到睡不着,正好来了人陪他打发时间,他一把就将人拉了进来,抵在门上便亲了起来。蛮横无理的含着青竹的唇瓣,真软,怎么吻都不够。青竹被吻的缺氧,慌乱的抓着他的衣服,就像抓住一根浮木,载沉载浮都由他作主。
  手里的食盒跌落在地都无心去管。
  一番情动了了之后,她才光着脚下地去够那食盒,“孙画师你怎么跟那猴子一样着急?我原只是给你送吃的,你却只忙着欺负我!这是我让小厨房给你做的吃食,好给你补补,你最近可是愈发瘦了。”
  孙尚扬懒懒的歪在床头,趁着晃动的烛光,去看那一身光洁的人儿,沉着嗓子说道:“还不都是伺候你累的,现在除了你,我是什么也吃不进去,放那吧。”
  听了情话,青竹俊脸一红,弯腰蹲下在食盒里取出一壶酒来,还未起身,便听到后面的人凑了过来。慌忙站起,便被人从背后抱住,扣着她便抵了进去,惊的她闷哼一声,慌忙间握住青色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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